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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色忘义的?”
阮耸肩,硬是让她去约会。
“你强迫我们啊!”
“差不多。”阮不耐烦,“让你去就去。”
洗油漆的大叔憋不住了,这搞得和电视上的生离死别似的,“两个人别争了,小姑娘不放心店员,可以让旁边的那位陪着啊。”
阮直摇头:“叔,他是我们店的客人,怎么能帮忙呢,别瞎说。”
大叔挠挠头:“原来不是啊,我以为是朋友呢。”
关闻鸠这时开口:“是朋友。店长就去约会吧,有我在这陪着。”
店长啊了一记,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见店长的表情如是说,阮忍不住有点埋怨关闻鸠,这时来搅什么浑水。
“关先生别开玩笑了,这是医院的事还不能满足你吗?”
“不过是暂时留下来照看一下,又不是什么坏事。”关闻鸠无奈,阮瞪着浑圆的眼睛,明显急了,这人怎么说不通呢?
“很无聊的!我们这没什么可以打发时间的!凳子也没有!”
关闻鸠说:“没事,我自己打发就好。”
大叔摆摆手:“诶小伙子,既然你朋友都答应了,你店长也能去约会了,两全其美嘛。”
最后拗不过,店长还是和她男朋友去赶电影,临走前像是交托了使命般很认真地拍了拍阮的肩膀。
店长走后没多久,这油漆就清理的差不多了,阮看了一下问:“现金还是转账?”
大叔拿出自己的二维码,阮扫了扫把钱转了过去。
门口没有排水口,还要打水把地上的脏水冲干净,阮看也不看关闻鸠,把他晾在一边,倒有赌气的意思在里面,他去了隔壁粥店老板,想借个桶,接他们厨房的水来冲地,粥店老板和他一起过来帮忙。
“咦,小阮你朋友也来了?”粥店老板打了声招呼。
阮硬邦邦地说他是路过,马上就走了。可关闻鸠趁他打水的时候十分自觉地脱了大衣外套,卷起了袖子,“麻烦你了,我是来帮忙的,就交给我吧。”
粥店老板哦了一声就把桶给了他,“那我先回店里帮忙去了。”
阮不情愿地摇手,他坐在轮椅上抢又抢不过,样子十分憋屈,闷闷不乐地看着关闻鸠洒水,溅起的水珠落在了皮鞋上,阮一阵气闷,像是被抢了活干。
“怎么不说话?”关闻鸠问他。
阮板着脸不回答:“你冷不冷啊。”他看关闻鸠的手都红了。自来水管的水别提有多刺骨了,他还只穿了衬衫马甲。
关闻鸠如实告诉他有点冷。
活该。阮心里骂,“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小心手上生了冻疮哦,等来年冬天又会有,可痒死你!”
“冻疮是挺痒的。”关闻鸠答非所问,“我们不是朋友么?”
“既然是朋友那为什么我说让你回家不回去呢?”
“我觉得留下来帮个忙没什么,况且你店长不也没错过了约会?”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阮觉得不对劲,自己坐在这像个监工,事情全让他做了,麻烦关闻鸠已经是不好意思了,本来工作这么忙,这么冷的天不就该赶紧回家洗个热水澡好好舒服舒服,结果却在这吹风撒冷水的,不是自虐?
最可恨的是关闻鸠还劝了不听,偏要留下来帮忙。
“胡说八道,你手都冻红了,这哪里是朋友该做的,不是说明我这个朋友不合格么?”
“可是我已经做了。”关闻鸠将桶里的最后一小半水泼在了石板路上。红色的细线沿着石板之间的缝隙被水流推动,流到了下水口处。
关闻鸠把桶还给了粥店,他回来时阮还在外面等着,他推着阮进了店铺内,阮从抽屉里找出了店长用的护手霜,趁着店长不在狠狠挤了一大坨道关闻鸠的手背上,催他快点涂,“回家最好泡个热水,你要是长了冻疮动手术也麻烦吧?”
护手霜是玫瑰香型,又滋润,关闻鸠抹了好久才吸,涂完后感觉手白了一个度,“你在生气吗?”关闻鸠扣着扣子问阮。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
“感觉吧。”
阮才不承认关闻鸠猜对了,那头他又说:“不过我还是觉得帮你的忙没什么,你今天下午到医院来送书了?”
“是哦,怎么了?”阮围着围巾,回答他。
“你看,你对陌生人都能这么热心,更何况已经是认识的朋友了呢?”
阮泄口气,心道那是因为觉得经过医院突然想找你看望一下么,哪有这么好心。
“走吧。”
“去哪啊?”
“请你吃点东西?不是还没吃晚饭?”
阮想了下,决定屈服在美食的力量之下,先吃饱了再说。
春待月(九)
阮坐在后座,他问关闻鸠去哪里吃饭啊。
关闻鸠在前头开车,趁着红灯停下来告诉他吃些家常的。阮问:“那家店做的好吃么?”
“嗯我觉得挺好的。”关闻鸠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阮拿出手机问关闻鸠店的名字,关闻鸠说叫桃浦,阮点点头,问哪个浦。
“三点水的。”关闻鸠回答。
阮输了名字点进去,先看了菜单,划拉了几下胃就开始叫了,关闻鸠就在后视镜看了一眼,笑着说:“快了,再过一个路口就到了。”
“哦,我不急。”阮说。过了会他前倾身子,问:“这个点有人在排队了吧?会不会过去没位置啊?”
“很急?”关闻鸠故意问。
阮摇头,装作不急,“我就是问问。”
关闻鸠嗯了一声,当做相信了他的话,阮眯起眼睛,想问他是不是心里说自己坏话了,不过撇撇嘴还是没问出声。
“不过”关闻鸠突然说,“不过今天是工作日,晚上的人会好一点。”
阮坐在后座,挺直了腰,点点头:“那就好,不过等座也没办法,不急的。”
“嗯,不急。”
关闻鸠把车开到商场的地下车库,找了个位置停在上面,阮说你停车技术很好啊。
一般吧?关闻鸠看他一眼,阮解释说有一次坐过店长的车,她花了十分钟在停车位上。
阮悠悠道:“她花了十分钟还是没有停好,还好我不是强迫症,整个队伍看过去就她停得最别致。”
“然后呢?”关闻鸠推着他的轮椅,阮帮他拿了围巾,格子的,阮自己也有这样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