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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打开一个暗格,拿出一个小匣子。
匣子里面是几件小婴儿的衣衫肚兜,最上面的小肚兜还是件半成品,显然是还没来得及做完的,这些衣物的针线布料都是极讲究的,巴掌大的肚兜的用料,怕是也够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嚼用了,只是上面的绣工和针脚与这布料并不匹配,可见做活的人,并不经常做针线活。
这里的东西,都是贾史氏当初给还没有出生的贾赦做的,即使她怨怪贾赦来的晚了,但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更何况,太医把脉之后,也说了,肯定是哥儿,贾史氏还是很期盼的,也希望贾代善能因为长子回心转意,不再去后院那两个妖处。
只是,在怀了贾赦七个多月的时候,下边来报,夏姨娘和左姨娘分别有了三个月和两个半月的身孕了,老太太也是高兴的赏了全府下人三个月的赏钱,贾史氏这边直接气的早产了,这本就是因为怒急攻心早产,再加上她也快三十岁的人了,这般年龄,怎么会不难产?
这般挣命似的生下了哥儿,没来得及看一眼就直接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史氏觉得浑身哪哪都疼的跟被拆了重装一样,但还是问身边的丫鬟,是个哥儿还是姐儿?丫鬟小心的回答是个健康的哥儿,史氏这才长出一口气,赶紧命丫鬟抱过来给自己看看。
小丫鬟为难的支支吾吾半晌,才说明白,老太太怕太太身体不好,还得掌家,所以,就将哥儿抱回院子里亲自教养去了。老太太是国公夫人,无论是身份还是什么,她要亲自教养孙子,谁也挑不出个错,史氏除了感恩戴德的道谢,连个怨怪的表情都不能有。
就这样,史氏咬牙含泪,用自己的长子换了管家权,又让擅长妇科的大夫给后院的两个姨娘把脉,让郎中哥儿流、姐儿留,两个月后,夏姨娘在五个月身孕的时候,不小心流下了一个成型的男胎。
苏氏并不在意自己儿子是否有庶子,就好像她本就不待见贾代儒几个庶子一样,也不在意庶孙,但是,毕竟两个姨娘是良家妾,还是需要给个说法的,苏氏就派人去调查了,史氏当时的手法并不高明,所以很快就有了结果。
看着在自己怀里吐泡泡的金孙,苏氏找了一个替罪羊,又给夏姨娘一些补品首饰,算是给了说法,姨娘的地位也就比丫鬟高点儿,尽管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只能咬牙认了。但是,苏氏还是将证据送到了贾代善手中,又罚了贾史氏闭门抄经。
贾代善更加不在乎自己是否有庶子,他去两个姨娘那里,也只是图个年轻刺激,本身还是敬重喜爱嫡妻史氏的,看到证据的时候,也只是不喜罢了,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到夏姨娘处安慰一番,滚了两回床单,又给了一些首饰之类的,也就算了。
在贾代善看来,自己这是向着妻子史氏,但是史氏却被他的做法恶心透了,又气又怨的史氏一个激动晕了过去,大夫过来一把脉,很好,这刚出月子就又有了,可见贾代善是多努力了。当家夫人有了身孕,自然是不用再禁足抄经了,苏氏听到消息,可有可无的一挥手,赏了下人三个月月银也就完事儿了。
史氏一看,这就更气了,姨娘报喜,赏下人三个月月银,自己这当家夫人有了身孕,竟然也只是赏下人三个月月银就完事了,史氏对此算是彻底恨上了苏氏,只是,她却忘了,自己动了贾家子嗣,再不在意庶子,那也是贾家血脉,苏氏没放手拾她就不错了。
对于史氏因为肚子里的孩子了被禁足抄经书而喜欢疼宠一些,这个大家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对于史氏因此不仅怨恨婆婆苏氏,更是因此迁怒不喜长子,恨不得长子跟婆婆一起去了的想法,大家就实在想不明白了。
从这以后,史氏一边让人勾着贾赦玩闹,荒废学业,一边不着痕迹的给贾赦在贾代善耳边下舌,让贾代善从心里认为贾赦顽劣不堪教化,还按照贾代善的喜好塑造自己跟前的贾政,以期他日能让贾代善决定,将爵位传给自己的二儿子。
可是,当心愿达成的时候,史氏却发现自己的心很难受。史氏拿起剪子,开始剪碎匣子里面的小衣服,史氏一边大笑着流眼泪,一边说道:“老死太太,这回你算是如意了吧?你终于算是彻底把这个小崽子带走了,只认你这个祖母而不认我这个母亲!你为了让那个小崽子与我离心离德,将那些证据送到他面前,我还以为自己这个母亲能让小崽子相信我是有苦衷的,还在一边沾沾自喜,却忘了,让你这虚伪的老不死的养出来的玩意儿,能好到哪里去?”
第17章
因为贾代善名下的国子监名额已经被贾政用掉了,为了表示诚意,王子腾在王夫人出了佛堂的时候,就把自己家国子监的名额给了贾珠,只待贾珠年龄到了,并开蒙就可以去读书,有了这茬,不仅本就疼宠二房的史氏高看了王氏一眼,就是贾代善都难得给了王氏好脸色,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王夫人发动了,于大年初一子时末生下一女。
史氏因为自己的金孙前程有着落,自然是喜爱这个喜上加喜的孙女,贾代善虽然并不在意一个孙女,但也是高兴的,史氏看贾代善高兴,却只是照例赏了些东西,就没有其他表示了,于是笑着说道::“这大年初一生的丫头,日后必是有造化的,又是家里的第一个女孩儿,干脆就叫元春吧?”
贾代善无可无不可的,不过是个小丫头,爱叫啥叫啥呗,也没多想就点头答应了。史氏一看,更是高兴,又问道:“老爷,你看这元春是家里的嫡长女,这洗三是不是应该大办?”贾代善刚要说随意,就听下人来报,贾赦带着贾珍和贾瑚、贾琏在梨香苑,等着给贾代善请安,贾代善立即想起来了,自己家还在孝期,于是呵斥了一句,将洗三、满月、百天并周岁宴都了。
史氏被气的浑身发抖,捂着胸口看着贾代善出门,连声哭骂道:“畜生,我怎么生了他这么个畜生,处处克我!乌鸦尚知反哺,他却只知道和我对着干,这般不孝子,简直禽兽不如,老天爷怎么不一道雷嘎巴一下劈死他?生了这般孽畜,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坐在下边的贾政,赶紧跪地膝行到史氏跟前道:“母亲,千万不要这般说,若要是因此伤了身体,元姐儿个小人儿如何担得起?这不是要折了她的福分吗?一个小孩牙子,什么洗三、周岁的,都是可过可不过的,没得为了个姐儿惹得老爷、太太不开心,这就是元姐儿的罪过了。”
听了这话,史氏这心里才痛快了点儿,史氏用帕子擦了擦眼角道:“还是我儿孝顺,那个畜生但凡对我有那一丝一毫的孝心,我就是历时死了,也是情愿的。算了,他哪有那份心,要是有,又怎么会拿走府里那么多东西之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