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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中。
“很遗憾,…”
我听见水龙头开启的声音,冰冷的低温滋染我的身体,寒气从背后弥漫向胸口,我冷的上下牙打颤。
“……见你这么可怜,就在你临死前说个秘密给你听……”
我听见皮肤划裂的声响,身体的热量迅速从手腕处流失,眼前的光影重叠,渐渐失去亮度。水的重量麻木了知觉,漫过了我的颈部,我隐约嗅到腥膻的铁锈味。这时一股力量猛的把我按下水底,视线里一片猩红,我刚想挣扎,大量空气立即被液体替代,肺里难受的起伏,渐窒息感让我无力起来,直到最后一点力气也流失殆尽。
好冷
是什么?
是什么这么那么暖?
我忍不住向热源靠近,贪婪的依偎,但还是驱逐不了遍地寒冷和黑暗。
渐渐一条条炽热的岩浆通过经脉乱串,冷热交接处是一片硝烟,痛的不能自已。
好痛啊,……,停下来……我的世界一片浑浊。
“莫念……”
我一睁开眼就看见林凌放大的脸,他两个眼肿的像核桃。
“对不起,莫念,都是我……”
“我没事”
看着他内疚的表情,我有些不忍,安慰他一下。
“没事了么”
掌心搭在我的额头上,我不自然地别过头,他也有些僵在半空中。
“你还在怪我……”
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但我听不出什么实际的东西。
“阿念,你怎么了”
刚躺下没多久,华数他们就进来我的睡房。
“我没事,只是被衣架划了一下而已。”
我有气无力的接过母亲的药,喝了下去。
“阿姨,我来就行了,你去忙吧”
“哦,好,小业你就帮忙看一下阿念了,阿念的朋友也坐啊,别拘谨,当自己家就行了。”
“阿念,你也是的,老大不小了,也不注意点……”
母亲掖了掖我的被角唠叨了一大堆。
“好了,妈厅上还有客,你去吧”
等门一关,我就直接窝在咫业的怀里。
“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被割伤?”他拢了拢我,把被子拉了上来。
“嗯,别问了,……”
“哥哥!”小琪书包还没放就打开虚掩的房门,一个劲的撞在我床上,“妈妈说你流血了,痛不痛,小琪帮你吹吹”
“小琪,哥没事,”我笑了笑。
唉,只是留了些血而已,又死不了。
送走了前来问候的哥们,又赶走了小琪。只剩下咫业在耳边轻语,我闭上眼,绷紧的神经也缓慢的松弛下来。
“找阿念吗?他刚睡了。”咫业的声响小心掀起。
“……你是他的朋友”清淡的音线从更远处响起。
“是的”
…………
一阵无营养的话过后,听着脚步的离去,我拉了拉咫业的衣角。
“醒了吗?要喝水吗?”
“帮我泡些云雾茶吧,咫业”我的嗓子又些干哑。
“好”
我靠在他肩上,手捧着热茶,心里安定了些许。看着上下浮动的叶片,我抿了一口,喉头的暖流直抵心头。
我一直都在假寐,从醒来到现在。
我再喝下一口,余香温润,绕着口腔舌尖。
“……见你这么可怜,就在你临死前说个秘密给你听……”我隔着玻璃艰难的望向他示意的方向,看见了角落一个隐秘的摄像头。“看到没,从开始到现在,他都在欣赏着现场直播……”他说着时是恶趣味的笑着。
再饮一口,只觉得温茶过后是一片苦涩。
说不怪,是假的。
没有多少人还能在这种情况下做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至少,我不能。
我不懂那个世界的规则,权衡天下,富甲一方,人命对他们来说只是不堪一击的筹码。我有心想容纳这个亲人,但有些事情却实在让我寒心。
布局也好,谋略也罢,每个人都是带着面具生活,而面具背后的容貌我早已不想去接受,因为在此之前我已失去揭示的勇气。
我很累,他们那个所谓的利益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甚至不想再踏上一步,沾染上一丝他们的气息,因为那本就不属于我。
吞下最后一口,口中的水汽的味道飘上鼻尖,忽悉若有,再顾若无。
我无所谓,但并不代表不在意。
我可以容忍,但绝不允许同样的事情发生家人身上。
还好只是让我遇到,但有第一次,是不是以后也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说实话,我现在已经不想再看见他了。
错就是错,就这么简单。
“阿念,”
“?”
“你好像自从那次打架后,身体就没怎么长了”他一边对我捏来捏去,一边故作意味深长的说:“要多补点钙,阿念,以后每天要喝牛奶”
“……”
“说起来,那一次你还打的很猛啊,震的那些人半死”
我笑了笑,谁叫那些人什么狗屎,敢在我面前诋毁我的家人,就算是谩骂也是不可饶恕的。
我疲倦的闭上眼,安稳地在他细碎的轻吻中跌入梦乡。
这样,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天冷了,大家多添衣~~~~~~~~~~~~~~~~~~~~~~~~~~~~~【好冷啊!】
第12章突发事件
咫业突然消失了,毫无征兆。
当老师说出“退学”两个字,我只觉得晴天霹雳。
算什么?
玩失踪?
那我算什么?白痴吗?!
我找他,但他却像人间蒸发一样不留一丝痕迹,甚至举家搬迁?!
那我算什么?什么都给了你,现在才告诉我后悔了吗!……
“阿念,他走了就走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是最新款游戏,我们今天去打个痛快……”
“就是就是,阿念,听说挺不错的……”
“对不起,我不去了,你们玩吧,我先回家。”
我知道他们几个这些天想让我好过点,但…,我好累,只想回家。我也不想徒增他们的担心,只有家里那间小天地才能让我,好好地哭的痛快。
天空阴蒙蒙的,细雨斜斜地扎在我的身上,我只觉得冰寒刺骨。轻抚手腕那条狰狞的疤痕,似乎还残留前些日子他留下的得温度。
“阿念,我爱你”
那句肉麻的话犹如耳前,此时却若来自地狱的咒语,震得我全身发痛。
昨天还笑语,思念对方,今日却没了踪影。
“阿念,又不舒服吗?还是不想吃?”
“不吃了”
“唉,那好吧,你好好休息,等饿了叫你妈弄点给你吃。”
“嗯,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