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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了忍,低声说,“宋冽,你不是老妈子,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不会再像从前那样故意学坏变懒让你操心,你一直这样,不累的吗?”
宋冽凝神看了他很久,最后吐出不热不冷的一句,“习惯了。”
所以说习惯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就像他习惯赖着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习惯护着他。
晚上宋冽还是留在他的房里,他刚把头发的水弄干,就看这男人从楼下提了个医药箱进来,找出一瓶药剂喷雾。医院刚才有开过药,不过宋冽觉得那瓶药没有家里备用的好,打电话问过医生后才拿出来给谢夕泽喷的。
宋冽扭开药瓶,说:“能看看被打伤的地方吗。”
谢夕泽翻了个身,右侧沾着床躺,什么话都没说就把睡衣掀开了,宋冽要做的事,他说不也没用的,尤其关乎他的身体健康方面。
伤痕附近还有点红肿,侧过肋骨,挺长的,要不是他这次勉强走运,恐怕肋骨都得打断。
喷药的过程宋冽的脸色越来越沉,谢夕泽知道他在生气,又不想在这人面前表现的太过脆弱,就说:“不是很疼。”
宋冽冷冷瞟他一眼,指腹故意用力在伤处按了按,谢夕泽眉毛一拧,疼了,却抿着嘴巴没出声,等宋冽在伤处来回喷好药剂,他才说:“你幼不幼稚。”
宋冽问他:“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谢夕泽手臂搭着下巴,没什么神的趴在枕头里,“说了你能保证不生气?”老男人一发怒倒霉的还是他,连刚才故意按伤口的事都能做得出来,表面看着成熟,其实闹起性子有时也和他不相上下。
“嗯。”
谢夕泽白了宋冽一眼,把事情的发生经过一五一十告诉他,说得挺平淡,而他本身也觉得这事发生的莫名其妙,当时他们几个人明明可以报-警等警察过来处理,要不是周邦他们喝了酒性子暴躁沉不住气,也犯不着白白挨了这次的打。
他叭叭叭说完一串话,宋冽没反应,纳闷地抬头看看,老男人的样子看着没生气,倒好像……好像很心疼他被打了。
他说:“宋冽,你别露出这副表情。”他看着怪难受的,明明被他的人是他,现在看上去却像是这个男人遭他欺负。
他的睡衣还挂在身上,准备把衣服扯下放好,宋冽却将睡衣掀开更多,弯俯下身体,高挺的鼻梁停在他刚喷完要的伤处。
温热的呼吸沿着伤口来回喷洒,谢夕泽不适地动了动,“你干嘛。”
宋冽低声说:“小泽别动。”
说完,就探出舌尖沿着伤处慢慢舔舐,痒痒的感觉瞬间遍布全身,谢夕泽侧身僵躺在宋冽腿边,腰身遭到禁锢,贴在枕头的半边脸都扭曲起来。
他古怪地发出几声闷哼,擦干的头发重新湿了点,宋冽很快就离开了,嘴里充斥着药味,谢夕泽抬头瞪他,“你有病啊,也不嫌一嘴的药味苦。”舔来舔去,把他当什么舔啊?
刚喷的药是白喷了,他被宋冽按着,又给重新喷了一次药,刚才那样做,当做是用口水消毒了一遍。
他那被宋冽惯出的狗脾气忍不住要损人,因为谢夕泽觉得刚才自己放弃挣扎给宋冽那样搞很没面子,“宋冽,你属狗的吗?”
宋冽倒了杯水把嘴里的药味冲去,回头看着谢夕泽趴在床里,睁大黑亮的眼瞪他,眼眸里带了点笑意,开口却很平淡,“小泽不是觉得愧疚吗,当成是给我的一点补偿吧。”
谢夕泽只好把刚才发生的事当成是被狗舔了。
晚上两人还是一起睡的,中间隔了条被子当成界限,睡到半夜,被子遭谢夕泽一脚踢到床底,他睡觉时姿势不安分,一晚能变化出好多个动作,从床头睡到床尾,以前宋冽连续箍着他睡了两个月才让他勉强改去这毛病,而现在,在他纠正谢夕泽几次睡姿后,这孩子干脆占据他的地方,宋冽退无可退,一把将人箍进怀里,手脚都给束好。
谢夕泽不知道他睡觉的臭毛病,早上起来的时候宋冽已经不在卧室里了,所以连续几晚他都不知道自己和这人拥着睡觉,看到安分搁在中间的被子,心想还挺满意。
楼下李伯把他早餐的份摆好,他刚入座,旁边的男人忽然探过身,掌心绕到他颈后按着,一个濡湿带着温热的吻落在脑门前,“早安。”
谢夕泽回头看看李伯,客厅里哪里还见李伯的影子,他推开宋冽说:“你这人怎么回事?昨晚到现在不是舔就是亲,真当狗啊?”
宋冽不怒反笑,自己没有一点当狗的意识,也不介意谢夕泽说他像狗,倒是把谢夕泽的脑袋当成狗头一样揉,直到手被拍开,才开口:“我想过了,既然我们已经结婚,在李伯面前还是得维持好这层关系。”
谢夕泽还没反驳,宋冽干脆就又亮出他的杀手锏,褐色的眼眸映着谢夕泽准备炸毛的样子,温柔低沉的说:“小泽一定很想补偿我,那就对我再好一点吧。”
宋冽在谢夕泽面前习惯扮演温和宽容的长辈,但这并不表示他不会对孩子使用手段,只要目的达成,过程发生什么他都不在乎。
第34章
谢夕泽最后还是答应了宋冽,和他努力维持婚姻这层关系,他觉得怪怪的,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很久的人突然肯一步步迈下台阶,远离那处危险的地方。
这是重生以来他对老男人做出的第一步妥协,即便他现在知道,当初结婚很可能是宋冽给他设下的圈套,他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他把婚姻当成儿戏,宋冽却为他付出更多的责任,如果他再不尽力点,还会欠宋冽更多,既然宋冽肯对此负责,他也不能落下,否则只会永远像个小孩一样让他照顾跟他索取,欠下的东西越来越多。
好在现在这个圈套套住的不仅仅只有他,而是把他们两个人一起套住了,要付出就一起,要撤退他也决不能落下。
谢夕泽被送到了校门外,宋冽按着他的脑袋例行给他一个临别吻,老男人现在很讲究浪漫,睡前有晚安吻,早晨有早安吻,送他来学校还有goodbyekiss,谢夕泽被雷得不敢相信的同时,默默而僵硬地抱着宋冽的头,也给他回了一个吻。
“那、那我先进学校了。”
宋冽温和地揉揉他的头发,“中午过来接你吃饭。”
“不用了吧。”
宋冽微笑,眼底的意思表示他很坚持。
谢夕泽背着书包走了,肩膀有点跨,脸上的表情很。宋冽看他走进学校,才吩咐司机掉头离开。
教室里,周邦那几个家伙的脸果然都肿成猪头,裴引被砸了脑袋却没见他包扎,谢夕泽放下书包后就不停地打量他的后脑勺,裴引好笑地按着他的脸偏向一边,“你再看我脑袋就让你看出个窟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