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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意思?”摄影师把子弹装回纸盒里,进背包:“你觉得没戏?”
催眠师直率地点了点头:“这件事你们做不成的,那个教授不是等闲之辈,凭他的警惕,不可能那么容易让你们得手,他会不知道枪在这个游戏里的重要性?”
“话可不是这么说,”灵媒不爱听了,优雅地撩了撩自己的长发,“老虎还有打盹儿的时候呢,教授总不可能一直不睡觉吧?只要他睡下,我们就行动。”
“没错,如果我们不先下手为强,万一他在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子弹,死的就是我们啊。”摄影师附和着,现在他手里拿了子弹,心态一下子就膨胀起来了,极其迫切地想要拿枪。
催眠师见两人心意已定,劝也劝不动了,只好耸了耸肩:“哦,好吧,那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灵媒闭目深呼吸一次,说:“明晚就动手,今晚你们保护我。”
“祝你们好运。”催眠师恬淡地微笑着,说着“鼓励”的话,浅色的眸子中却透着些嘲讽,仿佛在说“我等着你们失败而归哦。”
灵媒和摄影师对上催眠师的眼神,他们很不喜欢催眠师这副看穿一切的样子,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被别人看透可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但是,他们不能抛弃催眠师,更不能把她怎么样。
催眠师没有任何武力优势,但她可以参透人心,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整场游戏的情报中心,她掌握着最多信息,十日游戏,她是一定可以活到倒数第二天的。
她确信。
*
第二日,活力满满的广播宣布今日的禁区是游乐园和诊所,昨日的死亡者是赌徒,死亡方式:意外出局。
舒星弥和彰临去各个地方找寻子弹,顺便找一些滑翔伞的部件,他们在废弃工厂找到了许多结实的绳索,还有一张亮黄色的大伞布。
不幸的是,子弹一颗也没找见。
“我们需要一台缝纫机。”舒星弥扒拉着满满一包绳索,对彰临说:“否则就凭我们的双手去缝出一只滑翔伞,恐怕要缝到下个月去…”
滑翔伞的构成图太复杂了,他们两个毫无经验,要在九天之内做出一个成品,而且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即使飞出岛屿,也有可能半途摔死。
如果没有缝纫机,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剩森林和地下密室没去过了,”彰临看着地图:“这里离密室不远了,我们要不要顺路过去看看?”
森林是灵媒的场子,森林是舒星弥的软肋。
灵媒早就在森林里布置了不知多少个陷阱坑,就等着他往里踩呢。
“来,小临,跟老师一起祈祷。”舒星弥双手合十,一脸虔诚:“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各路神君,求你们保佑缝纫机在密室里。”
如果不在密室,舒星弥就只能拿根木棍,像盲人一样进森林找缝纫机,一边“扫雷”一边找。
俩人照着地图摸去了地下密室,门没锁,有一段向下的楼梯,楼梯有些窄,舒星弥先投了颗石头下去,以防里面有人埋伏,小石头静静落到了楼梯的尽头,过了几十秒依旧没有动静,他这才带着彰临进入密室。
密室里的景象令二人同时呼吸一窒。
“天……”舒星弥拿着手电筒,移不开眼睛。
偌大的密室之中,有一方形玻璃桌,桌上摆着九盆薄荷,薄荷叶碧绿欲滴,是翡翠,薄荷花白润无暇,是美玉,最中央的那盆薄荷中心有一只圆形的银盒,是固定在上面的。
翡翠和玉石在手电筒金色光芒的照耀下炫目极了。
这里的气氛太迷离了,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一样……
两人走近那薄荷色的小海洋,被神秘的浅绿色光晕笼罩。
“老师,什么人这么有钱?”彰临扯了扯舒星弥的袖管:“他种这些永远也不会枯萎的薄荷做什么啊?”
“永远也不会枯萎……”舒星弥重复着彰临的话,刹那间,他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什么也不明白。
盒壁上流转着淡雅素净的光芒,藏住了一个秘密。
“上面有字。”彰临有些累了,他把下巴搁在舒星弥肩膀上,“呃,不嫌我沉吧?”
舒星弥正专心致志地研究银盒,听到彰临说话,一回头,脸蹭脸,差点吻上,他的眼睛里盛着翠色的碎影,抬手揉了揉彰临的头发表示不介意。
银盒的盖子上刻着四个字:无价之宝。
盒子的左面刻着一句话: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与之对应的,盒子的右面刻着:请把我带到她的身边。
舒星弥思忖片刻,难道这盒子里装着什么可以让两个分离的人重聚的东西?
难不成是起死回生药……?
银盒的正面还嵌着一把密码锁,六个字母的密码。
彰临滑动字母轮,认认真真地扭出四个字母:bohe。
然后就不知道后两位字母怎么办了,打不开。
舒星弥想了想,修长的手指抚动着字母轮,拼出了mentha。薄荷的拉丁文学名。
嗒。
银盒开启。
“电话卡?”彰临歪了歪头,眼中满是迷惑不解。
盒子里端端正正躺着一张半新不旧的土蓝色电话卡,与四周的翡翠白玉格格不入。
舒星弥取出那张卡,诧异地说:“难道这座岛上还能打电话吗?”
“那赶紧打110报警啊。”彰临眨了眨眼。
“你看,这盒子上面写着‘无价之宝’,这张电话卡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舒星弥把电话卡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老师,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回宿舍吧,夜里不安全。”
“恩,接下来不仅要找缝纫机,还要找电话或电话亭。”舒星弥把卡揣好,和彰临一起走出了密室。
*
灵媒、摄影师和催眠师已经带着背包住进了学校里的另一栋宿舍楼顶层,在舒星弥的斜对面,隔了六十米左右。
窗帘关着,摄影师拿着望远镜,往舒星弥的房间里看。
“他们现在干什么呢?”灵媒往嘴里放了一根巧克力棒。
“跟你一样,吃东西。”摄影师说。
过了半小时。
“他们俩现在干什么呢?”灵媒又问。
“……好像在织毛衣。”摄影师不是很确信。
“什么?”灵媒睁圆了眼睛:“这俩人大半夜还有闲情织毛衣?”
“反正是在缝什么东西…”摄影师眯了眯眼睛:“哈哈哈,这俩人都没穿内裤,这么火爆吗……”
“干正事行不行?”灵媒用手肘怼了一下摄影师的背:“下流。”
一阵静默。
“谁比较大?”灵媒忍不住问。
“你猜啊,”摄影师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