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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快。
而比起这种身心的双重折磨，那边儿坐在云端没下来过的秦鹤，至少从环境上来说，就实在是舒服的太多了。
云端没有昼夜分别，空中的那轮太阳也像是个单纯的摆设一般，不论时间究竟过了多久，也半点儿没有要挪动一下的意思。
因此身处于这种仿佛一切停滞的空间里面，秦鹤也渐渐从一开始忧心过了多久，到最后彻底忘记了时间的概念。
反正没有昼夜，就不会去想到了晚上该休息了。而且奇怪的是，在到了这个地方之后，不管多久，他好像也从未感觉到过一丝疲劳。
一开始那个自称是他的男人基本一直坐在他对面的位置陪着他教导他。
有时候会消失一阵，而回来之后，也有时会低头看着云层下面，表情温柔又眷恋的像是在看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那种感觉秦鹤形容不出，也不知该如何诉说。
就比如现在。
秦鹤一个周天的运气调息结束，已经早就没有了以前的那种遍布全身的刺痛。甚至在听了眼前这人的指导，让魔气和灵气融汇之后，每当运气完毕，还会有种舒服又顺畅的感觉。
反正是有进步。
秦鹤想着。
抬眼看了看那个还在低头看着身前云层的男人，他想了想，终于是没忍住好奇，开口问道：“大师，我总发现你会往下看着，这是在看什么啊？”
“看人。”那人笑了，他说：“有男人，有女人，有老人，也有年轻人。他们都在下面，为了各式各样的目的在这个秘境中挣扎，你想和我一起看吗？”
秦鹤一愣。
想了半天，他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不想看那些魔修，我想看看师父。”
“才不给你看。”那人像是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儿，见秦鹤拧巴着脸，就哈哈的笑了起来。他说：“他是我的，只有我才能看，所以你想看的话，就想想行了。”
秦鹤：“……”
其实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他已经发现这人有些跳脱的不似常人了。
但话是这么说的，他也实在是没想到，这稍微熟悉之后，这人的病也越来越重了。
不过……
“你不是说过我就是你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可以看师父，我也可以才对吧？”
秦鹤眨眨眼，一脸天真无邪却特别认真的问道。
那人一愣。
随即也挑了眉，伸手在秦鹤头顶狠搓了一把，他说：“我也说过，我是未来的你，你是现在的你。所以此时此刻咱俩还算是两个人，你想看你师父就得听我的话，好好练习，等到了时候，我自也会让你看的。”
他说完，也总算是彻底将视线从云端重新放回了秦鹤身上。抬手把着小孩儿手腕儿探了一会儿，他皱眉直言道：“你进展好慢。”
秦鹤低头。
不用他说，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进展是有些慢了。就他粗略估计，在这上面他至少待了有一个月了，可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在这人的指导下，修为疯狂冲到金丹中期之后，就好像卡壳了似得，再也没点儿别的动静了。
不过那人也就是点评一句，倒也没几分怪他的意思。手指在下巴上轻轻摩挲了两下，他眼睛一亮，又继续问道：“你想不想更强一点儿？”
秦鹤下意识感觉有点儿不好。
而且理智告诉他，他这时候如果敢点头说声愿意，那接下来的生活，怕是也绝对比这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要更恐怖点儿。
秦鹤咽了咽唾沫。
抬头看向那人。
那人也完全没有要逼迫他的意思，在问题出口之后便停了下来，只闪烁着眼睛，静静等待着小孩儿的回应。
秦鹤有些犹豫。
可是就他现在这种修为，想保护师父，那绝对是天方夜谭。
如果好好努力，就可以保护师父。
如果他忍一下的话……
秦鹤深吸一口气。
待重新对向那人双眼的时候，目光中的犹豫也转成了坚定。他说：“只要不是歪门邪道，怎么样都行，我想变强。”
我想保护师父。
这种仿佛是执念一般的思想一直在他心头缠绕不断。他也放纵着这种想法占据大脑，完全不想改变。
那人倒是对他这种回应颇为满意，又伸手过去在小孩儿头顶揉了揉。他说：“那我现在开始直接把我的灵力打进你体内，因为咱们之间的差距太大，所以不管多少，你应该都会感到有些不适。不过你放心，我会注意着量，不会直接打死你的。”
这点不用他说，秦鹤倒是也真挺放心的。
只是……
“你把灵力直接打给我的话，你自己该怎么办？”
“我？你不用管我。”
那人笑容依旧是那副轻轻柔柔，仿佛一切都不重要的样子。口中语气也是轻飘飘的，他说：“你放心就是，你即是我，我也是你。咱们恢复一体只是个时间问题，可是我等不及了，把灵力给你，其实也只是提前一下融合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语气虽说是没多认真，可这字里行间的说法配着他的眼神儿，却让秦鹤莫名有种想要信一下的冲动。
两人视线一错。
小孩儿咬了咬唇，犹豫道：“那、那如果你不会有事儿的话，咱们就试一下吧？”
那人听他说着，却是哈哈笑了起来道：“与其跟这儿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一下你自己的好。我也说了，这一道灵力进去，得熬的人不是我，可是你才对。”
他说着，也伸手过去，用指尖抵住了秦鹤的额头。
小孩儿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唾沫。
那人也没给他继续准备下去的机会，口中轻轻道了声“开始咯”之后，一道灵气就直接冲进了秦鹤的天灵盖里。
在灵气入体的瞬间，秦鹤愣了一瞬。
按理来说每个人和每个人的灵力都应该有所不同，就算是他和他师兄、师父之间，在度气传功的时候，都应该会有些或多或少的隔膜才是。可这道直接入了他天灵的灵气，不但和他体内的气没有任何的冲突不说，甚至还让他有种奇怪到难以想象的感觉
就好像，这本来就该是他自己的灵气。
这种感觉实在是有些奇怪。
秦鹤瞪了眼睛，正想给对方诉说一下，却突然意识到他原本以为只有一丝一缕的灵气在进入他体内之后，却好像爆炸的烟花一般，轰隆一下炸开了大团。
脑子在瞬间乱了起来，他好像在眼前看到了些许鲜血的猩红。视线在混乱中越发模糊，在意识彻底消失之前，他好像听到那人在呼唤着他的名字。只是这声音太远，远到他实在没有力气去睁开双眼了……
秦鹤脑中乱糟糟的，随着眼前光线的彻底消失，人也完全失去了意识。
而导致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