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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羁的调调,最容易勾着那些一本正经的仙门女弟子的魂儿。
正说着,法宁真君已经领着那三个人来到了莫千秋的面前了。
沉桀君和青洚君显然都没有将莫千秋放在眼里,随意地敬了一杯酒,就转身了。
莫千秋也没将他们的态度放在眼里,连酒杯都懒得抬起来。
然而肇澜君的态度却和自己的两位师兄不同,他倒是挺郑重地抬起了酒杯。
莫千秋还是那副没长骨头的样子,随性地执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便一饮而尽了。
肇澜君开口道:“千秋殿主前来观战,倒让在下紧张起来了。”
“肇澜君紧张什么?我观你们师兄弟三人修为,肇澜君是最有可能拿下这掌剑之位的。”
肇澜君颔首一笑:“殿主,在下能不能坐上掌剑的位置,除了修为,还是须得在场诸位抬爱拥护。不然徒有掌剑虚名,无人信服,又有什么用呢?”
莫千秋也不接话,只是笑了笑。
肇澜君又道:“千秋殿主生性洒脱,对于什么掌剑之争应该不感兴趣。在下好奇,殿主来西渊,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莫千秋仰着下巴,笑了一下:“自然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众目睽睽,我要让我那仇家无地自容,无话可说。”
肇澜君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但是路小蝉却觉得此人早就对莫千秋的来意知道的非常清楚了。
“那就希望千秋殿主能得偿所愿。”
等到肇澜君离开之后,路小蝉忍不住又开口了:“这个肇澜君,看起来和和气气,说话慢条斯理,也没有他两个师兄眼高于顶的感觉可我为什么还是觉得怪怪的?”
“因为别人都看不上我莫千秋,他偏偏来搭话,正是应了那句,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路小蝉捂着嘴笑了。
“原来你是小鸡崽儿啊,那黄鼠狼还是我来做吧!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莫千秋却勾起了唇角:“就你那点花花肠子,还想当黄鼠狼。只怕你尾巴还没翘起来,毛都给撅没了。”
路小蝉瞥了一眼舒无隙,他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但路小蝉隐隐觉得他对自己想做黄鼠狼是有点不满意的。
第60章问仙台
“千秋殿主,你方才说你和谁有仇怨啊?”
“你想知道?吃饱喝足了再说。”莫千秋一副要吊着路小蝉胃口的样子。
总不至于真的是那位淳宁真君吧?一介女流,就算她倒贴不成又污蔑了莫千秋,以莫千秋的性格,根本不屑和女人计较啊!
宴席结束之后,各派都被安排了住处。
路小蝉和舒无隙才刚安顿好,路小蝉就迫不及待地推开了莫千秋的房门。
谁知道莫千秋正在浴桶之中,向后仰着脑袋泡澡,路小蝉正好看见他的脖颈,白净修长,一副引颈待割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喉咙有些嘶哑,心里面也发痒。
跟在路小蝉身后的舒无隙伸出了手,再一次挡在了路小蝉的眼前,轻轻一扣,将他揽入了自己的怀里,带着路小蝉转过身去。
莫千秋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小东西,你怎么这么烦人?”
“你之前说的,回来了就告诉我,你要找谁寻仇!”
莫千秋叹了口气,不紧不慢站起身来,路小蝉耳朵尖,能够通过水流从莫千秋身上落下来的声音,听出他的身型来。
修长、劲瘦,不错不错。
路小蝉才刚从颈子听出肩膀和手臂的线条来,舒无隙就抬手捂住了他的耳朵。
哎呀……被无隙哥哥发现了。
莫千秋随手将衣衫穿上,大概是舒无隙也在,他还一本正经地系了腰带,在桌边坐下。
舒无隙这才放开了路小蝉,拉着他的手,避开了浴桶,在莫千秋的对面坐了下来。
“小东西,你觉得我莫千秋生的怎么样啊?”
“挺好看的,就是比我家无隙哥哥差了……许多。”
莫千秋勾着嘴角,带上了些讽刺的意味:“我入‘借势’之境颇早,这要多谢当年的离澈君替我解开了万象锁之困,才让我心中敞亮豁达。”
“哦。”路小蝉暗自得意了起来。
从前的离澈君,不就是他自己吗?虽然听起来像是在说另外一个人的故事,路小蝉还是得意的脚趾头都翘起来了。
莫千秋继续道:“在千秋殿中,我的两位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我的师父也说没什么能教我的了。于是,就将我送来西渊游学。”
“你遇上谁了?啊,不对,应该说你祸害了谁?”
莫千秋向后一靠,扬了扬下巴:“你猜。”
“我哪里知道?”
莫千秋扯了扯嘴角,似乎连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都不大乐意。
“西渊剑宗,伏。”舒无隙开口道。
路小蝉一口茶水喷了出来:“什么……西渊的剑宗?你这算不算是为祸一方?”
莫千秋有些惊讶,看着舒无隙问:“前辈如何得知?”
“我见过伏出剑,他的剑柄上,有一枚剑穗,编织的是千秋殿的殿徽。”
路小蝉惊呆了,立刻拍手道:“千秋殿主!你好有出息啊!西渊剑宗呢!”
“他那个时候还是西渊的掌剑,哪里是什么鬼剑宗啊。他长我千余年的修为,我来游学,他教了我不少东西。”
“所以你就喜欢他了?”
路小蝉心想,这故事好,这故事呱呱叫!隐隐闻到了狗血淋头的味道!
“我的心上人,不是他那样的。”莫千秋垂下眼帘,似乎怀念起了什么人。
“那你的心上人,是怎样的?”
莫千秋扬了扬眉稍:“你到底还要不要听我说?”
“我听你说!你快说啊!”
“身为掌剑的伏,和自己的师妹淳宁君早有婚约。后面的你猜猜也知道了。”
“哦!淳宁君看你不顺眼,拆散了你们?”
“还坏了我的名声呢。她说我对她意图非礼,就像今日一样搞了个大浴桶,坐在里面。我还没说她非礼了我的眼睛呢!引得整个西渊都把我当作仇人,要赶我走。”
“真是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淳宁君可不只是女子,也是小人。”莫千秋勾起了唇角,笑容里是嘲讽的意味,“她弄坏了西渊的法器,还把我的剑穗留在了当场。西渊众人都以为我是心存报复,觉得板上钉钉就是我干的。”
虽然莫千秋说的简单,淳宁君的栽赃也没什么技巧可言。
可越是简单的东西,别人就越容易相信。况且当时西渊已经对莫千秋有了偏见,他百口难辩。
“伏呢?他也信?”
虽然莫千秋说的轻描淡写的,路小蝉却能感觉到当时的他一定又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