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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里,惬意地找了个好地。
阮紧张地戳戳大牙背上的毛,说:“那个--红包的事。”
“嗯?”关闻鸠笑着看着阮。
这让阮更紧张了,耳边都是水流声,飞溅到了岸边的石头上,滋啦一下晒得魂飞魄散了。
“我就是……觉得会不会不太好。”
“哦--我还想是我这边怎么了。了你的红包,结果到是没消息了,所以只好拣了空过来问问了。”
阮低头,戳了几下大牙,大牙扭着屁股跑下去抖抖神。
“关先生你坐。”阮拍拍柜台后头的凳子,粉色碎花的布裁成的坐垫,塞了好多棉花在里面,被缝线歪歪扭扭的排成一格一格形状。
“这是什么花?”关闻鸠坐下来问。
“当时随便买的,雏菊吧?”阮猜。
关闻鸠点头,揉揉大牙的脑袋,眼睛上的橘点像是燃了两把小火炬,显得大牙十分有神,关闻鸠拍拍自己的膝盖,大牙就抬起爪子搭在膝盖上,关闻鸠又让它换另一只手,大牙听懂了,又换了只爪子搭在西装裤上。
关闻鸠笑笑,随后抬头问道:“有吃的吗?”
阮想了想拿了小梁早上送来的零食递过去,关闻鸠掰了点,大牙已经抬头准备好了,只有吃的时候它的身姿才这么矫健。
咬了几口,有些漏了,掉在地上,大牙就低着头,掉下来的碎屑总是吃不进去,所以舌头又追过去。
阮盯着大牙看,沉默了一会,关闻鸠突然说:“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发红包。”
“嗯……”阮点头,没有大牙,他就转自己的手指,转上瘾了,就在心里数圈。
“圣诞节那天也不是很忙,就想你会上门送上什么来,或者是一箱富士苹果?结果到是有点出乎意料。”
“这个……你要是喜欢的话,我要不订一箱?”
关闻鸠笑了笑,说:“我很开心就是了。下次过节我也给你发红包好了,要不你生日?这次只送了姜饼人。姜饼人好吃吗?”
“嗯……姜饼人啊,咬了一口,少了一条胳膊。”阮和他说,看了眼关闻鸠,立马撇开视线,低头就见大牙这点零食还没吃完。
阮伸脚弄大牙的尾巴,大牙稍稍挪到旁边去,躲开了。
“我那天发出去了又不敢看,故意不打开来,就是有点不太好意思,你想送朋友礼物直接送了钱,总有点……不是真心的,不过--”阮抬头,关闻鸠在看他,“但是关先生说开心。”阮抿嘴,关闻鸠发现阮有个很浅的小梨涡。
“关先生,你喜欢吃包子吗?”
(贼勤快的我,真是太帅了)
孟春月(二)
阮第一次带人回家,店长不算,她总是不请自来,在哪里都是自己的家,阮有时候把她当空气。
小区没车位,关闻鸠的车就停在之前的超市附近的停车处,天气冷得连来福它们都不愿意下来了,会冻到爪子。
只有大牙皮糙肉厚的,一点也不觉得冷,一会跑到关闻鸠脚边看看,一会又跑回来,等开了门它又是第一个冲进去,围着丸丸的二楼别墅转来转去,几秒后丸丸的耳朵从别墅大门伸了出来,大牙抬爪拍拍别墅的屋顶,要把丸丸叫出来。
丸丸见是大牙闪得更里边了,大牙就守在别墅门口,小眼睛一直盯着丸丸。
阮嘱咐大牙别伸爪子,又给关闻鸠找拖鞋,拖鞋是店长穿过的,小超市三块钱买回来的,店长很嫌弃这只掉了只眼珠的猪头拖鞋,阮却因为关闻鸠只能穿这样的拖鞋感到十分愧疚。
“关先生要不我的给你吧?”阮脚上是二十块钱的棉拖鞋。
关闻鸠低头,左脚死不瞑目的猪头只剩下一只黑眼珠盯着他望。
“嗯,不用了,挺暖和的。”关闻鸠给他面子。
阮搓搓手,有些紧张,每日进门都要揉揉丸丸和大牙的功课也不敢做,干巴巴问要开空调吗?
关闻鸠说好。
阮控制着轮椅,遥控器给塞到了沙发后面,大牙管不住嘴巴,喜欢咬,桌边角也咬,腿肚子总想来几爪,桌几几道就是大牙留下来的。
阮一边摸遥控器,一边眼疾手快地把没吃完的薯片袋子卷卷塞在后边,完了后叫关闻鸠随意坐。
关闻鸠坐下来阮又紧张会不会发现,这会大牙等到丸丸出来,跟在屁股后头,神神在在的一边一个霸占了关闻鸠的左右。
“好像又胖了点。”关闻鸠摸摸丸丸的腰身,很实诚,毛茸茸底下就是童叟无欺的兔肉。
大牙趴过来,也让关闻鸠关爱一下,关闻鸠比较了下说:“丸丸的毛比较软。”多摸了几把。
“过段时间可以在家里用拐杖,这样方便些,而且你轮椅在外面跑过,地板也弄脏了。”
阮嗯了一声,“我到家后一般在门口放干净的抹布,进来前会把轮子擦干净些,今天特殊情况,拐杖的话还没去试过,我想等等。”
“关先生--”阮到了厨房,冰箱制冷厉害,下层的冷冻库曾吓到大牙,被凉冰冰的气一浇,自己打了个跌,“关先生是要豆沙味的还是萝卜包?”
“萝卜包?”关闻鸠踱步过来,一层二层抽屉里都是塑料袋扎紧的包子。
阮点头,拿了一袋放在地上,解开来扣了扣冻得硬邦邦的包子说:“我妈妈今年做了豆沙包和萝卜包,萝卜包馅是白萝卜丝和瘦猪肉调成的馅料。”
扒拉了几下,阮拿出来两只,圆鼓鼓的的豆沙包,像小山丘,又因为是寄给儿子的,阮妈妈做的时候总是要把包子肚子撑破才罢,豆沙包的面皮比较白净,像白富美,蒸出来的时候就有面和甜味出来。萝卜包就比较扁了,实诚,样子也普通,面皮没那么白,讲得是内涵,一口下去漫漫的肉味和白萝卜丝的清淡,就着白米粥时有种暖和的满足。
关闻鸠接过硬邦邦的小山丘,那是个豆沙包,快有他手掌心那么大了,但也冷,裹着冰冻仓的霜气。
“你喜欢吃哪种?”
关闻鸠突然问他,阮想了想老实说一半一半吧?
“有时候起来想吃甜的,或者一个甜的一个咸的,经常换换口味。不过关先生不喜欢吃甜的吧?我妈妈豆沙的馅料放得多,要不还是拿了萝卜包走?”
“我也想带点豆沙味的回去。”
阮惊讶,关闻鸠笑道:“这么惊讶做什么?不好吃吗?”
阮摇头,“就是没想到。”
“那就是了,顺便也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