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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糊涂了,依稀记得刚刚好像是舒星弥亲的他,但也不敢确定,万一是自己低头太过,不小心蹭了人家呢?……
舒星弥喝了口橙汁,掩饰一下刚才的尴尬,原来张晋秋没想亲他,是自己嘴快了。
看完电影出来,两个人谁都没有提起那个不明不白的吻,好像两个人都忘记了一样,他们聊着电影里的情节,聊得漏洞百出、前后矛盾,整个电影的剧情早已忘记,谁也不会提起的那个吻却一直挂在心头。
*
到了周四,侦探亲自来到了张晋秋的别墅。
“经过调查,纸条和档案袋上都没有留下指纹,但那半张照片上却留下了清晰的指纹。”侦探推了推眼镜。
“找到匹配指纹的人了吗?”舒星弥身子微微前倾,迫不及待。
究竟是哪个混球?
“可惜的是,照片上只有半枚指纹,它不完整,我想这是由于照片裁切造成的。”侦探摇了摇头:“除非找到另一半照片,否则无法准匹配指纹。”
张晋秋和舒星弥对视了一眼,眼神复杂。
“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张晋秋面色凝重。
当初就是不想让舒星弥的裸|照泄露,才没有交出另一半照片的。
“我有另一半照片。”舒星弥的眼神果断:“请务必帮我查明这是谁的指纹。”
第85章女装巨巨在线掉马
“你们已经把上半张照片上的指纹提取了吗?”张晋秋若有所思地问侦探。
“是的,已经记录下来了。”
“那这样吧,你把上半张照片还给我们,我们提供下半张照片,你再去提取另一半指纹,然后合成一枚完整的指纹进行鉴定。”
张晋秋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有人得到整个照片。
舒星弥知道,张晋秋是在保护自己。
说来,上司实在不必为下属做到这个份儿上的,张晋秋显然是把舒星弥的事当成他自己的事在处理。
“好的,有另一半照片就太好了,我们检测出指纹匹配者后,会第一时间与您联系。”
侦探那戴着白棉线手套的手从皮包里掏出一半照片,是装在塑封袋里的,他把照片放在桌上,张晋秋回屋去拿另一半照片,又将照片递给侦探,转而拨通了小曹的电话:“上次交代你查的ip地址有眉目了么?”
侦探看了看张晋秋,又看了看舒星弥,心想,啧啧,这家男主人对包养来的小鲜肉还挺上心,张罗这张罗那的。
你问怎么看出是包养关系?
首先,从两人的眼神来看,男主人明显对小鲜肉有支配权,小鲜肉十分服从,端茶递水,看着男主人的眼神又尊敬又感恩,如果是在公司,很可能是上下级,但在男主人的豪宅里,更有可能是情人;
其次,男主人和小鲜肉一定不是亲属,他们的互动并没有亲密、熟悉到兄弟的份儿上,有一定程度的陌生感和疏离感;据侦探推测,这小鲜肉被包养没超过一个月,两人的同居生活应该还在适应期。
“宏桥西路的蓝蜘蛛网吧。”张晋秋双指轻轻点了点明净的玻璃茶几,侦探连忙咬下笔帽,把这个地址写在记事本上。
舒星弥听到这个地址,只觉得有点熟悉,他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个地址,放大地图看了看,眉头一皱,心想,不会吧?
应该只是个巧合。
“想起什么了吗?”张晋秋坐在舒星弥身边。
“没什么,只是这个地址恰好在我堂哥家附近。可能是碰巧的。”
舒星弥对侦探说:“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下7月2日晚上8点06分至10点20分,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在了蓝蜘蛛网吧,调看网吧的监控应该可以找到,这个人给我发了很多骚扰短信,还打过一个电话,他很可能就是那个偷窥狂。”
“好的。”
送走了侦探,舒星弥的手机蹦出一条备忘提醒,他走到张晋秋面前:“张总,明天我能请假吗?就上午。有些私事。”
“准假。”张晋秋稍微犹豫了片刻,还是问了:“需要我陪你一起去吗?还是派两个保镖跟你去。”
“我自己去就行。”舒星弥有自信能对付得了那个偷窥狂。
“公司明天应该有车,你什么时候出发,我告诉他们一声。”
“谢谢张总。”
次日,舒星弥去糕点店里买了个蛋糕,坐出租车去了池息监狱。
他能感觉到,其实方元钧一直惦念着和母亲见面,究竟为什么母亲会杀死父亲?……这个疑团始终鲠在他的心头,每次回想起来,都觉得难以置信,想不通,也无法接受。
是哪里搞错了吧?为什么母亲要亲手撕裂这个家庭?为什么要用这么激烈的方式?
方元钧就是怀揣着这个疑问,一天一天长大的。
这个疑问在方元钧的脑内编织了无数的故事,像一片海洋那样浩瀚,每联想到一种可能,就是一朵小小的浪花,就是一根线头,可真相却始终是大海捞针。
“有什么事吗?”狱警面无表情。
“我是来探监的,”舒星弥递上自己的身份证和关系证明:“何玫女士是我的母亲,今天是她的生日。”
狱警垂下眼皮略扫了一眼,把证件还了回去:“行,我去问问,你在这儿等等。”
“好的,谢谢。”
过了十分钟,狱警回到了接待室:“她拒绝探访,你回去吧。”
意料之中的回答。
十几年了,母亲从未见过方元钧一面,每次都是拒见。
“那麻烦您把这个给她吧。”舒星弥把蛋糕盒和一封信往前推了推:“谢谢。”
从监狱出来后,天上乌云滚滚,水泥色的云朵摇摇欲堕,空气闷热,已经有豆大的雨滴砸在发间。
夏天的雨就是这样说来就来,相当任性,不会和任何人打招呼。
舒星弥被张晋秋的司机接上,平安送到公司,身上一滴雨都没有沾。
舒星弥到了一封来自银行的邮件,主要内容是退款,前几天汇到国外疗养院的款项被退回了,他还到了一封来自疗养院的邮件,说“张先生”已经付款……
舒星弥隔着一堆文件夹,看了看正在写字的张晋秋。
张晋秋注意到了视线,停下了笔:“有事?”
“我到了邮件,有一个张先生替我支付了我奶奶在疗养院的用。张总,是你吗?”
“除了我,还有哪个张先生会为你做这些事吗?”
张晋秋饶有兴致地望着舒星弥,双手交握,海军蓝的笔身被灯光一照,反射出很有质感的光芒,里面还有浅蓝色的砂粒,他今天戴了眼镜,白金镜框使他看起来格外明优雅,眼镜腿上还连着复古的细链。
“没有……你是我遇见的最好的张先生。”舒星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