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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
缱绻的轻吻从青年微带粉色的耳垂蜿蜒到嘴唇、喉结,“在梅山的时候,我说,别乱想,没有什么是不能一起面对的。渊不会因为要保护你,就将阿临推到岸上,蒙蔽你、叫你待在安全的圆里。”
这无底深渊,要堕也是同堕苦海。岂有独活之理?
临画耳廓因为热气呵在上头,有些微微发烫。兰渊玉这一句,堵得他哑口无言。
“可是阿临呢?”兰渊玉声音很轻,宛如情人的低语,“推开我,自己去追,消失了五天都不见踪影……我找了你整整五天。在你眼中,我就这样孱弱?”
他握住临胳膊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我以为我见不到你了。”
再说什么,为了阻止兰渊玉黑化也好,为了保护爱人的安危也好,事实就是,临画不声不响地消失了五天。姚冠华的状态他不知道,二人交战的状态他也不知道。心上人整整五天生死未卜,音信全无。
这责怪一点都不冤枉。
临画喉咙有些干涩:“下次不会了。”
“晚了。”兰渊玉道,“阿临太难教我放心了。”
临画感觉自己后颈一麻,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刺了一下。他还没来得及反驳一句,就已经软倒在了兰渊玉散发着浅淡花香的怀里。
视线逐渐黑暗,临画气极:自己堂堂一个金牌医师、无渊朱雀主,怎么从头到尾都是晕倒专业户!
作者有话要说:姚真的下线了。
开启最中二的第三卷……我最爱的狗血梗也有(。
感情线真的不虐!画画只是大龄低情商处男,需要一点改变。
*
申明一下,我没有小号,《嫁给反派之后》这本只在晋江独家、薇我无酒的笔名下连载。
发现了一点一言难尽的东西…暂时不打草惊蛇。天使们也不要惊动。
第59章如琢其二
软红幔帐,烛火幽幽。
房间极为宽敞,却只点了三盏灯,是以光线暧昧不清。花朵的香甜气息在空气里弥漫。房间中央是一张雕花大床,挂着层层红纱,若隐若现。
床上躺了一个人。
这是个年轻男子,穿着单薄里衣,未着鞋履。他生得格外姝丽,肤色雪白,除了发饰的鸦发静静地散在红色的锦面上。白衣红被,描画出窄窄的腰线。
青年双目,似在沉睡,平时冷峻的面容带着几丝脆弱,淡粉的嘴唇好似在等人亲吻一般。青年铺散的雪白里衣下,两根延伸出去的银链拖到床下,没入黑暗中。
倏尔,绣眉微蹙,漆黑的长睫颤动了一下。
临画伸手按了按自己发僵的后脖颈,却感到了右手的拖拽感。睁眼一看,两手手腕上都有一只兰纹银环,连着细细的银锁。脚踝上也有。
临画:“……”
这可委实有点惊悚。
锁链上有闪烁的金色符文,与锁灵捆相似。临画坐起来,用力拖拽。若是平时,这样细的链子他单手就能捏碎,此刻却直至手指勒出了红痕,那银链都分毫没有变化。
甚至,用力过度他还有些溺水的感觉。习惯了灵力充沛,现在全部灵力都被锁起、凝滞,临画又是愤怒又是难堪,一向情绪不外露的人,泄愤似的甩开锁链,发出一阵叮叮咚咚的声音。
“兰渊玉!”他连兰君都不叫了,骂了一句,“他还敢玩囚禁?”临画深吸一口气,开始打量这是何处。
这屋内的布局,一看就是玄武地,梵央的金宝殿。从空气里的灵力含量也能得知,他回到了无渊域。
无渊域也算他半个主场了好吧,他知道原著整个无渊域都是兰渊玉的主场,但这才几天?为什么金宝殿也是他的了,也太开挂了吧?
“梵央呢?”
任何正常人忽然被幽禁起来在这种情况下都不会还保持着好脾气,系统知道他是真生气了,非常乖觉:“那个,惩罚任务,我帮你先拖延住。好了,小同志,我现在关机了!100%,99%……”
【滴】的一声,系统也下线了。临画突然有种背上发毛的感觉,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寒冷黑化成这样的兰渊玉,他还真没有见过。而唯一可以对比参考的,只有原著的兰渊玉,而惹毛他的下场……《千炼》已经反复描绘过了。
他身上带血的衣服被换掉了,薄若蝉翼的里衣披在身上。发冠也无影无踪,黑发全部披散下来,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孱弱无比。
临画跳下床,却脚一崴软倒在地没有灵力的身体,他还真不太习惯。他撑着地站起来,循着光源往前走。
银链在他走动的时候,一直发出细碎的响声,好像风吹过银质风铃一般。
他记得梵央当初让他们住在这里时告诉过他们,每间房间里都有一条暗道。临画在有着金漆绘的暗红墙壁上摸索,满室都是自己的心跳声。墙壁上全被布下了结界,他出不去,别人进不来。
“咯”一声,竟然真有一处被他按了下去,墙壁向两边分开,露出了同色的长廊。
他扶着墙壁看了一会儿,一瞬间有点不敢相信。他走进长廊,抚摸着墙壁,发觉这长廊里没有结界!
心跳得更剧烈了。是兰渊玉的疏忽吗?还是……
不管怎样,总比坐以待毙好。
“阿临。”
房门处似乎传来了兰渊玉的声音,“我进来了。”
临画不再犹豫,直接跑了起来。长廊通向未知的黑暗处,腥红色如同吸饱了鲜血一般。长绒毯踩上去,声音都被吸了。他听力极佳,那一边兰渊玉似乎是走进了房间里,轻轻笑了一声。
“我的阿临……跑去哪了呢?”
临画头有些发晕,扶着墙,脚步也不太稳。锁链细碎的声响在长廊里回荡,他感觉到那股幽淡的花香似乎正在逼近,透着股傲慢的、不紧不慢的味道。
其实临画也知道99%的结果是自己被追上。可也许是心里憋着一股气,他就是不想这么快屈从对他来说,权威的、冷漠的、骄傲的……这几乎成了一种本能。
兰渊玉抓到他时,他第一反应是否认,认错也只是一句“下次不会了”。现在就更不可能低头了!
长链如同银蛇鬼魅一般跟着他,在腥红长毯上穿行。冷冷的花香仿佛就在身后,兰渊玉的声音穿来:“阿临,你就这么想躲着我吗?”
语调竟还带着几丝委屈,好像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他就像优雅的捕食者一般,不远不近地缀在身后。临画微微喘息几口,将心脏里那股快爆炸的压力强行忽略,但忽然,脚上的长链“叮”地绷紧,他一步未踩稳,摔倒在地。
这样子着实狼狈。长发散落在红色长毯上,白衣像一朵开在血海里的花。白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