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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幺还是第一次做这种服侍人的活计,却没有任何的不耐烦。
第一次在连璎身上试验的时候,他甚至都不敢用力,直到被连璎反手给他按摩了一遍之后,阿幺才算是有了胆气,肯使劲儿了。
“今年要回去吗?”阿幺一边给连璎按摩一边闲聊。
“回去啊。”连璎应到。
“又不回……什么?你刚才说,回去?”阿幺一瞬间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连璎扭头,“我之前不回去,只是觉得我的医术还没有达到宣姨能点头的程度,各种疑难杂症见识地还不够,所以没脸回。现下,我也算是有了一点儿心得,有点儿能回去的资本了。”
连璎和宣之仪学了三四年的医术,她勤奋好学,一些理论的东西她早就记得清清楚楚,最缺的就是实践。
只是金石县就那么点儿人,能有多少病人?又能有多少的疑难杂症?
最后,也是宣之仪提议,若是连璎愿意的话,可以出门游方,进行义诊。
“这世上疑难杂症甚多,而且即使是相同的病症,也会有一些细微的不同,我常与你说,要对症下药,可不仅仅是指这些不同的病症。一些相同的病症,因为个人的情况不同,用药的份量也是不一样的。”
在游历的过程里,连璎对宣之仪告诫她的这段话有了深刻的体会。
她曾经和一个年轻的名医为同一人看诊过。
那名年轻的医者开出了好几副药,药材虽然都是一样,但是各种药材占的份量却略微不同。
因为那一名病者就在医馆里治疗,连璎因而细致地观察那位病者的恢复状况。
等第一副药吃完之后,连璎便知道,自己与那位年轻医者的赌,是她输了。
那位年轻医者准确地预料到了那些药材和那人的恢复状况,提前将适当的药物备好。
这一点,连璎不如他。
不过,那位年轻医者也对连璎佩服有加。
“我很少见女性医者出门游历,而且还是义诊。至少,目前的我是做不到的。”年轻医者如是说道。
连璎明白那位年轻医者的意思,那位医者上有老下有小,很难抛下一切出门游方义诊。
“我是真的很羡慕你。”年轻医者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落在了阿幺的身上,“有这样一位处处为你着想的知心人。”
连璎微微怔住,她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位年轻医者一眼,确认他的目光清明,没有任何的鄙夷嘲讽或者是猎奇之色,心里也不由地一松。
“我也觉得他很好。”连璎笑着道。
连璎和阿幺在连璎十六岁生日的那一天就举办了成亲仪式。
虽然简单,但是她在乎的所有人都在,已经足够温馨幸福。
按理来说,在金石县举办完了之后,还需要再在阿幺的王府里再举办一次,至少,得让大家都看清楚,谁才是他的王妃。
但是,连璎的出门游历却打乱了阿幺的计划。
最后王府成亲仪式只能是无限期地推后……
不过阿幺也不怎么在意就是了。
现在他一年里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连家,除非是一些特别重要的,需要他也出面的活动,不然其他的都是能推就推。
不然看着一群假惺惺的面孔,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
“那我们是直接回去还是在路上顺便治病救人?”
连璎想了想,“直接回去吧,我想家了。”
“好。”阿幺笑了起来,不仅仅是连璎,他也很想家了。
四年了,每年除夕,他们都只能煮上一锅饺子,听着隔壁的鞭炮声,默默思念着家里人。
想念着家里的石榴树。
想念那两个小家伙儿。
***
金石县
唐宅
朱漆大门依旧,连璎有些贪恋地看着这周围的一切。
终于,回家了。
只是,还没等连璎感动完,那朱漆大门就立刻打开,一个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
“宛……夏?”连璎有些迟疑地道。
倒不是说宛夏的容貌在这四年里有什么天翻地覆的变化,实在是此时的宛夏有些过于邋遢了。
衣服穿的马马虎虎,歪歪扭扭,头发也乱糟糟的。
这……
“家里招贼了?”这是连璎的第一反应。
“阿璎?”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宛夏停下了脚步,片刻后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真的是你!你,你回来了!”
连璎笑着点头,不过……
“你这一身行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被连璎一提醒,宛夏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既然你回来了,快,快来看看阿瑜,他出事儿了!”
“什么?!”连璎一惊,跟在宛夏的身后快步走进了门,直奔连瑜和宛夏的那个小院。
一进房门,一股淫靡的味道传来。
连璎眉心微蹙。
宛夏此时一颗心全都在连瑜的身上,压根就顾不上管屋子里的气味儿。
“阿璎,阿瑜这是怎么了?”宛夏看着连璎的脸色不太好,紧张地问。
连璎将手指从连瑜的腕上拿开,嘴角抽搐了几下,“纵欲过度。这几天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还有,春|药什么的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还是不要多用的比较好。”
“什么?春|药?”宛夏疑惑。
连璎则是更加疑惑,“阿瑜吃了春|药助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宛夏茫然,继而就是紧张,“那,那这次他吃的春|药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连璎摇头,“那倒不会,若是想那什么的时候拿春|药来助兴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次别太多,也别太频繁了,不然容易伤肾。”
宛夏的整张脸顿时变得通红,“不,我不是……我没有……”
连璎拍了拍宛夏的肩膀,“没关系,没关系,你们喜欢怎么玩儿,那是你们的私事,我就是提个建议,注意身体。”
宛夏:……
总觉得这次就算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但宛夏还是想挽救一下,“那个,阿璎,我和阿瑜之间真的没有那么频繁和……和……”
“我知道,我知道,我懂~”连璎再度拍了拍宛夏的肩膀,“我这些年游历四方,各种各样的病症都看了不少。在我面前你也不用害羞,就当我是一个普通的大夫就行了。”
宛夏:……
那一瞬间,他觉得还是不要解释了,真的是越解释越黑!
将连璎送走,宛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将心里的大石彻底放下之后,宛夏这才注意到,房间居然如此凌乱。
衣服靴子之类地扔的遍地都是,浴桶还在屏风后面,但是地上那一大滩蔓延而来的水渍,让人一眼就明白,肯定是在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