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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摸不到头脑。
“人还没找到?”丰逸擎在街口看见了顾寒。
“我没进去。”顾寒欲言又止,“仇仇不想见我,我去了会把事情弄得更僵。”
“你他妈有病吧?”丰逸擎火了,“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个,就在你矫情的这段时间,他两都被下八回药了。”
顾寒脸色一变,拽着丰逸擎就往里冲,他连仇子非爱上别人都无法忍受,更何况会被……
其实是两个alpha关心则乱,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也把丁乙他们想得太白痴了。仇子非坐在吧台边,第三次拒绝了陌生人送的酒。
“我要啤酒,”他对着酒保勾了勾手指,“不用打开,我自己来。”
酒保一愣,随后笑了笑,没想到这omega看着不经人事警惕性还挺高。
仇子非接过了酒保递过来的啤酒,自己用钥匙上的小工具打开了,随后仰头喝了一口,淡黄色的液体顺着白皙的脖子滑入了衬衫,alpha酒保看的眼睛一暗,有些蠢蠢欲动。
丁乙握着酒瓶,好奇的四处打量,酒吧里面很大,中间有个舞池,上面的高台上几个身材不错的女孩正在跳热舞,一群人跟着一起摇摆,alpha、beta、omega都有,倒是很和谐。
“不下去跳会?”酒保对着丁乙温和的笑了笑。
“不了。”丁乙面无表情,回了视线,盯着手里琥珀色的液体发呆。
“你们两个是第一次来?”酒保细长有力的手指转动着清透的高脚杯,细细的擦拭着。
“恩。”仇子非已经喝完了两瓶,又对酒保招了招手,“来一打。”
丁乙知道他的酒量,倒也没拦着,他觉得仇子非压抑了很久,发泄出来或许也不错,然而他发现他错了,仇子非醉的很快……
娇小的omega趴在吧台上,眼睛放肆的打量着面前的酒保,“哎,你有自己的omega吗?”
酒保一愣,随后笑了,放下了手里的杯子,非常配合客人的闲聊,“我没有。”
“为什么没有?”仇子非努力抬着头,眯着眼睛的样子非常的迷人。
“没有遇见喜欢的。”
“呵呵,”仇子非笑了,“都是借口!借口!你们!”他猛地拍了一下吧台,“你们就是不想负责任,就是想随便玩玩!”
丁乙对着酒保不好意思的点了下头,“对不起,他喝多了,乱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没关系,”酒保表示非常理解,“来这里的人,很多都是伤心人,帮助客人排忧解难也是我的本职工作。而且,身处这种喧嚣的场合,反而更能激发人们诉说的欲望,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来这里买醉的原因。”
丁乙见他这么说,也不好再阻拦什么,安静的坐在一边,听着仇子非梦呓般的倾诉。
“听说暮暮被邀请去杜诀的家里,我很开心,也很羡慕……”
“我对他说,我是不是也该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他的父母。”
“结果,他愣住了,为难的看着我。”
“我就知道,是我想多了,是我自作多情了。”仇子非用力的拍着吧台,不过两下,手掌就通红一片。
酒保适时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力度不大,拿捏的恰到好处,“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问他有没有想过和我结婚……”仇子非的眼神飘忽不定,“他说没有。”
“我不死心,我说那你想过要标记我吗?他也说没有。”
“是不是很可笑?是不是很可怜?”仇子非抬起了头,哀伤的看着酒保,“从和他在一起的那天起,我就一直梦想着有一天可以被他标记,可以嫁给他,我做了那么多美好的梦,一个都没有实现就醒了。”
“这段感情里,认真的只有我,在乎的只有我,我甚至停用了抑制剂,我每天都在盼望着发情期的到来,结果,”仇子非哽咽,用力的抿住了嘴,“结果他说他不想要我!”
“仇仇……”丁乙的眼眶红了,他以为仇子非和顾寒之间不过是暂时的争吵,总有一天会和好,但他没料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他知道了仇子非为什么死活不肯说原因,明明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明明那么用心的一个人,却被狠狠地拒绝了。
丁乙越想越难过,却再也没有去找顾寒理论的冲动了,因为,在他的心里,从这一刻起,顾寒已经配不上仇子非了。
“你可以哭出来的。”酒保看着眼前omega忍到狰狞的脸,竟有几分心疼,“难过就应该哭出来。”
“我不哭!我为什么要哭!”仇子非狠狠的咬了一口自己的嘴唇,腥涩顿时蔓延开来,“他不值得我哭!”
“我是在为自己难过!我对不起一直认真的自己!我把自己认为最宝贵的东西双手奉上,结果被人弃如敝履,我……”
“我……”仇子非哽咽着去咬嘴唇,却碰触到了冰凉的手指。
酒保看了看指尖的那抹嫣红,从吧台走了出来,站在了仇子非的面前
“你可以在我怀里哭,”他指了指丁乙,“他看不见,别人也看不见,哭过之后你还是你。”
仇子非愣住了,丁乙也愣住了,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酒保一眼就看透了……
“谢谢你,”仇子非压低了声音,逐渐靠了过去,“谢谢你……”
酒保长臂一,omega被圈进了自己的领地,音乐声嘈杂,灯光让人目眩神迷,一切仿佛梦一场。
仇子非感受着陌生的alpha信息素,想起了顾寒总是温暖的怀抱,顿时泪如雨下。他不懂,为什么顾寒不想要自己?是因为自己不够好?是因为自己家里没有钱?还是因为他从来就没认真过……他们不是很甜蜜的接过吻吗,他们不是很疯狂的亲热过吗,为什么一切消失的那么快,快的让仇子非连回忆都痛的撕心裂肺……
第四十章炮友也是友
酒保感受着怀里颤抖的omega,犹豫再三,终是伸出了手轻轻的拍着仇子非的后背,“哭吧,哭出来就过去了。”
丁乙攥着啤酒瓶,闷不吭声坐在一旁,他想起了自己的爱情,他想起了白衣斩剑,他其实也很想问丰逸擎,可是他找不到质问的立场。
就像仇子非羡慕暮雨一样,丁乙也羡慕仇子非,可以声色俱厉的痛诉,可以万念俱灰的哀悼。而他,什么都做不了,有些话还未来得及说,就被埋葬在了心里,他失去了向丰逸擎追问的机会。
他喜欢那个白衣斩剑,他喜欢那个说他可爱的男人,他的喜欢却永远孤零零的形单影只,怎么办,他想要丰逸擎的爱,他也想让丰逸擎好好的活下去。
丁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他其实是最可悲的,仇子非选择了决裂,他却做不到,他宁愿一辈子被绑在丰逸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