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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了下,才站起身来,把盘插到主机上,不一会儿,投影仪上便出现了展锋的一张照片。
旁边配着的也是靳辰看不懂的蝌蚪文。
不过不用看懂他也知道,上面写着的肯定是展锋的资料。
不出意外的话,往下拉一定还能看到沈衍。
房间里的灯被重新关上,整个房间又只剩下屏幕是亮的。
照片里的展锋也显得更加挺拔出众。
那美女一边往下拉着进度条,一边叽里咕噜地跟塞万解释着。
塞万粗粝的双手十指交叉,撑在身前,安静地听她说话。
偶尔还会开口提问一两句。
靳辰对他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兴趣,只翘着二郎腿,一口一口地品味着杯中的红酒。
进度条越来越往后,展锋的资料说完,也到了沈衍的部分。
很明显,这些照片都是他们的人偷拍而来,照片中的沈衍完全是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那位美女解释得性起,手上的动作也很快,两下就翻一张。
但靳辰却还是眼尖地看到,屏幕上的画面里似乎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等!”他抬手阻止了美女的动作。
塞万和那美女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看向他。
靳辰指着屏幕,再一次对那美女开口:“往上翻!”
那美女听不懂他的话,疑惑地看向塞万。
塞万于是用越南话又对着她翻译了一遍。
美女听话地把照片往上翻了一页。
“再往上!”靳辰又一次开口。
那美女这次不需要翻译了,试探地又往上翻了一张。
“就这张,!”因为害怕翻译再浪时间,靳辰这次干脆说了英语。
照片上的沈衍正在一家咖啡馆的门口站着,看样子是在等车,正低头不耐地看着腕上的表。
但引起靳辰注意的人却不是他,而是咖啡馆的橱窗里,一个正看向沈衍的男人。
“怎么了?”塞万疑惑地问他。
靳辰指着画面里的那个男人,开口:“塞万,你不觉得这个身影,有点眼熟吗?”
塞万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片刻的迷茫之后,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狠戾。
这个男人是……“陆臣!”
那个坐在咖啡馆落地窗前的男人,正是陆臣。
靳辰的嘴角渐渐升起一丝诡笑,他眯起双眼,笑吟吟地看向塞万:“塞万,看来陆臣的身份,还真的是有待推敲啊。”
这句话说得,好像他从来都不知道陆臣的身份究竟是谁。
重新坐回塞万怀中的那个原本应该听不懂中文的美女垂下眼睑,彻底遮去了眼中的光芒。
在场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下来。
但似乎都在……各怀心思。
第311章受害者
郁郁葱葱的密林之中,叶子宽大的树木与藤蔓错杂丛生。
其中不乏悦耳的鸟鸣,叽叽喳喳,听上去令人心旷神怡。
可除此之外,却也有呲呲吐着信子的毒蛇和让人望而生惧的毒虫,在阴暗潮湿的地面上疾行。
对于陌生人而言,这个茂盛的丛林看上去险象环生,可是对于早已经轻车熟路的福顺来说,这个丛林的一切都是他熟知的,来往之间,和到自己的家没什么两样,根本已经不必害怕那些毒蛇虫蚁。
福顺点燃一把干枯的草,在自己身上熏了熏,确保自己身上干草的味道已经充足,才背好身后的大包,埋头走进了丛林。
把这批货带回去,女儿今年的学就挣够了。
最近国内缉私太严,他也只能走丛林这条路,才能确保躲过巡逻兵的检查。
要是按照正常的渠道上税,他这一趟货可就挣不了多少钱了。
再坚持几个小时,穿过丛林,他就快要到家了。
想到老婆一定会准备好饭菜等他回去,福顺就觉得自己好像增添了许多的力气。
回家的路总是比出门的路要显得顺畅,尽管荆棘丛生,福顺的脚步也还能算得上轻快。
毕竟这片密林他早已经穿越过无数次。
用手里的刀砍开面前的灌木,福顺又利落地往前走了几步。
然而耳边突然传来的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却让他的动作不禁停了下来。
这片密林虽然位于两国的交界处,但因为丛林中毒虫野兽横生,也鲜少会有巡逻兵到达。
但这也不代表这里就是福顺一个人的通行之路。
一些与他一样的走私贩也同样会在这儿经过。
只要对方不是穷凶极恶的团伙毒贩,福顺通常很乐意自己能在路上遇见几个伴。
原本他也鲜少独行的,只是女儿的学迫在眉睫,他才会脱离村子里的大部队,独自一个人回来。
如果能在这里遇见同伴,他当然开心。
不过在那之前,他却要先确定那纷沓的脚步声是属于人类,而不是野兽。
福顺竖起了耳朵,聚会神地继续听着周围的动静,脚步也慢慢地、慢慢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去。
那些脚步声似乎根本就不忌惮被别人听见,并没有丝毫的敛。
不出一会儿,福顺就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就在他的前方不远处。
是人!
只是,福顺还没有来得及为这个发现惊喜,就看见那个人朝着他诡异地笑了笑,露出了黑洞洞的枪口。
福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做出了投降的姿势。
与此同时,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让他的脊背不由得又挺直了一些。
福顺的双腿都有些打颤。
眼前的这些人眼窝深邃,明显是对方国家的人,而看穿着打扮,也分明不是巡逻兵。
福顺努力在脑海里搜寻着自己所了解的他们的语言,磕磕巴巴地表示着自己的意思:“我这里……只有一些特产……你们可以都拿走,求你们别伤害我……我什么都不会往外说的……”
一把枪抵在了他的腰际。
前面那个人的枪放下来,与其他人得意洋洋地对视一眼,声音低沉地下令:“就这个了,带走!”
福顺不知道,等待他的到底会是什么。
“王福顺,省边境王楼村人,今年二十四岁,走私特产为生,据家里人说,他和村里人做这项买卖刚刚三个月,第一次脱离同村人独自回家,据说是为了要赶着给刚上小学的女儿教学杂。”
屏幕前的齐悦说着,语气不禁停顿了下,眼眶也有些发红。
可这段时间以来的经历却已经教会她,哭泣根本没有任何意义,既不能安抚受害者的在天之灵,又不能帮他们尽快抓到罪犯。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拾好自己的心情,和大家一起把案子侦破。
齐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