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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光一样。
第95章
萧崇睁开眼,他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睡得胳膊都麻了,他堪堪支起身子,看了挨在一起的另三人。
叶澜基本上占据了大部分位置,拳打萧崇,脚踹梁邱,逼得梁邱……
萧崇重新评估了下梁邱的姿势,和现下干瞪着眼绝望地看着房顶什么也做不了的梁肆,
嗯,梁邱可能是故意的。
梁邱几乎是环抱着梁肆睡的,腿也搁在对方身上,恨不得能沿着梁肆的躯干爬上去。
梁肆一晚上没睡,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似的。
他可能察觉到了萧崇已经清醒,头缓缓地移动了下,眼神往一边瞟了瞟。
萧崇坐起,推了下叶澜,“二少爷,醒醒了。”
“我不……” 叶澜往梁邱边上翻了个身子,手直接拍在了梁邱脸上。
梁邱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咬牙切齿,“叶、澜。”
但他似乎也没清醒,抱着梁肆往床里边使劲挤了挤。
可怜的梁肆只好更加缩紧身子,期望着自己真是一个没有思想的抱枕。
萧崇看他这样,实在不忍心,推完叶澜又推梁邱,“都醒醒了,醒醒了。”
“难受,”叶澜苦着一张脸,脑袋顶着梁邱的后背,“哪都疼。”
梁邱晃晃脑袋,终于把圈着梁肆的手给撒开了,向后推叶澜,“一边去。”
“二少爷!”萧崇不停骚扰叶澜,“要睡车上睡,起来吧。”
叶澜最后折腾了一下,终于眯着眼坐了起来,不过起床气还是有的,但没往萧崇身上撒。
“起来吧,你!”他使劲搔梁邱的腰间,“你瞅瞅把人家梁肆挤得。”
“啊!”梁邱忍不可忍,这二十年里,他就今天早上最讨厌叶澜,他喘了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情,才发现梁肆确实被自己挤得不像样,咳了一嗓子,把腿移了开。
梁肆重获自由,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少爷,我给你打水去。”
几乎是落荒而逃。
梁邱皱皱眉,眨了两下眼,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拍了下叶澜的脸,“你瞅瞅,脸跟擦脚的抹布似的。”
叶澜面无表情看他,“你跟穿了一天的袜子似的。”
这俩人,跟脚丫子分不开了。
萧崇摇摇头,跟着梁肆出去了。
这屋里的人大部分都已经离开做工去了,他们对于早上特别重视,每个人都尤其的小心翼翼,生怕吵醒了别人,毕竟对于他们这些贫民来说,一个好觉几乎是最高的享受了。
梁肆像小二问了接水的地方,和萧崇一同忙活起来。
萧崇觉得挺好笑的,原来每家的小厮干的事情都差不多。
他其实走在梁肆边上,心想着对方一晚上没睡,却丝毫不见疲惫,说明不论是体力和耐力都是极佳,实在很想请教一下,究竟要多勤快的练习功夫才能做到。
梁肆似乎感觉到萧崇在看自己,抬起头,用眼神询问。
萧崇摇头,“没事。”
梁肆又低下头,把接好了井水的铜盆放到台阶上,又把一方布巾搭在肩膀上,使劲泼了一把脸,终于觉得自己冷静了些许。
他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觉得身上滚烫,脸上也烫,被梁邱碰到过的地方都烧的厉害。
萧崇正洗脸,忽然觉得有个黑影在眼前晃了一下,下意识地去接,
“梁肆!你怎么了!?”
……
贺辉才缓过来,这梁肆却病了。
一行人的旅程又耽搁了,不过幸亏房间空出了几间,大家总算有个能歇息的地方了。
“大夫,”梁邱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一下,“他平时连个风寒都没得过,怎么会突然这样?”
大夫把诊脉的手回来,“风寒都没得过吗?”
这话把梁邱噎得够呛,他根本不清楚梁肆究竟有没有得过病……
他尴尬了一下,看向叶澜求助。
“梁肆没生过病吗?”叶澜眨着眼问他,仿佛这是当主人的应该注意的事情,真的会有人注意这些吗!?
梁邱没来由的火大,不过幸好大夫没有追问下去,“先看看吧,如果今天能退烧,说明只是舟车劳顿,但要是一直不退的话……”
“会怎样?”叶澜赶紧问。
“到时候只能根据情况看看了。”
萧崇这时把重新打来的水放在一边的架子上,把布巾弄湿,正要给梁肆搁在头上,却被梁邱接过去,“我来。”
萧崇识趣,又找大夫去,“您开了药方了吗?”
“啊,我这就写。”
叶澜看了眼萧崇,又走到梁邱身边,“你想吃点什么,我帮你点。”
“不怎么想吃东西,等他醒了再说吧,帮我给你老师和贺辉他们道个歉,耽搁他们了。”
“行。”叶澜少见梁邱露出这么不自然的表情,拍了拍他肩膀,有些担心,“你别怕,梁肆武功高强,哪会这么容易病呢。”
可他就是病了。
梁邱咬着下唇,没把这话说出来,只能看着不省人事的梁肆,好奇为什么他的唇色可以苍白到这种程度。
第96章
大家都坐在一楼的大厅,看见萧崇他们下楼,都投去关切的目光。
“梁肆怎么样?”贺辉问。
叶澜摇摇头,“说要过了今天才知道。”
“怎么会这样,”贺辉叹了口气,自责道,“如果当时能看出来他有异样,就该让他住我们的房间。”
“他总是那张脸,谁能看出他有异样。”常勤止住贺辉的话头,“你要是睡了一晚上那种地方,今天有没有命都不知道。”
“喂,我们可都睡了一晚上‘那种’地方。”叶澜眯着眼看常勤,让他说话注意点。
常勤瞥他一眼,低下头,这话倒不是说给叶澜,而是说给其他人的,“我失礼了。”
叶澜叹了下气,坐在贺辉他们一桌,挨着沈修,“梁邱让我来告诉你们,耽误了大家的行程真是抱歉。”
“不必,”贺辉摇头,“我们又都不是办什么急事,况且旅行不就是这样,状况百出的,”他仰着头,看看楼上,“只希望梁肆没有大碍。”
提到这叶澜咂了咂嘴,问萧崇,“昨天晚上梁肆是不是就没吃东西?”
“好像是。”萧崇凭着记忆答。
“梁邱一点都不在意的!”叶澜有些气,“人家天天把他照顾的又白又胖的,对方怎么着了他是毫无察觉。”
“梁邱毕竟是……” 贺辉想帮着说几句,但设身处地想一想,自己亲近的人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