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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泌出层层细汗。他抬头望向挂在墙上的日历,一个又一个的红圈画到今天的日期10月16日。
他手抖着拨通那个显示在最近通话最上方的号码,话筒中响过两声后,冰冷的男声传来:“结束了?”
“结束了,30道刀痕……你说好的,还有药给我。”男人发着抖虚弱的说道。
“汤先生,我不是在跟你做交易。”电话那头的人冷漠如霜,“你让我十分失望。”
男人惊恐地瞪大双眼,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的日历:“你……你什么意思?”
“猎犬已经嗅到你了,我是你的话。”男人顿了顿,发出轻蔑的嗤笑:“就让追逐游戏进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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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6日凌晨2:37
林川坐在会议室里,目不转睛地盯着全息屏幕上的现场重塑,只能说,警犬的这项特殊技能真的跟开了挂似的。
会议室里坐着他和唐正枫两名警官和五名警犬,警犬三男两女,江樾、永书、黄毛、魏岚、温蒂,他压根没记住黄毛的大名,只记得那头扎眼的黄褐色头发和黄色发卡。江樾、黄毛、魏岚三人是执行组,做现场勘查、追捕犯人的工作,剩下两人就是侦查组,一般就是用集来的证据进行心理描绘和现场重塑。
林川看着这个用一帧一帧图画拼接成的动图,只惊叹永书的绘画功底,虽然不是那么写实,但线条勾勒的十分清晰,同时细节方面也抓的很好,温蒂当时有针对性的拍了好几组照片发给永书,才得以让他能够如此迅速的完成重塑,二人配合的相当默契。
动图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天台,凶手右手扼住被害人的脖颈,左手挥刀在被害人身上划下,随后被害人顺着金属扶梯往下爬,凶手持刀在后,每一步都似死神逼近,不断地朝被害人身上落刀。而当时天下大雨,血被雨水冲刷,所以他们在现场取证的时候并没有看到扶梯上有血迹。
第二个阶段就是被害人爬进窗口,就同血迹指示一样,被害人爬到桌前半靠,凶手这时走近,在被害人胸口处落下最后一刀。
播放结束,林川沉思许久,开口说道:“最后这一刀太仓促了。”
现场重塑创作者永书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说道:“这是我们集了所有细节和尸检报告后能绘出最接近原案发生的重塑了。”
“我知道,但总觉得不太对。”林川顿了顿,走上前重新播放了全息屏,他细细打量后说:“他从天台上下来,都一直没有将被害人致死,这是为什么?”
“折磨?”温蒂撩了撩她的长卷发,“揣测凶手作案心理的话,如果汤正是凶手,他和被害人程静曾是夫妻关系吧,一个月前离了婚,不过听说之前都是程静在养这个小白脸哦,可能程静不给他经济援助了,就持刀威胁?”
魏岚点头附和道:“每一处伤口深浅不一,也许是凶手情绪化所致。”
林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们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只是如果折磨的话,完全可以让程静放血而死,在死前尝尽苦痛,这样不是更能折磨人吗?
林川对自己突如其来想到的作案手段打了个冷颤。
“不一定是折磨,像是处刑。”江樾一如既往冷淡的声线响起,他拿起放在桌前的资料,说道:“程静与汤川离婚日期是2146年9月15日,距离10月15日一共30天,被害人身上29处刀伤,这距离相近的数字并不一定是巧合。”
黄毛不以为然道:“那要照樾哥你的话这么说,确实差一刀啊,这一刀怎么解释?”
会议室内陷入一时的沉默,只听江樾对众人抛砖引玉般问道:“如果你们在对一个人进行惩罚的时候,你的最终目的是让她死,但是中间出了变故,不得不提前完成,这个变故会是什么?”
林川表情莫测地看了看江樾,江樾与他四目交汇,林川望着他不确定地答道:“求救。”
江樾浅笑着点头,说:“除了左胸处的刀口,其余伤口都是很明显的刺切伤,深浅不一,并且从伤口处的痂皮隆起以及创缘卷缩可以得知,死者在这个时候都是活体,导致她真正死亡原因是胸口处的致命伤。”
“如果只是单纯的呼救,也许只要打断了继续进行就好,但是被害人身上的伤口能体现出凶手的情绪极度不稳,心理状态濒临崩溃,他看见被害人呼救,只觉得会坏了自己的计划,或者他在惧怕什么,于是直接结束了这场刑罚。”
“唐队,”江樾转头望向唐正枫,淡淡说道:“您能不能调出今天晚上21:40左右的警局来电记录,无论是否被过滤,全部调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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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杀了我女儿?!你们警察怎么办事的!”
“静静……我的静静啊……”
熬了一晚上的真案组第二天早上还要承受程静父母的哭天喊地,威风凛凛的航空公司董事长程立杀气十足地冲进市局,仿佛杀害他女儿的是真案组的刑警一样。
通了宵的林川顶着两眼红血丝,面色憔悴地安抚着情绪不太稳定的程静双亲:“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揪出凶手的……”
“不是有‘监管者’吗?怎么那东西连个活人都看不住!”程立怒火中烧,朝着这位看上去十分文弱的警官吼道。
“不是这个的问题,程静女士这一案略有蹊跷……”
“那是什么问题?好端端的一个人现在没了你跟我说不是这个问题?!”
林川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按捺住想抓狂的冲动,正想赔着笑脸说话,只见抱手在一旁看热闹的江樾此时打断道:“令媛的离婚协议能给我看看吗?”
程立略带警惕地看着一旁站着的青年,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挺拔的身姿说道:“你要做什么?”
江樾平静地注视着程立,沉稳地说道:“程静女士的不幸我们感到十分惋惜,只是我们初步推断是熟人作案,被害人的颈处有右手捏痕,身上的刀痕为飞行员专用折刀所致,皆与您的女婿,汤正先生特征相符。”
“不可能……”程立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似乎十分不信任刑警的办案能力,继续吼道:“你们怀疑是汤正作案?这不可能,万一是栽赃呢?那小子我来的,犯罪心理指数很正常!他绝对不可能作案!”
江樾淡淡的回道:“那他和您女儿的离婚理由是什么呢?”
“这……”程立迟疑了一会,“我们问小静,她也没说,就说反正也没孩子,感情也淡了,就离婚了,我们一直对小静的生活不过多干涉,都是尊重她的决定。”
江樾点点头,继续正色道:“任何有作案嫌疑的人我们都不能放过,麻烦程先生配合,把程静女士的离婚协议书交由真案组审查。”
“她爸……给警官吧,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程静的母亲张丽雯边抹着眼泪边对程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