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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提到兰渊玉是灵物,却并没有说他原身为白蛇,否则临画在初听到“蛇神”的时候就会有所察觉了。
【还在为fg紧张吗?还在为角色便当心痛吗?挂逼系统,你值得拥有!我们的口号是: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当前成就:新手医师】
神识面板突然弹出一行字,临画:“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系统道,“刚刚剧情比较紧张,我就没显示。绑定之后大部分功能都开放了,我们为每个宿主心定制了个性化的‘挂逼’。小同志,开不开心?”
临画看了下后面的灰色部分,成就有【药到病除】【悬壶济世】【妙手回春】等等等,一边看一边吐槽:“小治愈术、大治愈术……卧槽还有圣光吟唱?大天使术?你还挺中西混搭啊。”
所以他就是个奶妈?
“姐姐?……你没事吧?”大概是看他沉默太久,阿朔的声音穿来。
“没。”临画关掉面板。
过了一会,阿朔才道:“姐姐,兰君他是个很好的人……”
像是怕他不信,又急急道:“他……他留了我,要不然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他给我取名,教我写字,教我很多很多原来都不懂的东西。”
少女的声音迷惑而低落:“我知道的,他不是那样的人。但我不明白他今天为什么……”
像变了个人一样。
他沉默了片刻,道:“嗯。我知道。”
系统检测还未出过错。那么,兰渊玉很可能有两个人格,一个黑化值40%,直接对应到后来的反派;一个却是黑化值为0,且身份不明。
“我亲手杀了从前的我。”这句话又一闪而过。
太乱了。临画头疼得厉害,干脆靠在池壁上放空自己。
水汽氤氲,这一放松,意识沉沉浮浮,脑子里走马灯般闪过无数的画面,有人在哭,有人在笑。黑暗中渐渐出现光晕,逐渐汇聚成了完整的画面
那是一片白色的花海。
放眼望去,皆是绿梗白瓣的花朵,与天接成一片,莹莹如雪,珠浪摇曳,仿若梦幻。
灰色天空透着淡淡的青,透明的雨滴将整个天地间晕染得犹如水墨丹青。
花海中墨痕般的小径上,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没有撑伞,在漫天如织的雨丝中独自沿着走来,走得极缓。
待他走近,模糊的形象也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年轻男人,临画只能看到他左半张侧脸,却忽然意识到,这是兰渊玉。
因为他的左脸上正扣着那半张面具。
这是,已经瞎了一只眼的兰渊玉。
青年身姿挺拔,白衣如雪,让人想起那句“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原著中兰渊玉的标配就是“玄衣黑裳”,从未有过白色的衣服。他总是挂着淡漠的笑意,优雅而残忍,所过之处也不是什么白花,而是火与血。
然而这个兰渊玉,却并不让他感到违和。好像他从来就该一身白衣,皎如明月。
雨声淅淅沥沥。
兰渊玉已走到了小径尽头,也就是临画视角所在处。临画几乎能看清他衣摆上的纹理。
却见,兰渊玉忽然跪了下来。
临画一惊,才发现这花海簇拥的一片山岗上,全是绵延的碑林。
作者有话要说:画画不会被白欺负233这是一点小摩擦!感情线之后都是甜的。
兰兰:黑兰还是白兰?
画画:……熊猫兰==
我申请签约了,祝我成功=3=
第5章青兰其一
在无穷无尽花海的掩映下,墓地并不显幽暗,反而显出一种哀伤的美感。
兰渊玉对着一块碑双膝跪地,拂去上头沾湿的落花,指尖微微颤抖起来。他缓缓将额头抵在了冰凉的碑石上。
那是一块青灰色的碑,在碑林的最前方,临画看不清上头的字。
兰渊玉的白衣渐渐被湿透了,冰凉的雨顺着他的鼻梁、下巴、发丝、面具滑落,一滴又一滴,落在泥土里消失不见。
这一刻时间像是静止了,只余雨声。
片刻后,兰渊玉起身,在一块空白的石碑前半跪下来,慢慢将一个白色的玉牌似的东西埋进了小小的坟茔。
他站起来又注视了空白石碑片刻,转身离开,未言一字。
刹那间,临画感到一股如河海洪流般的哀伤,仿佛从地底深处蔓延到了他的全身,让他的灵魂都战栗起来。心脏像被无形的手摄住,痛得厉害。
在兰渊玉转身的那一刹那,以他为中心,两道旁的花朵颤抖起来,犹如掀起了一场飓风。
无数纯白的花瓣如浪般层层叠叠地飞扬、奔流向天空,而地面上的茎叶转瞬间枯萎凋零。临画的视角随之被高高抛到了天上,眼前尽是纯白的花瓣漫天飞扬。
透过纷纷扬扬的花雨,临画看到那个白衣潇潇的背影越来越远,一次也没有回头。
随着他的一步步,漫山遍野的花海飞速凋落,漫天飞扬,像是一场大雪,逐渐覆盖了一切……
这些是谁的墓碑?为何他又……如此悲伤?
……
疑问涌上心头,又模糊下去。
最后,画面逐渐黑暗下来,一切又归于沉寂。
“姐姐?你好了吗?”
阿朔的声音穿来,临画惊醒,才发现这是一个梦。
梦里的悲伤太过清晰,他感到心脏还有点钝钝地痛,眨了眨眼,道:“好了。就来。”
“衣服在那里!先前的喜服我……我拿去洗了。”阿朔从屏风后面探出脑袋,指了指,又赶快缩回去了。
临画拎起来一看:“……”又是女装!
原著岚朔对一切除兰渊玉以外的男性生物都极度反感,临画思想斗争了一会儿,在不清楚现在阿朔态度的情况下,还是穿上了那件衣服。
一身纯白,没有半分修饰。临画走出来时,发梢还在滴着水,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红妆全无,眉目如水墨。
阿朔呆呆道:“姐姐……你真好看。”
系统狂笑起来,一声声无比雄浑。临画内心恨不能抽死系统,脸上却回以淡然一笑:“是吗?”
“就是特别好看啊!兰君也好看,姐姐是和兰君不一样的好看!”阿朔狂点头,“哦我记得他们说这个叫……一对璧人!”
“……不,他们说错了。瞎说。”他冷酷地否认,然后摸摸阿朔的头,道,“这不重要。睡哪?”
现在是真的困。
原主身体似乎特别容易留痕迹,临画白瓷般的脖颈上,被兰渊玉掐出的红痕尤为醒目。
这视觉冲击格外地大,有一种病态的美感,阿朔竟感觉有些挪不开眼,晕乎乎地说道:“他、他们说洞房后新娘子要和郎君睡在一起……”
临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