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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低着头的样子,就像新娘子下花轿。
路小蝉舔了舔嘴唇,脑子里浮想联翩。
舒无隙拉着路小蝉回到了榻边,淡然地坐了下来,但是路小蝉却知道舒无隙没有他看起来那么从容。
“无隙哥哥,你的手心好烫。”
路小蝉话刚说完,舒无隙忽然将他拽了过去,他臂力很大,直接掐着路小蝉的腰,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让他面对面坐在了自己的身上,两个膝盖就跪在榻上。
“小蝉,你想怎么娶我?”
舒无隙微微仰着头,看着因为坐在自己身上而略高一些的路小蝉。
路小蝉心跳如鼓,两只手就抓在舒无隙肩膀的衣服上,抓皱了,掌心里出汗了都不自知。
因为这样的舒无隙,是他从没见过的。
带着依恋和期待,让路小蝉想一辈子除了欺负他,什么也不干。
路小蝉咽下口水,从胸口里取出了纸包,将里面的喜帕打开,十分认真地盖在了舒无隙的头上。
路小蝉知道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就像小孩子的家家酒。
比如村头的王小二小时候和村尾的翠花玩在一起,王小二找了块布盖在翠花脑袋上,就拜了天地做了夫妻。没有三书六聘,没有媒妁之言,不过是两个小娃娃的小心思罢了。
等到长大了,各自成家,想起这一茬,也只能相视而笑。
但路小蝉知道,这不是游戏,他看不见喜帕,只知道舒无隙仍旧那么深长地看着他。
“我们不拜天地,因为我要和你在一起是我们的事儿,用不着皇天后土来恩赐。”
“嗯。”舒无隙轻轻应了一声。
大多数时候,都是路小蝉说什么,舒无隙就答应什么。
“我们对拜了就好。”路小蝉低下头来,额头隔着喜帕和舒无隙靠在一起。
两人就这么抱着,良久没有分开。
“无隙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路小蝉轻声问。
“我在想你。”
“我也在想你。”
说完,路小蝉先是隔着喜帕,亲了舒无隙一下。
他听见了舒无隙胸膛里鼓噪的心跳,听见他压抑的呼吸,听见他喉咙的耸动。
路小蝉捏着喜帕的两边,轻轻撩起,露出了舒无隙的颈子,他便吻他的颈子,吻他滚动的喉结。
再撩高一些,露出了舒无隙的下巴,路小蝉便含吻上去,牙齿轻轻咬了咬他的下巴。
舒无隙下意识抬起头来,路小蝉喜欢他这样的反应,吻上他的下唇,坏心眼地去勾他的唇缝。
舒无隙忍耐着,扣着路小蝉的腰,他的手越是用力地掐着他,路小蝉就知道他越是动情。
当路小蝉亲了亲舒无隙的上唇,舒无隙向后仰去,不得不单手向后撑住。
路小蝉得意地笑了,一口气将喜帕撩起来,快速地亲了亲舒无隙的鼻子脸颊还有眼睛。
他正想要一口气将舒无隙压倒,却没料到舒无隙单手就把他给摁在了榻上!
他一只手撑在路小蝉的耳边,那双眼睛里目光灼灼,像是低沉的云海,电闪雷鸣之间倾压而下。
路小蝉从来没见过舒无隙露出这样的表情,那是真真切切的意乱情迷。
“无隙哥……唔……唔……”
路小蝉醒过来的时候,发觉自己是被舒无隙抱在怀里的,对方的手指正轻轻绕着路小蝉耳边的发丝。
“小蝉。”他念着路小蝉的名字。
明明是清冷的声音,听在路小蝉的耳中却是那般的缱绻旖旎。
“哼……”路小蝉故意低下头,不让舒无隙看他的脸。
“你怎么了?”舒无隙的鼻尖靠上来,碰了碰路小蝉的额头。
他总是很在乎路小蝉的喜怒哀乐,可是很多时候有不明白他忽然的小脾气。
“不是说好了,你让我欺负的吗?”路小蝉沙哑着声音说。
“可是你明明很喜欢的。”舒无隙指结蹭了蹭路小蝉额角的碎发。
他温热的气息落在路小蝉的脸颊上,路小蝉心念动摇,然后又恨自己恨的要命。
“小蝉,等以后找到了让附骨衣不融化的方法,我们就可以……”
路小蝉一听,耳朵里一阵嗡鸣,将被子拽起来盖住自己的脑袋。
“附骨衣还是化了吧!”
舒无隙手指捏着被子的边缘向下拨,露出了路小蝉的头顶,那里正好有一个可爱的发旋。舒无隙低头亲了亲。
“小蝉,我想看你盖着喜帕的样子。”
“我不给你看!”
“小蝉,我也想像你昨日那样亲我那般,亲你。”
“我不要。”
“小蝉……”
舒无隙把被子越拨开来,看见了路小蝉红红的脸。
“我想咬你一下。”舒无隙很认真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不许!”
路小蝉一直在往下钻,可惜这次舒无隙动作挺快,真的在路小蝉的脸颊上咬了一下。
路小蝉抬起头来,刚要报复地也咬舒无隙,谁知道舒无隙忽然一个翻身压在了路小蝉的身上。
完了!果然大清早不该这样!
引火烧身了呀!
谁知道舒无隙神色一凛,右手向外一推,灵气暴涨,如同一面墙一般被推了出去。
路小蝉这才发觉,章山派的人又找上门来了!
而且这一次来找麻烦的,比之前那几人要厉害百倍啊!
舒无隙的灵气与对方突袭而来的灵气相碰撞,空气中发出嗡鸣声,整座客栈颤动着摇摇欲坠。
但还是舒无隙的灵气将对方碾压,更不用说此时的舒无隙动怒了。
路小蝉下意识抬手拽紧了舒无隙的衣领,看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心,就知道舒无隙忍不了对方的做派。
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出手了,如果不是舒无隙护着路小蝉,路小蝉毫无防备,只怕已经被对方的灵气所震伤。
“无隙哥哥不气。”路小蝉笑着扯了扯对方。
客栈之外,正是章容修御剑悬停于窗外。
昨日章哮回来复命,不仅仅没有带回暗算章无天的人,还重伤归来。他带去的弟子,连剑都被对方给毁了。
章哮说对方是太凌阁的人,而且修为不浅,只怕已经到了借势之境了。
章容修眯起眼睛思量,自己也不过借势之境三十多年,尚不能以一道剑阵就毁了数十把玄剑,看来这个少年很难对付。
章山派这么多年的名声,如果章容修不出面给这个少年一点颜色看看,章山派就颜面无存了,而且他独子章无天身上的毒也解不开。
思前想后,章容修还是决定来会一会客栈之中的少年。
如果他与这少年实力相当,就先切磋一下,找回点面子再言和。如果这少年的修为略高于他,那便好言相劝,将解药拿到了再做打算。
为了不显得以多欺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