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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再久一点,说不定汤正已经偷渡出境了。
唐正枫焦躁地抽着烟,几位女同志满脸抱怨地咳嗽,可他却把脸埋在烟雾后充耳不闻,烟灰缸内的烟头堆积成一座小山。
林川不断整理着资料,作案工具和作案手法都大致明了,现场重塑也很到位,抓到汤正那孙子可有得他招供的,现在还能再加上一条畏罪潜逃。
江樾听着报案电话的录音,不停地重播着这经过处理的声线,陷入了沉思。
西郊三垣,潘多拉盒已开。
西郊三垣是告诉他们地点,那后半句是什么意思呢?和此案有关吗?
林川看了看死气沉沉的办公室,这样等不是办法,还是得主动出击,于是他站起身推门向外走,准备再去看一遍线索防止遗漏了什么细节,突然和来者撞了个满怀。
林川身高182,看起来瘦但实际很有肉,这一撞没把自己撞疼,把对面给撞了个晕。
他低头一看,一个大致到自己肩膀的年轻男生正捂着头哀嚎,他身着警服,外披白大褂,胸前别着警徽。
“哎哟警官!您没事吧?”他忙不迭地关心道,这一声响把办公室里仿佛失了魂的众人都吸引过来注意力。
身着白大褂的小警官摇摇头,随即推开他,连忙朝着办公室喊道:“快点过来档案室!有新线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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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案调查组在整个总局是非常有牌面的一个部门,具体就体现在它虽然只是刑事侦查处下的一个分部,但却包揽了整座总局大楼中的一层,掌握着许多案子的机密资料。而这一层的尽头处,便是真案调查组独家拥有的档案室。
此时,平常人烟稀少的档案室内一时间拥有了不少来客,“客人们”坐在沙发上,沙发正前方是八块大屏幕,正中间放着一块电脑屏,而面向他们的是一位坐在转椅上的年轻男警,他的旁边坐着一位同样身着白大褂的女子,背对着他们不断敲打着键盘。
林川打量着这些屏幕,竟全部是监控录像,而后便听到男警说道:“汤正没有监测到,‘监管者’也没有出现警报,但是我们却捕捉到另一张脸,lisa。”
被唤作lisa的女生听闻点点头,然后又敲击了几下键盘,随即屏幕上都出现过的一张脸迅速被提取,然后出现了信息数据。
男警看了看江樾,简单陈述道,略带沙哑的声线显得尤其突出:“罗文,前人事厅厅长,死于三年前。”
林川突然感觉到身旁的江樾呼吸一滞。
自己也不由得全身发寒,开口问道:“死于三年前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面具。”江樾低声说道,男警一听打了个响指:“没错,‘seer’系统的数据库十分强大,强大到有个空子可钻,人死后五年的数据是不会立即清除的,不过这个内情一般公民是不知道的。”
“而‘seer’系统在公共设施和家中,可以识别面部、瞳孔、指纹甚至毛发等细节,但是在街头是不可能这么细致的,只能监控面部,如果一个被通缉的人想悄无声息地在大街上活动,最好的方法就是伪装成另外一个人。”
林川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用我的脸,用在场的某个人的脸,这无非就是送死,因为数据库不能同时处理两个相同的信息,这会引起数据紊乱,可是如果用已经死去的人,且这个人的数据还在保留时间内,那么就单单在逃离监控上,不会有太大问题。”
男警的声音游荡在硕大的档案室内,末了便陷入沉默,每个人都想法迥异,但都对男警所说的话不得不深入思考。
“面具什么的,也太……”黄毛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不以为然道
“扯,对吗?”男警犀利地打断,随后转过身在键盘上敲打几下,屏幕上便出现一个暗网的购买界面。
“这是一个地下网站,有人在这走私很多非法物品,虽然没有出现所谓的‘□□’,但是有一个名称为‘craftsm’的账户宣称自己能做这种东西,类似使用一种磁干扰技术形成虚拟形象,从而在外界视觉下形成伪装。”
林川不明觉厉地眨了眨眼说道:“能查到这个账户的交易记录吗?”
“大哥,”男警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这为啥叫暗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黑进去?”
众人盯着电脑屏幕细细观察,随后唐正枫开口:“那这个假扮成罗文的人大概率就是汤正,查到地址了么?”
男警点点头,说:“他没有使用有‘seer’系统的所有设备,但是监控拍到他曾经拐进一条街道,那条街道通向西郊工业区旁的旧住宅区,很快要拆迁了,有些钉子户还住在那,那边暂时不受‘seer’系统的管辖。”他不断在键盘上操作着,随后屏幕上便出现一张地图,红点标着的便是他们要找的地方。
唐正枫立马点开腕表,急促地正色道:“各部门注意,这里是牧羊人一号,目标已出现,迅速搜查西郊工业区周围一带旧居民区!立即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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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正将最后一支针剂注射进自己的血管,药物迅速镇定了他内心焦躁抑郁的情绪,如同安魂曲一般将他的所有情绪一席平息。
他戴上面具,走出门,再拐进一条昏暗的街道,周围虫鼠横生,腐臭扑鼻,秋风肆意刮动着他的衣衫,他突然失声笑起来。
自己的人生仿佛是个笑话,却在他人眼中是个幸运。自从做了上门女婿,工资无法正常到手,家中的弟弟妹妹没有资金来源,弟弟被迫出去打工,妹妹身患疾病没钱医治,他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却没有体面的人生。
两个月前,他的情绪变得极度不稳定,他能感觉到在那时候心理犯罪指数就已经超值了,他恳求程静给他一点钱,好让他拿去给家人继续生活,程静拿来的却不是钱,而是一堆装着奇怪药剂的针管,她说这是“安定药”,能抑制心理犯罪指数的增长,用了这个就能继续正常生活。他相信了她,就像一年前也如此相信她一样。药物确实有效,但如果不用就无法抑制,可是一个月后程静突然要和自己离婚,并且不再为他提供“安定药”,如果自己不同意,她就把他亲手送入心理治疗所。
任何一个公民都知道,进了心理治疗所,基本不会有犯罪指数恢复正常的人走出,一旦进去也就意味着整个人生都毁在那里。汤正怕了,他同意了离婚,同意了净身出户,同意了所有要求,他一无所有后,突然接到一个如救命稻草般的电话。
你照我说的杀了她,我就帮你。
汤正没有回头地走在这条荒无人烟的街道,拨通了这段时间他唯一联系的电话,话筒声还是一如既往地响过两声后接起,他焦急地对他说道:“为什么没有药物提供了?你在耍我吗?!”
“面具还好用吗?”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