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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自己所处的环境,他是年没过完就召集伙计下的斗,现在确实不到三月,斗的位置在陕西和河南的交界处,残雪未消,仍然天寒地冻。地方、时间都没错……不对,是月份没错,年份错了呢?
开什么玩笑,吴邪在车厢内自顾自的好笑,内心却实阵阵的惶恐。他所在的2014年,大多城乡建设的不错,他们进山时有水泥路,之后是石子路,几乎到了墓所在的山脚下才换了步行,但看现在的样子,简直难以想象。再看那些人,服饰打扮和交通工具都极具年代感。
以吴邪对各年代服饰的简单了解来看,是清朝,晚清,也可以是民国抗战时期,如果如果那个真的是老九门的张启山,怎么可能,时间与他开了怎样的一个玩笑。东北迁去长沙的张外家,张家主,张启山,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
当夜,吴邪再次梦魇了。
作者有话要说:藏慢热哇,给慢热留言哇,么么哒
下一章2号
第5章c5
张启山搅了帕子,盖到吴邪额头上:“军医,怎么说?”
“是风寒,先是前几日失血多了,又受了凉。”之后,军医沉默了好久才说:“我们没有药。”
“副官,最快赶回长沙。”张启山扬声说。
“别碰我……”吴邪用自己仅存的气力拨开张启山的手。“我自己有药,我不去长沙,你把我放下。”
“你是不是想冻死,你这张皮相嫩得跟豆腐似的,冷不得热不得,你这少爷身子真在杭州生的,怎么不在你那烟雨江南好好养着。”张启山没好气地说。
事实证明,风寒对二十一世纪的抗生素类药物没有任何挑战性。吴邪没有当着张启山的一众人服药,只在悄悄服药后展示下自己的活蹦乱跳。吴邪的背包里存了不少药来以防万一,除了外伤用的酒,纱布和缝合用品外全是抗生素,抗生素俗称消炎药,在二十一世纪的中国虽然滥用,但几乎是万用药。
但吴邪的活蹦乱跳在张启山眼里就是一只走路都劲的小奶狗,脸上还带着病重的酡红,却还上蹿下跳得不得安生。所以张启山强压着吴邪在马车里呆着,吴邪也只能气闷,他也几乎能确认那个男人就是他大爷爷,张大佛爷。
赶路的套路就是路上非要出点事情。吴邪在车内百无聊赖的翻阅着那些古籍,他研究了古籍后推测了年份,墓内的保存条件极好,竹简的年份稍早些,应该是隋唐朝,虽说隋唐时期纸卷已经流通了,但建墓者有自己的爱好也说不清楚,书籍的时间要稍晚些,年代最早的是南宋朝时,但也到明朝是就停止了。这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墓建了很久,横跨几朝几代,却偏偏是个剑冢。
“!”一声巨响,马车停下,吴邪手中的竹简也惊落到地上,这是枪响。
张启山急吼吼地掀开门帘进来,问:“会打枪吗?”
“哦、哦……会、会。”吴邪也是看到张启山发青的脸色。
张启山把一把枪塞进吴邪手里,说:“有人进来就崩了他,给老子在里面躲好了。”说完就窜回到外面。
吴邪手中是一把毛瑟□□,绰号盒子炮,就是各式抗战剧里军官会配备的大卡盒□□。吴邪颠了颠手里的枪,老东西啊。
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叫骂声,吴邪小心地挑开些门帘往外看,这是撞上绿林好汉了。那伙子土匪该有百八十人,吴邪看这情形顿觉不妙,那张启山虽有兵家背景但在外不好张扬,他跑外地去倒斗,既不好穿军装也不好多带人,在斗里又多有折损,这会张启山手里只有不到二十人的亲兵。
这两方对上,张启山是输人不输阵,他们毕竟家底比土匪厚,人手一把□□还是拿的出来的,至于土匪那里,也有二三十支自制鸟炮。
第一枪是土匪放的,想震慑一下路人,也没想到打出个二十人能扛出二十一条枪的队伍。
土匪头领倒也知道自己人多,他高声大喊着要张启山留下马匹和车上一半的东西作为买路财。张启山本质上还是一条东北汉子,从东北一路逃到长沙时,没少撞上土匪,他吃过几次亏后,就不知道是谁比谁更吃亏了。
张启山带着一身的匪气直接先下手为强,那一圈的张家亲兵身手也都是极好的。吴邪知道自己原先就是应了胖子的一句“天真”,见着人就想救一救,但现在,乱世啊,谁管谁去死。他还得从张启山手底下脱身,他跟着张启山被扒出了真实身份,可能还会牵涉到鬼神之说,这对谁都不好,按理说他就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
倒是外面动起手后却没再动过枪子,土匪那里也确实寒酸了点,最先冲上来当炮灰的就提了根不知从哪里卸下来的烂木棍。
“擒贼先擒王,那个小鬼先敲下那个领头的男人,我给他记头功,重赏。”土匪头领高喊一声。
这下张启山一众人也没什么打白刃战的打算了,换了刺刀直接上枪,他们配备的都是手动的□□。吴邪受过专业的枪械训练,也看得出张启山手下的人不是草包。
只是,“谁取了那男人的首级,车里的小娘子我用完了就赏给谁。”吴邪抓着枪的手一僵,他这还没露过面呢。
乱世中,常人最注重的就两件事,娘子和银子,有了孩子后再加一件。一个女人可以让一群土狗演出狼性。
张启山啐了一口,一枪直接往土匪头子那里打过去,可惜有气势没准头。吴邪在车厢里看乐了,见惯了大片里的战争场面,就是抗日神剧里的火拼场景也比这现场更严肃些。
这会双方齐齐放枪,枪子不长眼是真的,十枪里只有一枪能打中人也是真的,剩下九枪,不是往天上飘就是往地上砸,吴邪看着他们先前的把势还挺专业,真动起手来一边不如一边。
吴邪看着手里的毛瑟□□,他虽然没用过,但不影响他的准头。他矮身掀开一半的帘子,枪口直对那个土匪头子,他还没伤人性命的打算,打的是那人的右肩。
枪声一响,吴邪的□□直接脱手,虎口振得通红,这枪得后坐怎么这么大。□□退出得子弹壳还往他脑门上蹦,还带着□□味道的子弹,烫得粘下了他额头上的一块皮。
“小鬼们,撤退,痛死老子了,老子要死了。”所以擒贼先擒王还是有道理的,伤着的怕死的土匪头子直接叫撤退了。
张启山挑着眉头直看向马车上的吴邪,吴邪也不搭理张启山,捂着额头回车厢里找自己随身带的药物消毒。
张启山简单交代几句,掀了帘子进车厢,吴邪迅速藏了装酒的塑料瓶子,往额头上贴了个大号的创口贴。
“会用枪?”张启山用的是疑问句。
“没用过毛瑟驳壳枪。”吴邪揉了揉被振得通红的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