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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到肩膀都附着着一层漂亮的肌肉。
场上其他演员已经准备着了,林景酌将球一抛,自己笑着跑入场中。
他和他哥哥一直都是校篮球队的主力,在球场上没什么好放不开的,在注意着机位的情况下,接球抛球投篮的动作自然又漂亮。
场上的很多群演本身就是学校里的学生,一群大男孩儿在球场上跑动起来,连空气里都带着躁动的荷尔蒙气息。
随着林景酌跳起接过球,扬手进了一个漂亮的三分之后,那边的霍梵正骑着车路过。
“诶,诶!”原本骚动的球场立马安静了下来,林景酌站在原地别过了都,旁边的人都朝他挤眉弄眼的,离他近的人更是暧昧地笑着撞他,“校花儿诶!”
林景酌冷着脸抿着唇,带着满头的汗抬起眼睛,轻飘飘地瞟了围栏外一眼。
“切。”他双手拎起球衣的下摆,低头一把抹去脸上往下淌的汗水,露出一小片线条诱人的小麦色腰腹,撇嘴哼了一声。
但转身间,那一双黑白分明干净得能映出碧蓝天空的眼睛,却分明又在偷偷喵着外头的人。
带着好奇的窥探和只属于躁动着的青春期的意气风发。
回眼神的那一刻,又明白着有些不舍得。
“咔!非常好!”
导演站在监视器后举起手呱唧呱唧地给林景酌鼓掌:“小景啊,可以。”
林景酌点了点头,把手腕上的护腕脱下来,抬手抹了把汗。
导演站在监视器后,抱着胸又看了一遍刚才的片段,抿着唇不住点头。
“好,真好。”
没有半点刻意却没有一处不勾人。
导演摇头晃脑想来想去,只觉得漂亮。
表演漂亮细节漂亮,一双眼睛连带着汗珠的睫毛都是戏。
相比之下,旁边骑着单车过去的霍梵就显得苍白了许多。
人倒是美的,但过分厚重的刘海像是把她的灵气也跟着遮住了似的,在林景酌的旁边跟个人形立牌一样杵着。
怎么看跟这位带资进组的女主角搭戏都是委屈了林景酌。
回去之后,导演庄放把他的感想顺便告诉给了自己的男朋友。
“是吧。跟你说了,那个孩子优秀得很。”徐渲正板着脸贴着面膜在修片,在视频里显得异常严肃,“见了没几面,现在已经是温老光棍儿的心头肉了。”
“温谁,温凉?”庄放往后缩了缩脖子,一脸难以置信,“不是吧。”
“骗你干什么。”
“我还以为他俩只是节目捆绑炒作呢…”庄放摸着下巴难以置信,“他俩锯嘴葫芦凑一起还能互相摩擦出火花?干啥呢,面对面打坐互相数睫毛吗??想想都无聊到死了好吗。”
俩锯嘴葫芦还真就这么无聊。
林景酌也忘了他是怎么开始和温凉聊天的。
好像就是他回了酒店开始做明天拍摄准备的时候,《假戏》节目组那边咨询了一下他对现在舆论的态度,想用来调整以后的走向。
林景酌没什么所谓,但在给节目组回复之前,他去问了问温凉。
温凉当时正跟经纪人因为一个剧本打拉锯战,在看见林景酌消息的时候,几乎是当作救星似的立刻回复了他。
然后俩人就有一搭没一搭地把谈话继续下去了。
他俩聊天的频率基本处于半小时一句的状态,林景酌并不用特别上心,但在琢磨完一小段的时候拿起手机就会看见上面有一条温凉的消息。
像是小孩儿自己往前蹦哒了半天,回头看的时候却总有个人在后面等着你一样。
很安心。
聊天的内容没营养极了,温凉问他吃了啥,他问温凉天冷吗。
聊天记录里一人一行,每句话都不长,话茬却一直没掐断。
“你回来了之后外放了很多。”温凉的经纪人靠在门边满脸的疲惫,见温凉拿着手机明显是在聊天的时候随口说了句。
“是吗。”温凉放下手机,抬眼弯了弯嘴角。
“是真的…好了吗?”
温凉在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没变,但眼睛里的一点温度却在瞬间以光速冷了下来。
房间里的沉默在夜晚显得有些可怖。
但很快,温凉还是笑了。
他曲着手指叩在实木的桌上,扭头看向窗外的时候有头发散在了脸庞侧边,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了些脆弱的易折感。
“你觉得好就好了吧。”
再拿起手机的时候,温凉的心情显然并没有之前的平静。
但也没来得及多难过或是多么绝望。
因为林景酌竟然给他发了段视频。
视频里是一只眼睛咕溜圆的小黑猫,一只爪子正死死勾在林景酌的衣服袖子上,随着林景酌抬手放低正自觉自发地做着深蹲起。
那跟小灯泡似的橙色眼睛圆而亮,满脸的震惊严肃。
还是个小豁嘴。
林景酌给他发。
温凉再往下拉就看见了一张特写。
小黑猫的两颗牙长得跟小獠牙似的,乍看有些可怖,但多看看竟然还感觉出了几分反差萌来。
温凉摇头笑了笑。
是野猫吗?
是,住二楼,窗户里跳进来的。
挺可爱的,养着吧
原本还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的林景酌瞬间倒戈了。
嗯
聊到深夜的时候,林景酌已经完全忘了他当初找温凉到底是要干什么。
第二天躺在床上往上翻着聊天记录,林景酌翻到手都酸了也没翻见开头。
最后那只猫也没定下名字来。
一位学霸,一位表演和汉语言文学双学位硕士,想出来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土。
到最后林景酌困到脑子都迷糊了,侧躺着拿着手机随时都要眯过去。脑袋在枕头上一歪一歪的,鼻尖险险碰在手机屏幕上。
但等手机屏幕一亮,他却还是回顽强地努力掀开眼皮,眯着眼睛在自己的睫毛阴影中搜寻到不知道掉去哪里的手机,伸出一只手指在屏幕上速度缓慢地戳回复。
那只缩在床底下睡着的猫并不知道,在一个晚上的时间里,它的名字一路从煤球碳块儿到了芝麻何首乌。
到最后林景酌还在无意识里打出了霸王生发液。
翻到最后,林景酌自己都没忍心看了。
困顿到死的人逻辑已经完全涣散,打出来的东西连本人在事后都想不通是个什么鬼,但温凉竟然还能就着回过来。
而且两个人还非常郑重地对小猫姓什么进行了争执。
林景酌说当然姓林,温凉说姓温也挺好的。
“不行,姓林。”
“姓温。”
“不行!姓林!!”
“姓温。”
“不行!姓林!”
“行了姓林。”
“不行!姓温!”
温煤球,难听死了。
林景酌强制忽略了自己被温凉坑了的事实,满脸嫌弃地皱着鼻子挑拣名字,但在从床底下拎出来那只煤球的时候,他还是任劳任怨地把它按进了猫粮碗里。
第16章chapter16
林景酌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