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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指甲点了点已经打印好的折线图。
“恩,看到了。”
连岫有些惊讶,一个人的心情竟然可以如此清晰明白地用图表展现出来。
“几乎是断崖式下跌啊小连,所以,下次再和他交谈的时候,永远、永远、永远不要再提起你的女朋友了,答应我。”
连岫无意间瞟到了辅导员身后的那面巨大的电脑屏幕,屏幕上被分成了五十多个小格子窗口,每个窗口都是一个寝室房间里的影像,这应该就是这栋宿舍楼里的监控录像。
他一眼就找到了五号房间,在小小的视频窗口内,舒星弥脱掉了长裤,换上了白色短裤。
夏季炎热,刚才是需要见人所以才必须穿长裤,平时在屋子里穿短裤就好,他坐在桌边,撕开巧克力的包装纸,小口小口地吃着巧克力,巧克力已经化掉了,有时会沾在他的手指和唇边,他就舔干净。
“小连?”辅导员用食指指节敲了敲桌面。
“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注意的。”连岫回过神来,好奇道:“只是,他为什么会对我有女朋友这件事有这么大反应?”
“具体原因还有待分析,我如果得出了结果,会告诉你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下次见面时,带他做一些益智活动吧,比纯聊天更能活跃气氛。”
连岫想了想:“我可以教他折纸。”
第153章小白鼠实验体出逃计划
舒星弥吃完巧克力之后,坐在床上盘算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要想从研究中心逃走,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除了手上和脚上的电子镣铐之外,每个实验体的心脏内都植入了一颗微型芯片,只要这个芯片存在,研究中心便可以检索到他们的确位置,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没用,甚至根本出不了山区就会被逮回去。
舒星弥绞尽脑汁,想出了两套计划。
计划一,他先搜集研究中心非法拘禁、非法非人道实验的有力证据,然后把这个山区的地理位置告诉连岫,把证据也一并交给他,让他去向警察举报,等待警察的救援。
但是这个计划的难点在于,所长一定伪造了很多看似合法的档案文件,他不会傻到随随便便留下证据,而且就算真的举报给了警察,只是单纯地等待出警也太被动了,万一研究中心察觉到风吹草动,转移阵地,一切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计划二,研究所内有一间核心控制室,监控设备、手铐、颈环和门锁的开关权限都是在控制室内操作的,如果能够找到控制室,偷偷潜入其中,操作所长的电脑,或许就可以解除身上的禁锢,幸运的话,也可以把芯片的数据从电脑中抹除,使管理员无法定位到自己的位置,到时候再伺机逃跑即可。
不过,要潜入控制室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控制室周围有大量监控摄像头以及红外线探测仪,连只蝴蝶都别想从那儿安然飞过,更别提大活人了。
看起来,还需要再熟悉熟悉这个研究中心的环境和设备,才能做出更细、更可行的计划。
舒星弥往后一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除了逃出这里,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那就是他和连岫的感情问题。
连岫已经有了女朋友,如果自己频频示好,就是在勾引别人的男朋友,舒星弥不愿意做出第三者插足的不齿之事。
如果连岫真的因为舒星弥甩掉了女友,和他在一起,那说明连岫是一个会出轨的男人。如果连岫并不会因为舒星弥的示好和女友分手,那示好又有什么意义?
舒星弥决定,在连岫没有恢复单身之前,自己只和他保持朋友关系,不会给他爱情方面的暗示。
如果从连贯的时空来看,连岫是他的恋人转世,他不是第三者,但单独从这个时空来看,连岫不记得他的事,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冷静,人到了岁数就要谈恋爱的,他又不是个和尚。
舒星弥还是没忍住狠狠砸了一下枕头,把枕头砸出一个大坑,枕套上层层的皱纹,如同裂在他的心上。
裴欲你个混蛋!
他越想越烦躁,夏季炎热,出了一身的汗,他换了上衣,把汗湿的上衣、裤子和旧衣服放进洗衣篮,去房门处的通讯器上按下了[申请外出]的按钮,不到三秒钟,便有人询问他外出的缘由,他挎着洗衣篮拎着洗衣粉站在摄像头下面,说:“要去洗衣服。”门这才打开,放他出去。
舒星弥来到空无一人的洗衣房,扭开水龙头开始洗衣服。
研究中心有许多洗衣机,但那只是给所长、管理员和研究员用的,所长很抠门,只让实验体在水池手洗衣服,不让用洗衣机。
夏天连水都是温热的,舒星弥卷起袖子,正往衣服上倒洗衣粉,眼角余光却瞥到有人进来了。
他扭头一看,好像是食堂的厨师大叔,平时颠勺切菜特别有劲,手臂上都是肌肉。
“哟,来洗衣服?”厨子是来阳台衣服的,他笑嘻嘻挨到水池边来。
“你好。”舒星弥有点想走了,厨子笑得有点色眯眯的,看得人心里毛毛的。
“嘿嘿。”厨子暧昧地笑了两声,探头往舒星弥的洗衣篮里看:“这裤子挺白的,不用洗啊。”
嘴里说着废话,一只大手就朝舒星弥的腰臀摸去。
舒星弥闪身躲过,拎着洗衣篮想走,厨子连忙一翘脚尖,把舒星弥的小腿绊到了。
舒星弥戴着脚镣,走路本来就不方便,再挨了这么一下,脚下重心不稳,险些摔倒,他扶着台沿,想回身给厨子一拳,却不料双手之间距离拉远,被电子手铐“啪啪”电了三次,他倒是没有痛觉,只是胳膊和手掌被电得动弹不得。
“救命!”他无奈之际只能大声求救,厨子没想到他居然敢大喊大叫,心头怒火窜起,一把拎过他的领子,照着他的脸颊就是一拳,打得舒星弥偏过头去,厨子又猛地把舒星弥往地上一摔,低声威胁道:“不识好歹,狗娘养的,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毒死你。”
说罢,扬长而去。
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把实验体当沙包发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反正他们也挣脱不了手铐和脚镣,是最弱势的群体,即使有再大的不满,也不能伤害到任何人。
欺负舒星弥是最让人没有愧疚感的,因为他没有痛觉,所以受到的欺凌也是变本加厉,身上旧伤没好又添新伤。
舒星弥双手撑着地面,勉强爬起来。
真正需要帮助的时候,从来没有任何人来。
他扭开水龙头,洗了洗唇边的血迹。
不过,厨子倒是让舒星弥知道了一个相当重要的信息,那就是洗衣房里的监控摄像头很有可能出了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