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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扬州瘦马也差不多了,敏感多思,动不动就红了眼圈,整个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整的跟自己整么着她了一样。
这还不算,林家因为人口简单,也没有婆婆叫儿媳妇立规矩的习惯,所以,在贾敏刚过门的时候,主动在老太太用膳的时候,过来给夹菜捧碗的时候,虽然不适应,但也感叹贾敏这规矩是不错,可林家并不像贾家,每顿饭摆着诺大的排场,而是只几个家常菜,用不着谁去特意给夹过来,所以就让贾敏赶快坐下一起吃。
要是正常人,婆婆这般和善,那就赶紧坐下吧,谁没事儿乐意伺候人?可是贾敏那,这丫的一脸震惊,好像在说,这林家怎么这么没规矩一样,林老太太当时也没多想,以为是娘家教导惯了的,那愿意伺候就伺候吧。
结果,这贾敏因为头一天刚刚破瓜,又站着伺候了一早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反正林海进来的时候,贾敏竟然晃了一下差点儿晕倒,小脸儿也苍白着,要不是林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响铃机灵,一边扶助贾敏,一边说道:“夫人,老太太都叫您坐下不用伺候了,您很不必在这儿守贾家规矩的,要不这活都叫您抢了,还要我们这些丫头子干什么?”
打这以后,林老夫人就对贾敏有了防范之心,虽然不能确定贾敏这次是不是故意给她上眼药,但是,如果这事情传了出去,新婚第一天,婆婆给儿媳妇立规矩,致使儿媳晕倒,那林老太太就不了要担着苛责儿媳的罪名了。所以,从第一天开始,林老太太就对这个儿媳妇很腻歪。
这之后,贾敏总是一句话分析出八个意思,还基本就没有善意的,让自己显得就是泡在黄连汤里的天下第一可怜人的样子,再加上那扬州瘦马的身段样貌,惹得林海挺心疼的,毕竟新婚燕尔,这是热乎的时候,为此,林海甚至私下里对林老太太说:“母亲,敏儿年幼不懂事儿,您多担待点儿。”
整的林老太太一阵腻歪,有段时间,老太太都觉得自己活得累挺,丈夫早逝,自己一个女人吃尽苦头,这才又保住家业,又让他能出人头地,可是,林海这般虽然谈不上有了媳妇忘了娘,但也说明心里头还是对自己这个娘有了意见,他就不想想,他娘是那样的人吗?
直到这贾敏的娘家嫂子去世,贾家人自己将底子掀开,也暴露了贾敏的真实为人,这才让林海想明白,来到林老太太处道歉,母子间没有隔夜的仇,当然,这里不包括贾赦那对儿母子,林老太太只是高兴儿子不再被表象迷惑。
而彻底让林老太太和林海对贾敏厌弃防备的,就是从林家大哥儿林熙出生开始,林如海将刚出生的儿子直接交到林老太太手里,婆婆教养孙子,这在哪家都是说不出错的,但是,当第二天贾敏醒来之后,竟然直接开始哭闹,这也就算了,也不知道满月的时候,贾母史氏过来跟贾敏说了什么,这贾敏打这以后,就好像根本没生过这个孩子一般。
等又过几天,贾敏身体恢复些了,就开始谋划再生孩子,此时府中中馈已经又回到了林老太太掌控中了,有个风吹草动,她都是知道的,可是,林家子嗣稀薄,这多些嫡子嫡女,那是再好不过得了。
林老太太美滋滋儿的没当事儿,还在儿子过来请安的时候,好一顿调侃,不过因为记起贾赦说的,千万不要随便吃那些求子偏方,所以才提醒一句:“海儿啊,你们现在已经有了熙哥儿了,很不必那么着急,别乱用偏方再坏了身子,倒是不好了。”
林海一听,挺奇怪的说道:“什么着急要孩子,我不着急啊,赦兄弟送贺礼的时候,特意让小厮给孩儿送来口信儿,这刚生完孩子,女人的子宫还没完全复原,直接要孩子,不仅对母体有损伤,对孩子也不好,贾敏身子骨那么弱,就是因为贾母生他们三个的时候,太频繁了。
再说,我也不希望孩子们的年龄过于相近,若是女儿还好,左不过一副嫁妆了事儿,要是儿子,那以后起了心思,这兄弟阋墙乃是祸家之乱,就像……”说到这儿,林海突然想到什么,赶紧追问林老太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一惊一乍的,虎的林老太太心里直发毛,赶紧将贾史氏来了之后,贾敏的一系列奇怪反应都说了一遍,林海又想起了前两天,贾敏对林海说的,大哥儿也不跟她这母亲亲近的话,历时,脖子根儿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之前,林海严守君子之风,不愿背后说人闲话,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下当时贾家发生的事情,甚至连贾代善为什么突然死了,都没太跟林老太太说,老太太自然不知道史氏因为贾赦抱到贾老太太苏氏那里而干的那些事情。
林海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自家步上荣国府后尘,赶紧一五一十的将贾家的事情跟林老太太说清楚,贾敏现在这样,明显就是跟史氏当年一般,厌弃被婆母抱走的长子,然后偏疼次子,最后扶次子与长子打擂台,以期扶持自己教养长大的儿子能继承家业。
林老夫人一听,史氏竟然为了偏心二房,意图害死嫡长孙,间接害死大儿媳妇,难怪贾赦那孩子恨史氏恨得跟仇人一样,这搁谁身上也受不了啊。这次贾敏回了趟娘家就这样做,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史氏教导的,这是要把林家变成第二个史家啊。
打这以后,这娘俩是对贾敏严防死守,尽量不让贾敏有伤害长子的机会。林家可承受不起贾家那样的打击,就是日后生出其他子嗣,也坚决不能让贾敏教导,对了,之前林海还想着以后有女儿给她教养当补偿的想法,也赶紧打消了,要是女儿真跟她一样,自己就不是结亲而是特意给自己立个仇人了。
贾敏这人的思维,跟她娘史氏不愧是亲母女,迁怒和拿不是当理说的本事,都是一顶一的,她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是贾赦,要不是贾赦不知隐忍,如何会害的自己与夫君分心,所以,当听说要去参加贾赦的除服的时候,很是高傲的表示,谁爱去谁去,她是不会去的。
之前正在为难应该找什么借口留下贾敏,毕竟贾赦烦她那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了,没想到贾敏却这么认为,但是,林家母子肯定不会没事儿找事儿的来一句,我们也没想带你啊,还害怕人家贾赦在门口看到你不给面子的直接轰出去,让林家没脸那。
于是,在所有人或是不在意,或是装聋作哑,又或是就差过来帮忙,席上也没有不讨喜的人的情况下,这场宴席还是吃的宾主尽欢的,前院和后院各摆一桌席面,古代有酒席,自然是也就需要搭配着戏台子,贾赦是根本听不懂台上咿咿呀呀的都说了些什么,对这一个音儿恨不得拉上一天的唱法,很不感冒,但是老太太们喜欢,贾赦也就顺大流的请了京城有名的戏班子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