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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宫中还有如此妖媚的女子。”然后吩咐婢女:“去把她给我带来。”
毛延寿忙道:“倘若此事让陛下知道了,娘娘难道不怕……”
王美人冷笑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毛延寿提笔在画像上增添了几笔。
王美人满意地离去。然后她四处派人去打听那原本美貌女子的下落,却只发现扮丑的王嫱,她放松了一口气,以为毛延寿了王嫱的银子,才故意将她画得如此美貌,她将那些相貌平平的女子填充入皇帝的后宫中……
王嫱的心随着时间流逝开始绝望,她终于不再期盼陛下驾临,每日还是在掖庭里洒扫台阶,然后闲暇时分看着毛延寿作画,她在一旁弹着琵琶。
毛延寿觉得很满足。
她却不知,他画得最多的不是后宫中的美人,而是她。
皇帝看着匈奴人前来求亲,骂道:“不过是蛮夷,也敢讨要我大汉女子。”
然后翻阅后宫女子的画卷,指着王嫱的丑陋不堪的画,冷笑:“便是她了。”
皇帝在宫中大肆找一个叫王嫱的掖庭宫女,这消息传开了。
毛延寿的心沉了沉,他跑出如意馆,看见王嫱美若天仙的脸上带笑,她笑着跟传旨的太监而去……
王嫱不知道,她要嫁的人,不是当朝皇帝,而是匈奴单于。
她也不知道,她穿上喜服含泪离去时,如意馆的毛延寿被羽林卫擒拿。
王美人叹息道:“若是早知道后宫有此绝艳佳人,臣妾一定早将她献给陛下。这黑心的画师,竟然然欺君蔽上……”
皇帝拍案而起,只说了一个字:“斩!”
毛延寿没有反驳,他坦然穿上了囚服,前往刑场。
他的头被按在邢台上,刽子手喷出的酒冰冷的溅在他身上,他好像听到有人在弹奏琵琶,那样的低沉哀怨,此刻的她,应该在漠漠黄沙中吧,她应该在赶往匈奴吧……
可是他都看不见了。
此时,漠漠黄沙之中,王嫱的琵琶弦一断,大雁纷纷落地。
她恍然记得她曾经为谁修补过琵琶弦……
作者有话要说:
真的写不动了,天天早读课,晚自习,加上熬夜写文,几乎要废了,,,今晚心情不是很好,只能拿以前写的来勉强凑一下,希望大家理解,唉,一把辛酸泪。
第23章第23章
“越国存亡就仰仗诸位义士了。”
宴席之上,越国太子周祭骤然抬手制止乐声,吩咐歌舞伎退下,掩上了重门。大殿内顿时暗了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气,神紧紧地绷了起来。他面对着堂下三千剑客,举起杯杓,长身作揖,态度十分恭谨谦和。 “越国存亡就仰仗诸位义士了。”
宴席之上,越国太子周祭骤然抬手制止乐声,吩咐歌舞伎退下,掩上了重门。大殿内顿时暗了下来,气氛压抑得让人无法喘气,神紧紧地绷了起来。他面对着堂下三千剑客,举起杯杓,长身作揖,态度十分恭谨谦和。
太子细眉杏目,身材颀长,生得极好,如今他穿着孝服,戴着孝巾,倒是更显风姿,矫矫如玉树。
适逢国丧之际,太子本该继承大统,正位九五,但当此之时,陈国举兵搦战,来势汹汹,周祭向来是个极其有志气的青年,他曾对着太庙立誓:“不荡除战乱,不称霸中原,绝不称王,凡失一寸国土,死后主不附庙,埋尸荒野,告慰列祖列宗。”
堂下宾客一听,惶然失色:“太子此话何意?太子是想要我们做什么?”
周祭道:“如今陈国犯境,形势危急,若诸位义士能助祭刺杀陈王,陈国必定军心大乱,则越国可得喘息之机。诸位都是一等一的剑客,无论此事成功与否,祭必有重赏,祭在此,先拜谢各位了。”
“太子殿下!万万不可!我等剑术粗浅,断然不敢担此大任!”
“还请太子殿下三思!另觅贤人!”
周祭嘴角下拉,缓缓站直了身子,眸色深沉如幽潭,“国家养士三千,仗义死节,就在今朝,诸位为何满口托词?”
“并非是我等贪生怕死,只是我们有几斤几两,自己心知肚明,不敢耽误太子殿下的宏图大业,多谢太子殿下抬爱,只是我等确实担待不起!”一个一身粗布的大汉睁着铜铃大的眼睛,一板一眼地说道,一边说着,一边将肥硕的身子往门外挪动,想要逃之夭夭,正窃喜计划得逞,耳边蓦然传来磨刀霍霍的声音。
他猛然抬头,看见侍卫如雨骈集,齐刷刷地拔出长剑,抵在门口,像是一堆黑云压了下来,将宴会的紧张气氛推上了高潮。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难不成今日是场鸿门宴了?”大汉惊出一身冷汗,返回席位轰然坐下,一掌重重拍在案上,发泄他内心的不满。
“我等素来闻听太子殿下贤德之名,不远千里前来投奔,难道这便是太子殿下的待客方式么?”另一个浓眉大眼地男子吼道。
越国太子周祭素好养士,门客三千,名流无数,三教九流亦不可胜数,因此贤名远播,混迹黑白两道易如反掌。只是生死攸关之际,当然还是性命最为重要,你指望他们慷慨就义、为国捐躯?鬼才信呢!
周祭纵是好修养,被人一通颠来倒去地辱骂,也沉不住气了。他黑瞳暗了暗,袖中修长十指紧攒,方道:“敢问诸位,你们入我帐下以来,祭是如何对待你们的呢?”
他缓慢走下台阶,指着那彪形大汉愤然道;“当日你与长嫂通奸,被逐出家门,落魄市集,与狗争食,受万人唾骂,苦不堪言,若非是我见你能以一己之力制服住烈马,将你带回府中,好吃好喝地供着,你哪能有今朝?”
大汉面如猪肝色,低低地垂下了头,不出一言以复。
周祭接着道:“还有这位义士,你与家乡富绅发生纠葛,连祖坟都被人刨了出来,若非我借你三千兵,你如何能报仇雪恨?如何能抬得起头来做人?如今你跟我谈什么待客之道,难道我待你还不够好?”
……
一番慷慨陈词后,场中诸人都有愧色,不敢再出抱怨之语,只扶额叹气,却仍旧是无人敢应周祭之命,毕竟若是应下了,便是时刻将脑袋搁在刀刃上,这样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
周祭道:“敢问场中何人,能替我越国解燃眉之急?”
无人应答。
周祭扬声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