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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热的光芒不灭,卑鄙也好,怎么都好,无论用什么手段他都要把小泽留在身边。
小泽的死是他一生都不敢付出的代价,当代价付出后他才明白,在这世上,真的会因为一个人的离去而让你生不如死的活着。
谢夕泽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进了宋冽的怀里。
昨天夜里他明明贴着床的另一头睡,这人又在客厅外,而此刻他却与宋冽面对面相互抱着,姿势亲密,热出一身的汗。
他小心拉开搭在身后的手,一动,宋冽同时醒了。
“小泽,早。”
宋冽的手在他后背拍了拍,说话的声音格外低沉温柔,就像落进窗里的晨曦。两个人贴得有点紧,除了闷了一夜身体热出的淡淡汗息,还有男性惯有的晨起生理反应。
宋冽是个成年男人,这些位居高位的人看似风光无限,其实忙起来的时候需要比常人付出更多的时间和力,对于自身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严格,也因此,力比普通人更加旺盛。
谢夕泽一屁股坐起来,脸色有点红,又气又闷。
宋冽躺着看他,嘴角忽然翘起浅浅的笑意,甚至伸手抚向谢夕泽的侧脸,被他惊悚地躲开。
谢夕泽有点烦躁地瞪他,仍不解气,再用腿踢开他的身体,男人沉得很,踢不动,“你干嘛。”
宋冽看着他,平静地指出,“你的脸好红。”
谢夕泽呼了一口气,“天这么热,在屋里闷了一晚不难受才怪。”说着,他有点不满地抱怨,“我记得昨晚开了风扇的,怎么给关了,你不是睡在客厅吗,为什么要进屋睡床上了。”
宋冽无声压了压嘴角的笑意,眼神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神抖擞的地方,“小泽很神,需要我帮你吗。”
谢夕泽推他一把,骂他,“你是流氓啊!”
不等宋冽说话,跳下床穿着拖鞋出去了,想着宋冽可能抱了他一晚上,他就忍不住头皮发麻,再想想刚才两人的特殊部位热乎乎的抵在一起,更是接受无能。
老人醒得早,他得早点烧火熬粥,实际上这些事他到现在都还不习惯做,可家里只有奶奶一个人,他是绝对不会和老人抱怨,也不会让老人动手的。
宋冽简单的洗漱干净,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高大的身躯挤进窄小的厨房里,接过谢夕泽手里的柴火,说:“小泽出去陪奶奶,我来准备早饭。”
早上的事令谢夕泽对宋冽非常不满,“你出去。”
宋冽露出淡淡一笑,神色怡然,手掌按着他的后脑趁他没防备时拍了拍,“听话。”
谢夕泽打开他的手,冷眼旁观。
宋冽学什么都快,粥熬得香香软软,谢夕泽看了也不跟他再争,转身往外走。
宋冽太有存在感了,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往厨房站着,连空气都要稀薄起来,刚才他一言不发地抢过他手里的柴火,胸口碰到了他的身体。他虽然掐了对这个男人的心思,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愿意和这人靠太近,有些时候肢体的碰触往往比口头上的语言更难以令人忽视。
谢夕泽想着要避宋冽,总而言之,两人尽量不要有接触的可能性就对了,他今晚还得在房间里加把锁头。
这天天气阴,桂花奶奶种有几块菜田,这时候长得刚刚好,回来晒干当腌菜,老人很喜欢拌着腌菜吃粥,胃口好,于是谢夕泽戴了顶太阳帽下菜田菜,太阳虽然没出来,气温却还是带着旱热,他一边擦汗一边菜,手臂忽然一紧,回头就见宋冽拉着他,“回去。”
谢夕泽挣脱着,“我要菜。”
宋冽说:“我来。”
“你怎么总是管我,菜都不给我!”谢夕泽没什么好脸色的吼他,觉得不给劲,用沾了泥的手推他,宋冽纹丝不动,定定凝视着他,谢夕泽也倔,抓着菜不撒手。
最后还是宋冽退了一步,“上去把汗擦了喝口水,我不是不让你弄。”
谢夕泽硬梆梆地哦了声,在宋冽的注视下擦汗喝水,两人各占菜田一头,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就警惕地瞪着人。
宋冽动作利索,最后把谢夕泽那头的菜田也给拾了。
等忙得差不多,抬头一看,天空阴沉沉的,起了挺大的风,周围山野间的树群哗啦啦作响,夏季多暴雨,要热闹起来了。
他们装了满满的几框蔬菜,用扁担挑起来,沉甸甸的。谢夕泽试着挑了一下肩膀酸得厉害,宋冽让他停,他扭过头,“我能行。”
谢夕泽走得慢,宋冽迁就他也慢吞吞地走,还没到家就落下了瓢泼大雨,没几分钟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宋冽放开他的担子,强制性拿开谢夕泽的那一担,轻松挑在肩膀,不容拒绝地说:“你跑回去,等会儿我再过来挑这担。”
谢夕泽还想再说,宋冽眼神严苛,气势一出来,谁见了都会怕。
“听话,回去。”
谢夕泽气呼呼地跑回院子,桂花奶奶看他衣服湿透了,连忙让他去烧热水洗澡换身衣服。
谢夕泽烧了一大锅热水,足够两个人洗,宋冽把四筐蔬菜挑回来时,他还在洗澡,正洗到一半,冲凉房的布帘子给人一掀,他吓得回头,面对着宋冽背过身,两只手捂着屁/股蛋,“你干嘛掀我帘子!”
宋冽停在门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我以为里面没人。”一停,像是想到什么,回头和谢夕泽说,“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用遮遮掩掩。”他想,男孩身上没有一处不白不鲜嫩的,是他养出来的,以后还得好好养着。
谢夕泽气得直接泼了两勺水出去,“你有病!”
宋冽停在门外笑,望着浓密的雨帘,听着谢夕泽洗澡的声音,好心情地问他:“小泽,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谢夕泽穿好衣服,出去时推开宋冽,冷冷说:“没有。”
他不甘心地补了一句,“我还没过生日,是未成年人。”他特意强调了未成年人四个字,“宋先生,你是我的长辈,不该对我耍流氓。”
宋冽大笑,记忆中,这是谢夕泽第一次听到这个男人如此开怀的笑起来。
“小泽,你……”宋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眼底是无限度的纵容和宠溺,“在你小时候我给你洗过多少次澡。”
谢夕泽提着水桶离开了。
他没忘,他哪里会忘,现在宋冽抱着回忆刺激他,而他不愿再多想从前的事。
这场暴雨持续了一个小时才停,谢夕泽今天在菜田里忙了几个小时,神有点疲惫,他早早躺上床,听着窗檐偶尔落下的滴滴水珠,渐渐闭眼睡觉,把白天说要把门锁锁严的事忘了。
宋冽等到谢夕泽睡着,再次潜进房间,他给谢夕泽拉好被子,坐在床头看了几分钟,接着拿起手机到院子里交待些工作上的事,一个电话打完,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