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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小蝉仰着头说。
“你是想要去治好爷爷的腿。”舒无隙答道。
“……你……你怎么知道?”
舒无隙没有回答路小蝉,而是转过身去,捞起了袖子,替老婆婆推车。
“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
“有什么使不得啊!婆婆你拉着我,我看不见呢!”
“小公子你看不见?”婆婆惊讶了,“你的眼睛这么好看,怎么能看不见呢?”
“但我心里敞亮着呢!”路小蝉笑了,拉着婆婆的手,跟在舒无隙的身后。
他们来到了老婆婆的家里,那只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屋子。
刚到门口,就听见了老爷爷咳嗽的声音。
老婆婆赶紧进去,念着老爷爷的名字,帮他顺气。
“老头子,今天我遇到了两位好心的公子。特地帮我推车回来了啊!”
老爷爷坐起身来,要弯腰道歉,路小蝉赶紧扶住了他。
他的慧眼立刻就注意到了爷爷的腿,胫骨已碎,肌肉血脉尽伤,如果不是他和舒无隙来了,这样的伤势只怕撑不过三日了。
路小蝉抬起手,探了探老爷爷的额头,果然烧得厉害。
“无隙哥哥,这怎么办呢?”路小蝉看向舒无隙的方向。
舒无隙从乾坤袋中竟然取出了一个香炉:“看看医典上如何医治吧。”
路小蝉睁圆了眼睛:“你……你什么时候把太凌阁医典给顺出来了?”
“不是顺的。我是当着昆吾的面装进来的。”
路小蝉几乎可以想象,当时昆吾的表情一定就像是吃了一大口苍蝇屎。
敢怒不敢言。
舒无隙用灵气点燃了香炉,一页一页的医典出现在了路小蝉的面前。
老婆婆和老爷爷一看,就要跪下来。
“原来是仙君驾临!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
路小蝉手一抬,灵气溢出,将二老抬了起来。
“找到了!这个医咒可以续断骨,衔肌肉血脉!可是要六百年修为才能做到呢!”
路小蝉的眼睛皱了起来。
“你的修为够用了。”舒无隙答道。
“啊?”路小蝉歪了歪脑袋,随即垂下眼帘笑了笑,“那倒也是。”
他搓了搓手,在老爷爷的身边坐下:“爷爷,我学艺不。你让我试一试,治好了大家开心。治不好……你也不亏啊!”
“仙君要为老朽治疗腿伤!老朽三生有幸!”
老爷子又要下跪了,路小蝉赶紧撑住了他,屏气凝神,灵气转了一个周天,从指尖溢出,灵光环绕,形成一圈医咒,绕上了老爷爷的脚踝,一点点向上。
只听见碎骨发出沙沙的声音,断裂的肌理相连,老爷爷的疼痛不断消减,就连脚尖也动了动。
“爷爷,你还疼不疼?要不然下地试一试?”
路小蝉有些紧张,自己还是第一次给人治伤,一上来就是断骨再续,他对自己可不自信。
老爷子挪动着站了起来,在老婆婆的搀扶之下,走了几步。
他们互相对视,喜极而泣。
“老头子,你的腿好了!”
“多谢仙君!多谢……”
两位老人转过身来,却发现路小蝉和舒无隙已经不见了。
他们二人来到了客栈,舒无隙打开窗户,给路小蝉透气。
“无隙哥哥,我还是不明白,你从来都不爱管闲事……为什么这一次会帮爷爷和婆婆呢?”
“我想……三十年后,你还在我的身边。”
舒无隙看着窗外说。
路小蝉心里一紧,那种想要把舒无隙抱紧了,再用力咬住的感觉又来了。
“我会好好修行的!别说三十年,三百年,三千年,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舒无隙侧过脸来,揉了揉路小蝉的脑袋。
“我愿为蜉蝣,朝生暮死,只愿这一夕朝暮,你都在我的身边。”
路小蝉愣在那里,忽然窜了上去,用力咬住了舒无隙的耳朵。
舒无隙也不挣扎,抬起手来摸了摸路小蝉的脸颊。
“怎么了?还想吃点什么?”
路小蝉的眼睛红了,鼻子也酸了。
“你又不是养猪的!怎么总是问我是不是要吃东西啊!”
“小蝉?你怎么了?”
“因为你说错话了!”
“什么?”
“我特别特别的贪心!我不要只争朝夕!”
“好。”舒无隙的手指抬起来,蹭过路小蝉的睫毛。
夜里就寝,路小蝉在舒无隙的怀里辗转反侧。
他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又仰头去看舒无隙的下巴。
舒无隙摸了摸他的后脑:“怎么了?睡不着?”
温热的气息落在路小蝉的额头上,血气一阵下涌,路小蝉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舒无隙,整个人都蜷了起来。
“怎么了?”舒无隙的声音清清凉凉的。
可偏偏落在路小蝉的耳朵里,就像烧了一把火。
路小蝉蜷得更厉害了。
“没……没什么!”
他伸手抠了抠被子,心里面痒痒得厉害,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舒无隙亲他的样子。
他舔了舔嘴角,哗啦一下转过身来,往舒无隙的怀里钻,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胸膛。
那里的味道真好闻,路小蝉想死了亲上几口。
“小蝉,你是不是热?”舒无隙问。
“嗯……热死了!”路小蝉抬腿把被子给踢掉了。
他就想贴在舒无隙的身上,可抱的越紧,他就越是心绪难平,身体里哗啦啦流着的不是血,而是热烫的蒸汽。
“心静自然凉。”舒无隙的手指轻轻拨过路小蝉的额头。
“谁说的美人在身边还要心静的啊!谁说的!”
路小蝉哗啦一下坐起身来,气鼓鼓地看着舒无隙。
“美人?”舒无隙缓慢地坐起身来,声音里还带着一丝疑惑。
发丝缓慢地沿着他的颈子滑落,路小蝉觉得喉咙像是被烤干都快冒烟儿了,只想咬开了舒无隙的脖子,大口喝他的血。
“我难受,我睡不着!我心跳得稀里哗啦!还痒痒!”
我想你亲我!
就像……就像在蓬远山那样!
最好力气再大一点儿!时间再长一点!
“许是猪血面里加了些阳参。你吃了两碗,还把汤也喝干净了,所以心里起了燥火。”
舒无隙轻轻拍了拍路小蝉的胸口,就像大人安抚撞了桌角哭兮兮的小娃娃。
路小蝉看舒无隙那清俊的模样,特别是在阴影里若隐若现的柔和与雅致,路小蝉就想扑上去……看他慌乱,看他不知所措……最好哭出来!
“你才燥火!你还邪火呢!”
路小蝉也不知道是气舒无隙这反应,还是气自己沉不住气,提起脚就在舒无隙的肩头踹了一下。
“小蝉?”舒无隙侧过脸,眼睛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