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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格呗。”大伯母啃着苹果凉凉地说了句。
“那咋了!”小堂妹骄傲地挺起胸`脯,“我只要以后去菜市场算得出来钱就行。”
大伯母冷笑一声:“可惜你连菜市场都没去过。”
小堂妹反驳:“我还是能买青菜的!”
“因为你喜欢吃青菜。”
小堂妹又嗷得一声倒了下去,这次是彻底起不来了,说要妈妈爱的抱抱才起得来。
大伯母说爱的抱抱没有,恨的踢踢要不要?
小堂妹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她屁股宝贵着呢,将来要练成翘臀。
她讲出来,关闻鸠嗤笑一声。
就像葡萄粒变成大西瓜似的。
小堂妹一把抢过关闻鸠的手机,说要跟阮说话,亲哥也没拦,正好绳子系得紧了,要给人松松,所以才给她那么几次没正型地闹。
“你这么放心给我啊?”
关闻鸠朝她咧了口白牙,小堂妹打了个颤,觉得得慌。
小堂妹和关闻鸠是截然不同的两人,主要体现在遣词造句上,还有各种繁多的表情包,关闻鸠是沉得住气的,哪怕是言语上的暧昧,也是实打实的,向耳边喷息的温暖的汽,小堂妹则是行走于云端,这云端吧经常变个形状,走在上头的人时常担心被拐送到哪里,偶尔一朵云扎破,噗啦一声下雨了。
在她打了声招呼,连着几个转圈的表情包轰炸过去,阮知道换人了,小堂妹一个劲地要视频,哪怕现在没办法真人上阵,开个视频养养眼睛也是好的,一方面也是打了有人撑腰的注意,别人可劲地给亲哥说好话,小堂妹就偏不,巴不得拖后腿,让阮手里握上好几个她哥的黑历史,这样她哥以后就跪着叫她女王大人了。
想想就舒服。
实际上这些小时候的臭屁事关妈妈没少背着关闻鸠和阮说,况且还有关闻鸠自爆的,形容得特别有画面感,尤其是他西装革履,人模人样,一本正经讲尿床,讲把关妈妈的口红涂在脸颊上,或者披着蚊帐,又或者拿记号笔画两撇胡子,学关爸爸,这件事的后果就是关妈妈再也不准关爸爸留胡子了。
这么丑,把儿子带丑了怎么办。
不过这些事都是私底下告诉阮的,说完了还捂着嘴让阮不要说我说的,否则那孩子眼刀杀过来,贼难受。
不过总有几次阮说漏了嘴,为了保住关妈妈,他不得不也同样以少年的糗事作为代价,总之像个小屁孩的比赛,看谁糗得多。
为了这个,两个人还做了几回合制,输得多的人要多做家务,但打平局的多,毕竟关妈妈与阮妈妈从来不留美,只留两小孩丑的,再有爸爸们神出鬼没的,母猪也能上树的拍照技巧,没少留翻白眼,露鼻孔的岁月的回忆,
阮想象不出关闻鸠那样子,拼了命的跟在后头问,问得那几天关闻鸠见了他就躲,绕着沙发玩你追我赶,一分钟后后头多了跟着看热闹的大牙和丸丸。
不过小堂妹讲得又是另一种兴趣了,她是经过关妈妈的口述,经过自己肠胃消化的复制版本,内里细节如何,有夸大的成分,又不亏是得了作文奖的,一连几个青蛙的比喻,又一连几个排比,官方地加深了下情感的浓郁,比起关妈妈说的失了真,但又不失艺术性加工。
等小堂妹说完,阮已经将画面中简笔的一张关闻鸠的丑照画了出来,晚上悄悄拿出来给关闻鸠看,他很严肃地问阮:“是不是觉得我丑了?”
“不丑不丑!”阮赶紧亲亲抱抱,又签了不平等条约,包了床单的活,最终一条床单还是分在了两个盆里洗,到底还是心没大到都丢给阮。
和关闻鸠家人见面那天,阮总说呼吸不过来,在车上的时候说闷,开了空调也觉得心火烧,关闻鸠摸摸他的头发,只能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给他几句安慰,阮还能在紧张之余监控关闻鸠开车不能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了,他好像也只能做这两件事了,关闻鸠不管如何地安慰,这些话都没如实进到对方脑子里。
事后阮说就像肥皂泡,还没接近耳朵就炸裂了。
时间到的早,阮弯下腰靠着腿,一会抱着关闻鸠的腰不让出去,关闻鸠心底有些无奈,仔细瞧这孩子把自己逼得都快哭了,心里头觉得好笑,但看到脸莫名觉得怪怪的心疼了。
“放轻松点嗯?我大伯母他们人可好了。”
阮摇头。
“那你和我妈视频的时候怎么没现在这么紧张?”
“怎么能比?这是见到真人了!”阮埋在腰间,闷闷地说。
“喏,你想想,买了礼物不是么?还要送给我妹,不亲自送出去不可惜?”
他不说话。
关闻鸠抚了一会后背,像落叶在马路上,真可怜,不知道谁将它拔下来的,他这么怜惜地想了一会,却说:“再不起来把你拖出来了?”
阮捣了一记男人。
自己乖乖起来了,瞪了一眼,关闻鸠摸摸他头发,揉揉他耳尖:“没事了,头发香喷喷的,脸滑滑的,衣服也干净,比我妹致多了。”
“小心我告诉她。”阮气鼓鼓的,紧张的压力缓解了一些,进包厢的时候昂首挺胸的,关闻鸠发笑,又想若是还是害怕地扑倒自己怀里多好?
可就算这害怕二字已经是放大加粗在脸上,阮仍旧是面上功夫做得好,底下手指搅着衣服,按照事后的说法,完全不晓得说了什么,他只记得包厢的灯光很好,有闻到好闻的香味,当时还想问问人家什么味道。
这倒不算是什么分神,而是只能靠这个缓解内心的紧张,一路说话,阮小脸绷得紧紧的,看着小孩拿十万分的神,看人的眼神专注,亮晶晶的,又觉出几份不同于往日的可爱来。
只觉得爱又多添了他的努力神劲,认真对待的样子,真想抱进怀里,怕了也没关系,改天准备好了再见。
他想这就是爱情的无赖性,本该是正式重要的约会,却会因为爱人的状况变得如同路边掉下来的芝麻粒,微不可见。
如果阮确实没有准备好,哪怕大伯母已经到了,关闻鸠也能面不改色看着缩成小鸟的爱人,说些不知真假的话。
事实上阮怕归怕,被激得不仅打头阵,甚至关闻鸠一句话都没插上,目前来看是相谈甚欢,小堂妹已经坐不住,蠢蠢欲动,眼睛时不时放射出绿色的光线。
阮楞了一下,对小堂妹笑了笑,谈了一会才支支吾吾,一点也不见装出来的干练与轻松,小堂妹问能不能现在看看,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