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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这么跟木清芳说,他几乎没跟别人说过这事情。
「今年也该下去帮探望她母亲。」
木清芳听了便轻轻叹气。
「那先养伤过几日子再下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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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秋!你为甚么要挑这种日子!」
齐姐正拿着馒头要走去洛冰河的母亲墓前祭拜,她没想到又看见沈清秋坐在那里!
「……我听过仙盟大会的事情,但是你别再这样了!」
「我怎么样?」
「失魂落魄的!」齐姐走过来往沈清秋肩上拍了拍,将那些雪霜给拍掉,沈清秋披着的披风已经湿透了,齐姐深深地叹气。
「为甚么会这样?你明明做了这么多好事。」
「我不知道。」
沈清秋起身在墓旁挖了一个小坑,将带来的木盒埋进去,齐姐有听过自己妹妹提到那个木盒过,而她看见着结冰的河川那是沈清秋捡到那孩子的地方。
「沈清秋,我有些事情要告诉你,这几天流传的谣言太奇怪了。」
「你说吧。」
「有人说仙盟大会的意外是你做的,很早就有人说你在眷养魔物,所以有这样的谣言我是不意外,但是越传越多就奇怪了。」
「多半有人想陷害我吧。」
「谁会?你可做的多少好事,大家都知道。」
「做好事总会坏了别人的好事。」沈清秋走到齐姐面前将怀中的东西给给她,那是洛冰河之前给沈清秋的东西,但他迟迟不敢开。
「那家伙居然把这给你啊,那你应该好。」齐姐打开看一眼后又将东西放回沈清秋怀中。
「……难道这正常吗?」
「当喜欢上后,没人会正常的,就算自己的心已千疮百孔还是摆脱不了,放弃后就只是一场梦,最后留下的是甚么因人而异,有人是恨、是悲痛、是后悔,以我自己来说只是觉得遗憾。」
或许提到自己的伤心事,齐姐会显得有些不耐烦,她拿起腰间上的小壶打开喝了一口,然后递给沈清秋,要他也喝一点。
「你想过要恨对方吗?」沈清秋喝了一口,果然是酒。
「想过,但能么样?报复又能让对方回心转意吗?或许恨是合理的,然而我报复又是合理的吗?所以我只是让自己难过,留着遗憾,放弃留在仙界回到人世间。」
「我过去被憎恨被报复都是因为这种事情吗?」沈清秋淡淡地说着,齐姐当然听不懂这句话的前因后果。
因为喜欢所以执着地留下来,却发现自己永远都得不到时只剩憎恨,所以洛冰河尽所能的报复他却也甚么都得不到,见到自己死亡后,依然执意追上来。
只是这样的想法,沈清秋还是觉得太看得起自己了,他不认为自己能有这样的魅力,可惜他所遇到的就是如此。
「有人对你又爱又恨,才让你变成如此?」齐姐指着沈清秋的拐杖这么问。
「嗯……可以这么说。」
沈清秋露出苦笑,然后把那小壶酒饮尽。
「烂桃花喔。」
「是啊。」
齐姐笑了笑,然后挽着沈清秋的手一起走回去茶馆,而她没仔细想过洛川看到他们的样子会受到什么样的打击。
***
然而过了数月,仙盟大会事情暂时缓了下来,谣言依然越传越烈,甚至苍穹山也不得不聚集峰主开会对那些谣言想想办法。
「与其想办法不如求证事实吧。」沈清秋如此简洁的说。
「查不出这才是问题所在。」岳清源回应着。
沈清秋拿起身旁的热茶缀了一口,他的眼神飘向尚清华,而对方则是正襟危坐的样子,虽然眼神已经心虚地飘向别处。
「洛川,你过来一下。」
在穹顶峰的会议间只有峰主能自由进出,然而沈清秋就是要在这样的场合中唤出魔族的洛川。
他身后的空间出现一到裂缝,洛川就从里面走出来,直挺挺地站在沈清秋身旁。
「你这是在承认自己做的吗?」柳清歌果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不,这种方式只有魔族的贵族才能使用,洛川你说明一下。」
听到沈清秋的要求,洛川便毫不犹豫说。
「我流着北疆漠北氏的血统,正是现在北疆统领,漠北君的堂弟。」
而尚清华听到这话整个人都跳起来了,其他峰主就瞪着他看,洛川也很快就抓住机会。
「尚师叔应该也知道这件事情,仙盟大会时,我堂兄出现在那里,似乎是在找尚师叔。」
「等等等等!洛川你在说甚么?!」尚清华整着发抖的发言。
「不太想说得太明白,每次去找尚师叔都闻的到……」
洛川似乎还想说甚么不得了的事情,尚清华马上大叫要他别再说了。
「行,打住!我是被逼迫的,但是我没放魔物!」
只是这句话却也没帮尚清华洗白,柳清歌和齐清萋都卷起袖子拿着自己的武器默默的站起来,尚清华见状又立刻解释。
「真的!真的!漠北君对仙盟大会真的没兴趣!」
「那为甚么他会来?」沈清秋比较想知道这件事情,不可能漠北来一下子就走,他连杀人都没做。
「呃……这我倒是有问过他。」
「他说甚么?」
「这个……作为被逼着与魔族有联结的关系,有时自己说的话会传到对方脑海中……那天他说我太惨叫太吵,跑来看怎么回事。」尚清华说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其他人听了哑口无言。
「你在开玩笑吗?!」齐清萋一把甩出自己的剑,往尚清华身上丢,尚清华连忙闪过跑去躲在洛川身后。
「我没有!我说真的!」
「师叔您们冷静点!」洛川无辜地当了尚清华的挡箭牌。
「我能发誓那不是我搞的鬼啊!漠北君根本对我们漠不关心啊!」
「你少再帮魔族说话了!洛川你给我闪一边去!」柳清歌也上前要跟齐清萋一起教训尚清华,洛川却被尚清华抓着,那群人就像在玩老鹰抓小鸡似的左跑右晃。
「洛川,你也知道吧!你堂兄的个性!」
「我不知道啦!我只见过堂兄一次啊!」
「尚清华你少拿我们洛川跟那魔头比!给我滚出来!」齐清萋拿着自己的剑往洛川身旁刺过去,尚清华又闪又跑依然没放开洛川的意思。
「拜托!我真的没做甚么啊,连通风报信的事情都没做啊!漠北君根本随时要来都行啊!你们不是也看到洛川也随时来无影去无踪的!这就是漠北氏的招啊!」
尚清华终于躲不住了,他靠着墙看着两个峰主杀过来两把刀一左一右的对着他,尚清华都快哭出来了。
「这话挺有道理。」看戏很久的沈清秋终于开口了,尚清华痛哭流涕的看着他似乎找到救赎似的样子。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