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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几眼,对方同样看过来,突然咳了一下,在这人的喉咙里爬出来声,一口痰便从嘴巴里吐到了阮的脚边。
阮眼瞪着那口黄痰,正要说话,不巧遇上黄灯转绿灯,那人蹬了车擦过阮过去,接下来后头陆陆续续上来更多的车,说堵着不走干吗?纷纷过了马路,那口黄痰也不见了,阮这才跟上最后几秒的信号灯。
关闻鸠让他去医院的食堂坐下等,说等会一起吃饭,正好提前做完事情,余出了点时间。
阮说那我先去点东西,你的我也帮你点好。
关闻鸠说行。
他坐在门口的位置,这样等关闻鸠一进来就能注意到,关闻鸠进门走到他面前,“你在看什么?”
阮笑嘻着脸:“我在看刚才进来的那么帅的是谁啊?”
关闻鸠刮了一下他的鼻子。
“围巾呢?鼻子冷得都跟大牙一样。”
“忘店里了。”
“你又忘。”关闻鸠叹口气想拎着他耳朵,让他每天念一百遍围巾。
阮傻笑一声,说去盛汤,关闻鸠拿了纸擦桌子,过会阮端了两碗汤过来,犹豫了会说:“我刚好像看见什么人了。”
“谁?熟人?打个招呼吗?”
他想了想说:“不用了,就一晃过去了,也没看清,就感觉哪里见过一样。”
阮坐下递筷子,随后压低声音嘻嘻哈哈:“不过我看错谁都不会看错关先生你的。”
关闻鸠掀着眼,懒淡地说:“要再讨论一下关于围巾的问题吗?”
“小气。”阮嘀咕一声,把肥肉全捡进了关闻鸠盘子里,关闻鸠起身拿了个空碗,把肥肉捡进去,他也不怎么吃肥肉,阮又把青椒扔到他盘子里,他又捡到了碗里,说:“这有碗呢。”
“你猜我不喜欢吃什么?”
关闻鸠抬手弹了一记他脸蛋的肉,真帮他把不爱吃的捡了出来,阮也动动筷子,帮他把生姜挑了出来,并且用难以置信的语气说:“哇,为什么要放生姜啊。”
他逗关闻鸠笑呢,手上也不停,捡东西捡上了瘾,关闻鸠说他这个这么认真,拦着你你还不干,怎么叫你戴围巾这么难的?
因为想让关先生给我亲自买一条啊。
“你就继续编吧。”
“张嘴。”
阮唔了一声:“生姜!你干嘛喂我吃这玩意!”
“叫你长点记性。”
阮拿眼瞧他,关闻鸠说要给他买最长最宽最厚的围巾,一圈又一圈,直到把头包住,只露出一双溜溜转的眼睛。
“这样要闷死的。”
关闻鸠露出为难的神色:“允许你露出一点嘴巴吧,啊,不对,你张嘴就要把风吃进去了。”
“我嘴很大吗?”阮试着啊啊张嘴几声。
“不大,正巧够我含住。”
阮戳了戳关闻鸠的腰。
他们躲到没人见到的角落,关闻鸠拢着他耳朵说你瞧,我说的是真的。
他的嘴被含得像风里过出来的,他低着头出了医院,小跑到车旁边骑着走了,他到了店里就问我的围巾放哪里了。
小姑娘笑着说:“怎么忘性这么大,早上不被你拿着挂起来晒太阳了么。”
“诶,忘了。”阮摸摸鼻子,小姑娘看见他嘴巴红得厉害,劝他买润唇膏,看上去像肿了,阮红着耳朵,围到围巾里面去,“哦,吃了辣的,马上就好了。你穿大衣干吗?”
“去送货啊,同城的。”
阮说:“你放那,我去送,我有自行车,外面风大,你帮我看着店里就行。”
“你刚回来呢。”
但还是把打包好的书给了阮。
阮又出门了,在风里骑了一身的汗,骑自行车的时候身心也是跟风一样飞起来,人是不会飞的,也长不出翅膀来,但是唯一能做到的最简单的就是骑自行车,虽然这双翅膀并不怎么好看,但是脚踏一蹬,被轮子托起来的气流就跟拍打翅膀一样,快速地过,过了一串冷硬的风,同时将心绪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薄,虽然很薄,但是却异常的柔韧,网中特殊的孔洞只会过滤掉不好的粗糙的圆球,留下光滑的五颜六色的糖果子。
再过一个礼拜他要正式和关先生去见关爸爸关妈妈,就是粉红色口味的糖果子,在一堆糖果子中最显眼,尽管改了时间,没赶上圣诞节,但是过得是更有味的元旦节,关妈妈说不会搓汤圆,阮就说关先生会呀,关先生的汤圆跟我妈妈做得一模一样。
关妈妈显然不可置信,阮含着笑,特别骄傲。
他开心地送给顾客一个香包,拿出来之前问会不会对香味过敏。
他又是骑着一双翅膀飞回来的,小姑娘想起来说:“啊,刚才有人找你来着。”
“谁啊?”阮解开围巾,小姑娘回忆了一下缓缓摇了摇头:“我觉得怪怪的,也不像之前来过的顾客。而且带了个大口罩,看不见脸,我问他要不要留下联系方式,就说不用了。然后就走了。”
“我好像也没什么印象。”
小姑娘摆手:“诶,说不定是以前来的顾客,不怎么来,就不认脸,那时候我还不在,人家带口罩不也正常,找你的肯定还会来的。”
晚上关闻鸠打电话给阮,电话那头的阮跟他说到对门的那个小孩,“我今天回家的时候又见到这小孩突然打开门看着我笑。”
那小孩猫嫌狗厌的年纪,最喜欢楼上楼下去按门铃,然后躲到一边看人开门又见不到人,被逮住后又乱抓人,家里奶奶放肆宠,只管喝得好吃得好,小小年纪狗仗人势,上门论理,奶奶就说自己年纪大了,心脏不舒服,耍赖过去。
关闻鸠因为工作的缘故,那小孩按门铃没人应,偶尔碰到在家,又被关闻鸠身高吓了,或许是恶作剧不到,就跑到人家那里疯狂按门铃。
后来阮搬过来,关闻鸠第一天就说了这个小孩,千万别让他碰到大牙和丸丸,一开始阮没想那么严重,后来有次带大牙溜圈,突然冲出来追着大牙踢,阮转身把小孩拎起来推到一边去,小孩骂他,吐口水,并且以为阮怕了,第二次同样过来,猝不及防被阮拿着水枪兹脸,掼了一衣服,“再叫,再叫把你舌头割下来!”
阮很不放心这个孩子,这段日子经常看到这小孩开门得意地看着他们,有时候上班门开着,两个人讲话,眼一瞟就对上,那小孩也不躲,不自觉得很。
阮烦得很,这般贼眉鼠眼,他捶了记床,“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