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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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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景落救了拓儿,另一方面又希望救了拓儿的人是自己。

“还请皇上替微臣准备一只碗和一把匕首。”景落轻轻地说着。

“不用准备药材吗?”风渊皱眉,更加觉得不妥。

“不必,臣自己就是药材。”

风渊挥手,“照他的要求去准备。”

太监行礼而去,不一会儿就带了东西回来,用个托盘拖着,匕首归于刀鞘之内。

景落取了匕首,拔了出来,匕首擦过刀鞘发出一声轻吟,听声音便是一把好匕首,刀面反射着烛光,本来温暖的光芒变得冷涔涔,景落右手持刀,左手拿碗,把身体倾斜一定的角度。

风渊觉得奇怪,却也没有出声。

“噗!”是匕首刺入景落心口的声音。

“滴答滴答!”从心口涌出的鲜血被稳稳地接在下方的碗中,渐渐地填满碗底。

待到有了小半碗时,景落的手便开始颤抖,怕端不住碗了,景落出声道,“还请皇上替微臣端着碗,别洒了。”

“好……”风渊隐约知道了,大约是要用景落的血入药?

后来血滴渐渐变小,碗也满了,景落伸手在自己身上点了穴道止血。

“皇上,微臣现在使不上力气,还请皇上将微臣的血喂给阿拓喝下。”

说完景落有些虚弱的倚在床柱子旁坐下,而风渊着扶起风拓喂血。

第17章第十七话

一碗温热的血喝了下去,风拓本来苍白的脸色迅速好了起来,有了正常的血色。

景落见此松了口气,倚在床柱子上的身体更往下划了划。

风渊眉头皱紧,如今这人恐怕一时半会儿还杀不得了。

“十几年前,拓儿的那场重病……”风渊觉得有什么更深的隐情在其中。

“没错,根本没有外界传说的千金方,只是我的心头血而已。”景落虽回答着皇帝的问题,可眼神却一分不错地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人,心口有些痛,却又觉得值得。

怪不得,风卓会认了一个无凭无借的人做义子,原来还有这层原由,亏得当时他还大周章找人去仔细查探景落的底细,风渊眯着眼睛想到。

“可是你怎么知道你的心头血可以救回拓儿的性命?”

“是一个云游四海的和尚告诉我的。当时我正颠沛流离,他就问我想不想以后日子能吃饱穿暖,我自然是想的,然后他就让我去了穆王府。”景落说的缓慢,竟然还有些温柔。

“皇上,”景落撑起身子跪到地上,朝着风渊一拜,“还请皇上三思,我不想……阿拓经此痛苦,皇上经天纬地,定然有其他法子的。”

“可是朕不这么认为,你可知穆王爷在朝中何等地位?你又可知这地位不是依仗着朕给的荣宠,而是靠手中夏朝半数之上的兵权!”

风渊盯着这个人一时间心情复杂,风渊也不愿拓儿失去至亲,可是真的有和平解决的方式吗?先帝有那么多儿子,在位不久但儿子之间勾心斗角的事情却从没停息过,风渊为嫡长子,可以说是所有人的敌人,吃饭喝水穿衣有毒,行路遇刺,都已经习以为常,风渊早就认为人心从来都是险恶的,更何况颇得先帝圣心的穆王爷,即便他是拓儿生父,可是拓儿是他看顾长大的!

每每午夜梦回,都有穆王爷举兵逼宫的情节,让这个年轻而多疑的帝王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皇上,您只见义父坐享其成,却不知道义父为大夏疆土呕心沥血吗?我多次听见义父同义母说累,义母却说这是义父的责任,好一顿训斥义父,说他整天就知道吃喝享乐。皇上难道就将义父义母一片苦心看作独揽大权吗?”景落跪在地上脊梁挺直。

风渊沉吟,心中万分纠结,不得不说景落的这番话触动了皇上那颗冰冷的心,要除的穆王府心思动摇了几下,可是……

“拓儿怎得还不醒?”风渊转了话题,这颗定心丸没给景落。

景落叩头,“还请皇上三思,问过义父的想法,义父不会做僭越之事。”

“起来。”风渊挥挥手,坐在床边上默默地想,不,为了拓儿能留在他身边,景落必死,穆王府……

景落站起来,心中还是觉得不妥,奈何失血过多,脑中一阵阵发晕,根本不能细想事情,否则便痛的厉害,这件事皇上谋划已久,甚至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境地了,但是想要回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弥补犯下的过错……。

而皇上也没说让守在外面的太医进来给景落看看,根本就是打算置之不理,让他自生自灭了。

两人守了大半夜,可风拓就是不醒,太医被叫进来诊了好几次脉,都说无碍,风渊只好带着担忧去处理些折子,即便不用上朝了,该阅的折子还是要阅的。

天大亮了,景落却连眼都没合过,“嗯……”床上的人发出了声音,像是要醒来,景落不知该区该留,想了想,还是要出去叫了宫人进来伺候,踉跄地起身,还没迈开步就被牵住了衣角。

“阿落……”地府半日游刚醒的风拓觉得见到熟人真好。

“醒了,我出去叫人进来伺候。”一反之前的无微不至,景落背着身,尽量冷静的开口。

“阿落,你能不能别走?”风拓觉得肯定是那什么香的毒性没去完全,不然为什么看着阿落的背影胸口闷闷的呢?

紧绷了一夜神经的景落此刻又累又乏,浑身无力,觉得自己真是太虚弱了甚至挣脱不开那人两根手指。

见景落不说话,也不动作,风拓心中更怀疑自己没治好,倒是把昨天的事儿忘得干净彻底。

“阿落,我是不是快死了,所以你……”

“胡说什么,你已经治好了,只是中毒很深,所以现在身体虚弱。”景落转过身,皱眉说道。

景落最怕在风拓嘴里听见“死”字了,因为景落觉得这么多年,自己就是在跟阎王抢人,生怕哪次抢不过,风拓就去了。

“哦,那阿落你……”

“傻瓜,我是怕你醒过来不想看见我,毕竟昨天我做错了事,怕在你面前晃悠惹你厌烦,”景落顿了下,半跪在床边,认真道,“阿拓,对不起,是我的错,不该那么对你,对不起。”

风拓愣愣地看着半跪在床边的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天光越来越亮,风拓看清了景落衣袍上有点点的深色痕迹,还有围绕在鼻尖口腔中的淡淡血腥气,风拓慢慢睁大了眼睛,甚至风拓还看见了桌子上的金碗、没有拾的匕首。

胃里翻腾,风拓好不容易压抑下去,“谁救了我?”

景落微微一愣,便道,“自然是太医院的太医了。怎么这么问?”

“景落,你说是太医的时候能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回答我吗!”风拓怒吼,中气十足一点儿也不像一个病人,反倒是景落苍白如纸的脸色十分吓人。

“我……”景落无话可说,被人抓了个现行,风拓醒的突然,本想趁他还没清醒走出去,不料如此。

“你说吧。”风拓眼睛盯着床顶,手指却还捏着景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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