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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没来得及回复。他一本正经问兔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可能觉得你头发比较香。
阮摸了摸第二天的头发,没好意思说,他转问关闻鸠刚才什么突发状况,是在超市晕倒什么人了?最美医生?
关闻鸠看着最美医生几个字哭笑不得,他告诉阮算是好人好事,但不是救死扶伤那种。
阮发来问号。
事实上是个孩子的问题,关闻鸠低下头就见腿旁不知何时多了个孩子出来,裹成了一个球,一看就是奶奶家的,超市空调很足,小孩脸蒸得像刚出的桑拿。
关闻鸠想大概是和大人走散了,就问那孩子爸爸妈妈呢?
孩子说上班。
关闻鸠换了说法,问带你来的大人呢?
奶奶。
关闻鸠又问奶奶在哪里。
小孩子伸着手,顺着那头望去哪里有奶奶的踪迹,大概这孩子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跑过来的,关闻鸠带他去找工作人员,到时候广播一下名字,可孩子像是觉得关闻鸠特别有安全感,工作人员想带他去服务台的时候,一颗球就这样黏在了关闻鸠的西装裤上,工作人员十分尴尬,关闻鸠也揉着额角觉得十分头疼,别的人看过来还以为是哪家帅爸爸带着儿子出门,巴不得多瞄几眼。
关闻鸠不好意思对工作人员点点头,问他服务台哪里走,自己带他过去。工作人员说了具体的方向,关闻鸠说谢谢,就牵着这孩子往服务台的方向走去。
不过这孩子大概衣服穿得多了,根本迈不开步子,为了赶上关闻鸠的步子,几乎是在跨着走。
关闻鸠蹲下来向他道歉:“对不起,我没带过孩子,叔叔可以抱你吗?这样走快一点,你也不难过。”
小孩权衡了一番,伸出手,关闻鸠没怎么抱过孩子,更加上他穿得多,给人的感觉就像颗浑圆的篮球。
“嗯,我是不是抱得不怎么好?”
小孩子不晓得掩饰,这叔叔抱得姿势很僵硬,他认真地点头,关闻鸠也认真地对他说:“那就暂时忍一下吧。”
小孩子迟疑了一会,做出了我会努力的表情。
去服务台的路上经过一个买蛋糕的窗口,这一片都是熟食的,不少人在找师傅打包。
小孩肚子饿了,关闻鸠耳朵听见一段悠扬的咕噜声。
他有点为难,但小孩悄声道:“叔叔,我们走吧。”
关闻鸠把他抱到蛋糕的橱柜出,超市卖的蛋糕不算美,比不上市中心的蛋糕店,但是每一样蛋糕上都有小动物的塑形,小孩有点惊喜,大大的眼睛满是渴望的望着,过了会他才挑了一个兔子,兔子有点像阮家的那只。
递蛋糕过来的师傅夸了句:“先生,你孩子挺乖的。”
关闻鸠楞了一下,笑着说:“谢谢。”
小孩小手捧着蛋糕盒,关闻鸠把他抱到了服务台,说明了来意,过了会超市就通过广播播报了。
小孩的奶奶也在找他,听到广播后没一会就找了来,关闻鸠看着小孩在吃蛋糕上的奶油,他舍不得吃兔子。
孩子的奶奶见到孙子瞬间安了心,对关闻鸠连着说谢谢,小孩乖巧地叫着奶奶,挖了一勺奶油给老人,老人诶诶的点头吃下了孙子送过来的,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和关闻鸠说自己看到熟人一时不注意这孩子就自己跑了,小孩说自己是看到妈妈了。
“妈妈?”关闻鸠问。
奶奶才说今天是他的生日,但儿子儿媳工作忙,今天又有事被叫到公司去了,小两口十分愧疚,提前一天带他出去玩,今早出门前还给了奶奶额外的钱,叫她带小孩出去玩玩,小孩大概还是想爸爸妈妈,看了和自己妈妈相似的背影才走丢了。
关闻鸠蹲下`身摸摸小孩的脑袋,说生日快乐。
小孩害羞地靠在奶奶身边,脑袋埋在了奶奶肩膀上,奶奶笑着说:“这孩子害羞了。”又哄着小孩快说谢谢,小孩才红着脸朝他说了一声谢谢叔叔。
阮在手机那头听着关闻鸠发过来的语音消息,这事有点长,关闻鸠说之前问了他方不方便发语音,阮给他一个ok的手势,每条语音都挺长的,卡着六十秒的时间点,他听见那头语音里有点不同,比平时还要低沉许多的声音,大概是关闻鸠在走路,阮调大了音量后能听到关闻鸠边走路边发语音时摩擦的呼吸声,发过来的语音里有车流的喇叭声,阮很容易就想到男人在路灯下等红灯的样子。
阮也发了一条语音,他猜虽然不晓得关先生孩子会长得什么样,不过按照今天来看好像会是个粉雕玉砌的小孩。
过了一分钟,关闻鸠等在路口,笑着回他自己未婚,没孩子。
阮惊讶,他事先还想过关先生没结婚至少应该会有女朋友之类的存在,问关先生应该挺受欢迎的呀。
关闻鸠只说自己刚结束一段恋情,实打实的单身。
但是阮似乎关注点在其他方面,关闻鸠看他的回复有点哭笑不得,阮下一句又跟着来了,让关闻鸠安心开车,提前道了晚安,阮昨天失眠今天打定主意早点上床。
关闻鸠上了车,在驾驶座上愣了一会,又放了一遍阮说的晚安,倒是很欢乐的样子,后来似乎什么东西掉了加了一声急促的叫声。
手机熄了屏,关闻鸠又打开发了一条语音过去,等了几分钟阮没有回复,关闻鸠这才把手机放到口袋里。
春待月(七)
店长终于舍得从她爱的小窝里面出来了,再重新走向去店里的路的时候,她用了百分之二百的毅力告诉自己来年开春又是一条好汉后,毅然打开了家门。
她在来的路上和阮发了消息,阮回她自己还挣扎在地铁上。
此时店长已到了目的地,悠闲地和每个店铺的老板打了招呼,别的人见她终于舍得露面了,一个个惊讶得和早上看到月亮似的。
店长保持着好心情,直到走到自己店的门口。
和她的店一起遭殃的是对面的咖啡店,咖啡店惨了些,玻璃碎了一地,而自己店门口只是被泼上了难闻的油漆,店长不想知道这到底是哪个小作坊出来的三无产品,平和的神经就在她放弃冷静后绷紧断裂。
阮终于从拥挤的地铁一路征途到达终点后,远处便是一大群人围在了一起,巧的是就在店铺门口,阮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搞事情,当下转着两轮子的轮椅飞快地来到人群边沿。
店长骂人的声音就这么清晰传来,有人见到阮自发给他让出一条路来,阮看清眼前的景象,店长像老流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