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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颜哥你打不过我。我以前参军来着。”
颜秩忍不住打量了欧铁一眼,回忆起平时欧铁站姿极为标准,他磨了磨牙,道:“黎淮就打得过你?你凭什么听他的?”
欧铁理直气壮地笑道:“黎哥管发工资。”
“你搞搞清楚,你的工资是我在出钱!连黎淮的工资都是从我的钱里出的!”颜秩简直都要被气炸了。
欧铁望了颜秩一眼,道:“颜哥你不走了吧?你不走了我就松手了。你要是旷工,那你连我和黎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颜秩没力气再跟自己这助理计较了,他只能坐在位置上,胡思乱想着黎淮到底去哪儿了。
黎淮离开的时候,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开着车,在城中胡乱转悠,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片。
他万万没想到,颜秩居然,不,竟然也是重生的。他本该在第一次遇见甘雅的时候,不,第一次遇见苏泽的时候就对颜秩起疑心的。
一次巧合是巧合,次次巧合就该是必然了。颜秩从一开始就在演戏,他个性多变,时而温和,时而暴躁,时而蛮不讲理,黎淮都以为是公子哥的习性,只当自己第一次遇见颜秩的时候,颜秩与他不熟悉所以没有暴露过真实的禀性。
他怎么知道,颜秩从遇见他的那刻起就在演戏?骗的不仅仅是他,或许还有颜子钦。
黎淮回想着颜秩和颜子钦的谈话,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阳台如此明显,颜秩又与他遇见的时机那么巧合,真的不知道他当时在那里吗?那一番话,或许只是为了向自己和盘托出与星瑞的关系。
颜秩对他的心结再清楚不过,所以从一开始,就提醒自己注意星瑞,从一开始,就对高一鸿那么不客气,从一开始,就有了一身连郁雪也忍不住赞叹的演技……
黎淮想着想着,忍不住猛地一踩刹车。车子在猛烈的惯性中停了下来,黎淮坐在驾驶位上,深深感觉面前的夜色与他醉酒自杀那晚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死了,从颜秩面前跳了下去。醉酒的黎淮,怕是永远也不能想象出颜秩那一刻的心情。
上天真是捉弄人,送回了一个他,还送回了一个颜秩。
作者有话要说:
哎,刚写完明天的更新,明天那章也是令人激动的一章呢。
第17章第十七章坦白
第十七章
黎淮开着车,在街道上转悠到凌晨三四点,才疲倦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黎淮住的地方是一栋老式居民楼,这地方房租便宜,门口是个大型停车场,停车非常方便,因而黎淮一直也没搬走。
旧楼道里很黑,黎淮无心叫响声控灯,只闷头往楼上走,刚走到自己门口,忽然一个黑影冲过来,把黎淮堵在了墙上。
黎淮拿着钥匙的手被对方按在墙上,他能感觉到对方近在咫尺急.促的呼吸,也能感觉到压.在他身上熟悉的身形。黎淮一声不吭,连个反抗的动作也不做。对方压制了他半晌,忽然沉沉地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黎淮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低声道:“你果然知道我住哪儿。”简单的陈述句,语气尽是失望。
“我打了那么多个电话你都不接,公司不见你人影,剧组也说走就走,黎淮,我只有到这里来等你!”楼道里的黑影,正是颜秩。
颜秩一席话叫亮了声控灯,昏黄的灯光下,颜秩望着黎淮的目光满满的担忧和心虚。
黎淮不吃颜秩这一套,他冷笑一声,道:“等到我,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颜秩强自镇定道:“我只想你原谅我。”
“但你却连一句真话都不想说!”黎淮咆哮道。他一甩手在楼道里转来转去,直到感觉自己一口气平复下来了,才指着楼梯道:“滚回你家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黎淮!”颜秩按耐不住喊道。
“你走不走?”黎淮瞪着怒气道。
“我说!我说行了吧?”颜秩只能投降,头上的声控灯明明灭灭好几次,颜秩搂住黎淮道:“我们先进去再说,楼道里万一被人听去。”
黎淮不动,颜秩从他手上拿过钥匙开了门。
黎淮的家里很乱,颜秩毫不见外,从冰箱里翻出两个杯子洗了洗,接了两杯水放在堆满杂志的茶几上。跟在颜秩身后沉默不语的黎淮,反倒像个客人。
黎淮顺手把门一关。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情况下,颜秩总算不再掩饰他的本性。他伸手想去揽黎淮,被黎淮一巴掌拍开,又想挨着黎淮近些,对上黎淮怒视的目光,摸摸鼻子自觉地坐远了些。
颜秩靠在沙发上,大长腿伸得老远,道:“你想听什么?”
质问者与被质问者的地位高下立时倒了个了,颜秩摆出一副你想听什么我就说什么的架势,让黎淮一时词穷。
黎淮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几次欲言又止,方问出口:“你是不是重生的?”
“是。”颜秩好像卸下了一切顾虑,回答得毫不犹豫,还笑眯眯地喝了一口水。
“你是我之前认识的颜秩?”
“是。”
“你是苏泽刺杀董舒岚之后回来的?”
“是。”
黎淮一时沉默,颜秩坦坦荡荡地态度,令他无所适从。自己反倒开始在内心责怪自己,便是问清楚这些又有何用?
颜秩全程注视着黎淮的眼眸,焉能不知道黎淮对他的气劲已过,登时借杆往上爬,道:“你不如再问问我,是不是你自杀那晚见过你,是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你从天台上跳下去无能为力,是不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够了!”这回呵止的人成了黎淮,他低着头,沉着脸,隐藏着自己不知从何而起的愧疚:“住嘴!”
颜秩哪能如他所愿?他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手便擎住黎淮,恶狠狠地道:“住嘴?黎淮,我住嘴了谁来告诉你,当我那天晚上眼睁睁看见你从我面前坠.落的心情?你知不知道,我当时有多痛?我眼睁睁看着你从我面前掉下去!我本来有机会救下你的!我本来有机会的!我冲的那么快,跑得那么急,却没有拉住你!”
颜秩双目通红,撑着不掉一滴泪,手死死地擎住黎淮,额头上爆出的青筋显示着这是一段主人多么不愿回忆的心情。
“黎淮,你知不知道,当一个男人看见他心爱的人在自己面前自杀,是一种多么残酷的刑罚?是一种可以把人逼疯的绝望!是我这辈子永远、永远都挥之不去的噩梦!”
“闭嘴!我不想听!”黎淮想要挣脱,颜秩红着眼把他转身压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