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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闻鸠趁大家都没注意,拎着阮的手就按在自己腹肌上,说:“人鱼线。”
阮捏捏手指,挣脱开了,让他别闹。
“老妖。”
谁知关闻鸠一言不发,倒是发了条短信过去,问:“老妖爱你爱得舒不舒服?”
这一字一句的,叫人脸红,荤话一天比一天多,偏偏又正直,谁晓得这样一张优美的嘴唇在他耳边尽吐出些难为情的话,像春天飘着的温暖的柳絮,隔着薄薄的布料在背部挠痒。
又不知怎么条条的背脊被调教成盛满水的春湾,一圈圈扩散出去,细长的手指慢慢地转圈,搅成水底下隐藏的汹涌的暗涡,比往日敏感数倍,这会即便没这根手指作乱,也觉得沿着背脊线慢慢地吹。
阮红着耳尖,说:“少调戏人,昨晚还没弄够么?”
关闻鸠握住阮的手,放手心里晃了晃,“不闹你了。”
阮撇嘴,婚礼上热闹,又不似闹剧,店长男朋友又诸多对老婆的爱护,一桌子人起哄,唱着亲一个亲一个,两个人也不扭捏,店长亲完了自己贴上去说还要一个,小姑娘们偷偷笑,眼睛亮晶晶的,年纪小的不懂事,捂住脸,但又从手缝中,偷偷瞄,瞄出一点点躁动来。
长大后也要嫁这样的男人。
阮倒是想和身边的男人亲昵点,但不敢动静大,只在背后悄悄勾着手指,弯弯的一小根,可爱极了,貌似是两名关系好的朋友,却又不知这背后握住的手怎么个试探,从指尖的慢慢爬动,调皮地跳到手腕子上,小爪子蹬人在手腕内部的细肉上慢跑,跑出受不住的痒痒,痒成一小团红红的小气泡,在心里噗噗破成一个,后来又往下跑,跑到掌心,掌心上有纹路,通向五根手指头,阮的手指和阮妈妈一样,都是细细尖尖的,指腹很小,常被自己捏住吸舔,看着头顶晃碎的灯光,一个个透过指腹。关闻鸠的手指长,早觉得好看,却又灵活,喜欢跳舞,碰在一起了,就在阮小小的指腹上跳起来,缠着一起来,停歇时则包裹在了一起,在翅羽下蜷在一起。
这是他们乐此不疲的游戏,在世人面前营造一个秘密基地,在基地里翻了天也没人管过一分。
小梁走过来,说我沾够了喜气,送你。
阮说:“真送我啊?”
“送你呀。”
阮想了想抽出一朵,眼睛手快的就别在关闻鸠的耳边,正是人比花娇,阮当场就笑了,小梁拿花挡住自己也在笑,阮又拿出手机要给拍下来,关闻鸠闭上眼站树底下让他拍,眼不见心为净,但这阔达的姿态让阮忍不住舔嘴唇,要是能亲亲关先生就好了。
他想他会先亲亲脸颊,摸到唇边,关闻鸠浮现一种明显的笑意,这样的笑意鼓动了阮内心蠢蠢欲动,他将人压在树干上,老实说他是比不过关闻鸠的,但是男人的纵容却常常使阮翘尾巴得意,因此他还能命令男人低头,自己把软软的嘴唇送过来。
一阵欢呼打断的脑海里的妄想,那头的关闻鸠早已睁开了眼落在了视线上,他知道小孩心里又转了起来,又艳昵又涩涩,阮果真移开了目光,抿唇不好意思,看向了别处,却又左右看看,忘了身后,趁人不注意,亲在了照片上。
关闻鸠看到了,只摇了摇头,万分觉得爱人可爱得不行,要仔细说什么,却也只有这个词能形容了。
不会是什么看到毛茸茸的心肝都颤,也不是想上手摸上一把,那些都是轻佻的,而是旷日已久的将延续到从今往后的热度,他曾经小心翼翼地靠近,在对方试探着伸出手,还不是那么确定地搭上他的手心后迫不及待地拢。
小堂妹说他装大尾巴狼。
偷看了手机上照片,惊呼:“哇塞,你这也下得出手!不怕人爸妈砸了你车啊!”
她这么夸张地惊叹了一句,被大伯母敲了后脑勺,唠叨:“作业写了没?怎么尽事儿!”
“诶呀,我这不是看看我未来的堂嫂……呃?是叫嫂嫂吧?”小堂妹不确定,“诶,我这不是关心我哥的终身大事吗。”
“你哥的事要你操心?”大伯母翻了白眼,“怎么没见你其他地方起劲?专往这钻。”
“我往哪钻了!”
他哥回她:“是说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小堂妹跳起来要揍关闻鸠。
她妈妈像赶小母鸡一样把碍事的女儿撵到一边去,“我来看看,什么照片。”仔细一看,惊讶一声:“诶哟,不错,就是看上去小,成年了没?”
关闻鸠失笑:“哪能的,二十多了,工作了。”
“那我就放心了,这对方父母知道了没?”
关闻鸠点头,大伯母拍手:“可就好了,怕就怕不顺利,你平时工作忙,是该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了。但要嘱咐你一句,两个人在一起不容易,尤其是你们这种的,往日多多少少不如意的事,我呢也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希望你作为年长的能让让,当然你们两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是干涉不了的,若是好便记着,若是争执了千万念着往日诸多好,别下脸子,想想外头哪是那么能如你意的?等再过了些年纪,就知道年轻时候的气多半自己给自己找的。”
“我知道。”关闻鸠笑着说:“我爸妈也这么和我说,尤其是我妈,倒把看成我们家最小的孩子了。”
“胡说!最小的明明是我!”小堂妹反驳,关闻鸠告诉她反驳无效。
小堂妹就跳起来说:“老婆奴!就知道欺负人!”
“什么老婆奴,有这么说你哥的吗?”
“我又没说错,看他手机,全是一个人,站着的,说话的,坐着的,还有睡觉的,羞羞羞!”小堂妹撅屁股刮脸,都不知道学的几岁的孩子,这把在家的大伯引出来,黑着脸就训了一顿。
大伯母劝道:“这双休日的,孩子们都在,别老黑着脸。”
“难道我要开心着脸?”
“这话什么意思?又是谁惹到你了。”大伯母不解。
大伯也不管面子,直说:“我在里头都听到了,你看看你,都做的什么事!跟个男人交往,也不怕别人知道了笑话!”
“大伯。”关闻鸠说,“他很好,我想并没有什么让人笑话的。”
“哼,好?好的话还能和男人在一起?我怕你们是失心疯了!这脸都不要了!”
关闻鸠不说话,却冷下来,大伯依旧在说,表达对于侄子的不满,更多的还是牵扯了未曾谋面过的阮,已将此人想成了天生坏骨的人,这男儿顶天立地,抚育家庭,不感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