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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拓把景落扶起来坐好,让他倚着床榻,而景落则紧紧抓住风拓的手不放开。
“阿拓你很好,你没有,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
风拓不说话,只是摇头。
“好了,好了。”景落把风拓搂进怀里,风拓就像是一个在外面受尽了委屈却倔强着不哭的孩子,但是到了景落的怀里,即便这个怀抱不像以前那么坚实,却能温暖到风拓的心里,风拓可以放肆的哭泣,放肆的发泄。
景落的心已经痛的无以复加了,打断双腿的时候景落不觉得痛,鞭子抽打的时候景落不觉得痛,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但风拓的眼泪,那么温柔,甚至是热热的,却让景落痛的无法呼吸。
风拓倚在景落的怀里,紧紧回抱着景落,“阿落,我安排了人送你出宫。”
景落身体一震,“你和我一起离开吗?”,把怀抱得更紧。
“不,”风拓哽咽道,觉得自己回答得有点快,“我还得些日子才能出宫,阿落你先出宫等我好吗?”
景落皱眉,“不,你留在这里,又让我去哪里呢?”
风拓轻轻推开景落,“你知道的,我想出宫比较困难,几日后,皇帝要出宫祭祖,我会一同前去,那时有机会逃跑,你在城郊十里亭等我好吗?”
景落皱眉,觉得没那么简单,以皇帝对风拓的重视,想必会很困难,可是自己又没办法帮他,摸了摸风拓的脸颊,景落在风拓唇上落下一吻,“我等你。”
风拓眼中悲伤流溢,复又紧紧抱住景落,微微颤抖,痛哭出声,景落,对不起,对不起……
风拓哭够了,景落的前襟都已经湿透了,景落有些无奈,抚了抚风拓哭肿的眼睛,微微一笑,吻了上去,“好了,傻瓜,别哭了。”
“嗯,”风拓也挤出一个微笑,“阿落,有句话,我想告诉你。”
景落握着风拓的手,心跳有点儿快,“说吧,我正在听呢。”
“景落,我爱你。”
温柔的吻,轻轻覆在风拓的唇,一触即分,景落眼中光芒闪烁。
“阿拓,我也爱你。”
说完景落便又捉住了风拓的唇,一点一点地舔舐研磨,叩开风拓的牙关,缠住他的舌头,相濡以沫……这是最后的悲曲。
庄子说,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风拓被吻地喘息不畅,景落才放开了他,“阿拓,你明白我的心,还肯回应我,我真的很高兴,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记得我在十里亭等你,你不来我不会走的。”
景落还想拉着风拓说话或者吻他,门外却传来一个人的声音,“王爷,差不多该走了。”
景落轻轻地吻了一下风拓的额头,“你一定要来。”
风拓低着头,景落没看见他眼中划过的深切悲痛,“好,我一定会去的,等接你的人来了,你就快走。”
“好,我知道了。”
风拓起身朝外走去,景落的眼神紧紧跟随,风拓的背影有些萧索,景落看的又是一阵心痛,忽然那背影停了,转过身来,说了句话,可是还没等景落听得清楚,风拓就消失在拐角处了,景落想算了,等几日后见到,再问她便是了。
“交代好了吗?”乾子有些厌恶。
“好了。”风拓继续往前走,脚步却一踉跄,停下捂着自己的胸口,深深呼吸了几次,才继续往外走去。
“那我就先去安排了。”乾子搭了风拓的脉象,微微一笑,“算你识相。”
“嗯。”风拓继续向前走去。
这一块儿都是偏殿冷宫,平日里没什么人会来这边,有点冷,雨还在下着,天气阴沉沉的,压得风拓有点喘不过气来。
走到一棵树下,是颗很大的桃树,风拓想,有点像同尘寺里的那颗呢。
桃树的枝叶很茂盛,雨水点点落在桃叶上,汇集成一颗颗晶莹的水珠挂在叶片上,实在是太沉了,便会落下,而桃叶则会向上跳一跳。
满树的晶莹,即便在这暗沉的天气里也发出熠熠的光芒。
“好漂亮啊。”风拓感慨,便坐在树底下,地面因为桃树的遮挡竟然还不太潮湿,有些干燥。
风拓思绪飘远,想自己这短短十几年的光阴除了最后这几月,除了时不时的天灾人祸,还算快乐,只是可惜,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却不能和相爱之人携手到老了,没关系,只要那个人也是爱着自己的,在一起一秒还是一辈子又有什么区别呢?
皇宫乱了起来,即便坐在这冷宫的桃树下的风拓也感受到了,遥遥望了一眼无垠殿的方向,风拓笑了笑,“对不起,阿落,骗了你,还有,忘了和你说再见。”
一颗糖瓜静静地躺在风拓的手心,风拓又眷恋的看了那方向一眼,雨下的大了些,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了。
叹了口气,风拓把糖瓜拈了起来,放进嘴里,喃喃道,“好甜啊,景落。”
树下的人,渐渐失了生机,背后的树,顷刻间,落尽了桃叶。
风拓死了,那颗糖瓜还没有吃完,风拓便死了。
祭祖变成了丧礼,风渊亲手杀了乾子和玉妃,为风拓陪葬。
而景落在十里长亭站着等了一天一夜,他突然听清了那天分别时,风拓对他说的话,“我走了,你要替我好好活下去。”
长亭,本就是送别的地方啊......
不知为何,重阳那天的雨一直没停,像是老天爷哭了。
第40章第四十章
夏朝二世,风渊执政。此皇深爱一人,为穆王世子,晋王风拓。
然风拓不幸病逝,风渊哀极,遍寻方士奇术,上穷碧落下黄泉,皆无所踪。
某日,有一云游和尚,直入夏皇寝殿,告之曰,拓本为木德星君,已然归位,再不可寻。
风渊自此心灰意冷,耽于美色,声色犬马,酒池肉林,再不问江山社稷,百姓疾苦,昏庸至极。
只五年,夏朝几十年基业毁坏殆尽,又有北方匈奴趁乱入侵,夏朝无可用之才,节节败退,只得割地赔款,安居忍辱于一隅。
又三年,匈奴势强,以兵伐之,夏朝已是日之将息景象,不堪一击,终是覆灭。夏皇风渊被擒,匈奴国师请求囚于夏皇宫中,上允。
富丽堂皇的宫殿永远不会改变,可是这却冷冰冰的,近似无情。
“国师,小人们在外等候。”门外有人说话
“嗯。”
是车轱辘滚动的声音,由远及近。
七年前,匈奴来了一个断了腿的人,匈奴族是马背上的民族,这等连路都不会走的人自然是瞧不上的。
而一年后,他就变成了人人敬畏的国师了。
“风渊,好久不见了。”景落的声音像是饱经了时光的研磨,沧桑得很。
“景落?哈哈,原来是你。”风渊眼中闪着疯狂的嫉恨。
“是我,其实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可是我还是想来看看你是不是过的不好。”
“你看到了,一个亡国之君。”
“是啊,我也是。”一个失去了爱人的自己,一个失去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