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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沈清秋也没给他机会想通。
一瞬间他逼近洛冰河,灵气和魔气都糊然大涨,双方的剑都为了保护自己散发出大量的气息,那瞬间整座城发出轰然巨响,许多房子都被爆炸的灵气、魔气摧毁。
只有他们两人丝毫不受影响,刀光剑影不断地在尘埃中闪出火光,完全看不出来谁站上了风,谁又处于弱势。
然而时间过去也渐渐出现了差异,沈清秋毕竟给了自己一个障碍,他并没有要拚个你死我活,可是洛冰河却不明白。
洛冰河只是想着要将眼前的人击败,并带回自己的领域永远绑在身边,即便是断了手脚他也要让他渴望的一切回到手。
他故意回手让沈清秋的剑直直对着自己心脏,那一刻沈清秋吓了一跳立刻慢下自己的动作,让洛冰河有机可趁,心魔锐利的剑锋往沈清秋左边挥下,沈清秋来不及伸手制止,心魔划开碍事的眼罩也划伤沈清秋来不及阻挡着手。
当遮掩住眼睛的布掉落时,洛冰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你的眼睛!」
当洛冰河看清楚时,他后悔自己愚蠢的举动,洛冰河完全不敢自相信是这样,过于惊讶的洛冰河竟然松开了心魔。
沈清秋立刻挥下白剑深深的划伤洛冰河的肩膀并让他胸膛出现一道长长的伤,那把白剑散发出的灵气相当灼热,让洛冰河感觉到火烧般的剧痛,也因为灵气强行窜入他体内,让原本充满魔气的身躯霎时间动弹不得。
倒下来的洛冰河看着沈清秋没有给他致命的一击,看到他倒下后只是抽走心魔的剑鞘,走去将心魔回去,并把白剑和心魔绑在一起。
「为甚么?」
「你问哪件事情?」沈清秋走回来看洛冰河的情况,那种伤很快就会好了,根本没必要替他治疗。
「你的眼睛、还有为何不杀我?」
「终于肯好好听我说话了吗?」沈清秋撕开自己的衣袖,将自己的左眼再度遮掩住,那里早已是凹陷的窟窿,只剩眼皮还在上面遮住空洞而已,。
「若我没这把剑跟你一战,你就甚么都不肯听!从以前就这样!」
「……为甚么不杀我?」
「那是我叫洛川骗你的,想让你耐住性子等着我来,你真以为我敢杀你?」沈清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他看着洛冰河慢慢爬起来坐着。
「你的元神复原了。」洛冰河冷冷地说着,他不高兴这件事情很久了。
「也差点死了。」
沈清秋将一黑一白的剑插在面前,两把剑意外地安静,似乎已经达到了一个平衡。
「这把剑叫做耀灵,以前是万剑锋的最强神剑,并且有着一个神兽镇守着。」沈清秋看着洛冰河问。
「心魔也是被魔界的神兽镇守着对吧?」
如同沈清秋的预测一样,洛冰河并没有回答这问题,他就继续说。
「坐镇在万剑锋的神兽因为某些原因愤怒的带走神剑离开苍穹山,我师尊道这样件事情,更巧的事情是师尊待的地方就是那神兽后来居住的山上。」
「我打不过对方,只能把剑交换回来。」沈清秋指着自己的左眼,对方是只龙就那么刚好对沈清秋这身混合着魔气和灵气的身躯很有兴趣,尤其是混着两着的眼珠。
「换来后,我做了跟你一样的事情。」接着沈清秋指着自己心口,洛冰河冷淡的脸色终于变的纠结。
「就为了得到力量杀了我吗?」
「白痴,我是为了活下来才这么做,我只是一般人类,原本的身体只是勉强适应魔气,可是继续受到心魔的影响,你那部分的元神会让魔气侵蚀我,迟早会让我死。」沈清秋看着洛冰河沉默地听着他说的话。
「为了你,我想尽办法活下来,你有没有听懂?你想要我死,这把剑就随你打碎。」
他把那两把剑丢到洛冰河面前,要是洛冰河照做绝对会死,就跟破坏心魔洛冰河也会死是一样的道理。
「我告诉你,这把剑充满着灵气,以后你也不必杀人或搞其他事情,来维持魔气的平衡。」
「……不杀我?」
「杀了你、心魔毁了,没多久,我会被耀灵的灵气燃烧殆尽,耀灵也会崩毁。」
简而言之,他们没有对方存在的话就会失去平衡,必然会走向死亡,或许沈清秋先死了,洛冰河并不会死,然而现在对洛冰河来说沈清秋的死是最大的折磨,结局仍能想象是如何。
洛冰河瞪大着眼看着沈清秋,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再来他终于注意到沈清秋腰上绑着一个眼熟的东西,那是他给沈清秋的玉佩。
「你哭甚么?!」
沈清秋没想到洛冰河居然就在他面前哭了出来,那个混世大魔王居然哭得跟小孩子一样,到底是为了甚么哭,沈清秋真的不懂。
「你不会走了吗?」洛冰河的声音带着哭腔,他抹着自己眼睛想将眼泪擦干却依然徒劳无功,他的眼泪仍控制不住的落下。
「不会,但是我想先回苍穹山,接下来随你决定。」
「……好。」洛冰河终于冷静下来,而他身上的伤也停止疼痛,洛冰河将那两把剑推回给沈清秋,让他带去去苍穹山,可是沈清秋却把两把剑丢回他怀中。
「东西在你手上我就逃不了。」
沈清秋真是尽了心力在安抚洛冰河,丢了一只眼睛、换来一个新元神、又把接下来的人生交给洛冰河决定,竭尽所能地用尽一切方式。
「你留在这善后,等我回来。」
这次,终于让洛冰河点头答应了。
***
「我师尊呢?」
当每个人知道他回来后就立刻涌上清静峰,而苍穹山所有人都没想到就沈清秋一个人解决了洛冰河,原本的派系争斗也变得毫无意义。
「跑了,说来看看而已。」天琅君悠悠地跟竹枝郎在清静峰中过着惬意的午后,当他们知道沈清秋的战果后也让洛川把魔族全叫回去,他们俩就在白吃白喝几天。
「……真有他的风格。」
「小九。」岳清源担心了好几天终于看到沈清秋本人,然而他也知道沈清秋那只眼睛已经无法再救回来了。
「七哥还好吗?」
「他被前峰主训了一顿,原本还想冲动下山。」天琅君像打小报告般地跟沈清秋说,他以为自己制止不了岳清源,没想到前峰主就这么刚好出现。
「不是说别冲动吗?」
「若你真的出事了,我还是得保住苍穹山。」
「……说的也是。」沈清秋拍拍岳清源的肩膀同意他的说法,也没继续说甚么。
「之后我会离开苍穹山,偶尔会回来。」
「为何?」
「或许流浪比较适合我?」沈清秋没把话讲白,然而岳清源仍然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