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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冽说:“陪你坐一会儿。”
“噢,那也行。”谢夕泽想起今天遇上宋景的事,迟疑了几秒,还是决定和宋冽吱一声,“宋冽,景哥好像碰到麻烦了,今天我上他的宿舍喝粥,听到他在阳台里用电话跟人家吵架。”
宋景什么脾气啊,别人骂他估计都能温和地劝对方做人要平心静气,要宋景和人吵架基本是很难见到的情况,他现在跟人发生争执,事情肯定不小。
谢夕泽忧心忡忡地看着宋冽:“你是他舅,适当地关心后辈是应该的。”
宋冽微微点头:“我问问。”他侧身躺在谢夕泽的旁边,单手虚搂在腰上,谢夕泽往下瞅了瞅没说话,宋冽的手指想钻进被子时,他才发出警告,“别乱碰啊。”
老男人真的太会抓时机了,每次都在试探他可以接受的底线。宋冽嘴角轻轻翘起,安安分分把手搭放他腰上不做其他了。
“小泽,往后两天我要去a国谈点事。”
不就是要出差,谢夕泽对老男人常年往外飞早就习惯了,以前他不想宋冽经常出去,现在看淡这些事后,自我感觉得还挺体恤对方的,毕竟生意重要。
他合起眼懒懒地说:“那就去吧。”
轮到宋冽不说话了,他的小泽如今对他都没有从前的紧张感,虽然他年纪是比他大了些,可该有的东西都不缺,即便结了婚,还是很抢手的。
宋冽这一走就是两天,到了晚上九点左右,等谢夕泽下了晚自习才跟他通一次电话。谢夕泽跟着裴引几个人下楼往校门外走,经过操场附近时,他隐约看到附近树荫下宋景好像再跟一个男人说话,想看清一点,宋景就把那人给拉走了。
他有点疑惑,没作多想地离开,和裴引他们分别后,钻进车里让司机送他回去。
宋冽这两天不在,谢夕泽怪不习惯的,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老男人风雨无阻地接送他上下学,哪怕有工作,都放在车上处理。
所以说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久前他还想着避开这个男人,现在却都不习惯没有这人陪在身边的感觉了。他靠在椅子里长叹一口气,像是心有灵犀一样,手机进来一条宋冽的消息。
宋冽基本不用聊天软件,知道年轻人喜欢玩,特意注册了一个账号只添加谢夕泽一个人,偶尔用来跟他聊天用的。发的语音消息,他懒得点开,随手回了张表情包过去,哪想宋冽居然也给他回了一张表情包,看得出来是挑细选过的,就是样式老套,有点老年组专用的意思。
他捧着手机忍不住笑,接二连三地发了好几张怼人的表情包过去,宋冽在那边估计还没找到应对的表情包,等了两分钟才回了一张,接下来是两张,三张,土里土气的表情图,他看着乐得不行。
宋冽发了一句话给他,“小泽笑了吗。”
他回:没有。
小泽笑了。
这下是肯定的语气,谢夕泽对着屏幕哼哼,问宋冽怎么用那么土的表情包,宋冽就说还没研究透。
一路回到宋院,宋冽停止发送他土里土气的表情包和消息,让谢夕泽好好休息睡觉。他抬头看着大门,心想老男人时间算得真准,自己还没察觉已经到大门,这人跟长了眼睛一样比他还厉害,真够体贴的。
临睡前他到宋冽的新消息,就一条,跟他说晚安,末尾还有一声很轻很轻的吻声,估计是宋冽没好意思对着电话亲,听上去声音很轻,不仔细都听不出来。
谢夕泽抱着手机傻乐,乐完猛地意识到,他现在这情况怎么那么像跟老男人聊-骚呢?
第39章
宋冽这一出差就去了七天,原本定好两天的时间,却因为中途发生一些意外,耽搁到事情的谈判,多拖延了几天。
临近中秋,高三年级只得了一天的假期,谢夕泽拾好书包,打算今天早点回去看书休息,宋冽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夜间睡的眠质呈量直线下降,整个人变得莫名的烦躁、空调明明打着凉爽,焦灼在他体内的燥意却一直挥之不去,昨晚他挠着手背和腿根挠到半夜,皮都抓破了,不光情绪躁动,连皮肤都开始燥痒难忍。
这或许是秋燥的后遗症吧,心浮气躁的。
他睁着黑眼圈明显的眼,和裴引说:“阿引,今天我就不出去了,趁放假我想多睡会儿。”
他从宋冽离开后状态显然不对劲,裴引前几天就叮嘱他注意,哪料到根本没用,一周就熬成这副样子。裴引目光定在他没打采的脸上,点点头:“我跟你一起走,今天回去别看书了,养好神才事半功倍。”
裴引这几天也忙,要过节,他得跟着家里去拜访一些重要的领导,所以就没和周邦几个他们约着出去玩,两人在校门外分别,各自坐进等在校门外接送的车。
川城是有名的花灯城,每逢中秋和元宵,整座城市几乎都被各种各样的花灯淹没,明天就是中秋,从前两天起涌进川城旅游过节的游客只增不少,还没到下班时间,路上的交通就堵得水泄不通。
司机耐心等候,谢夕泽趴在窗口,望着挤成一排排的车辆叹气,身体一仰,手脚无力地翻躺在椅子里。折磨了他好几天的燥热突然间全都泄开似的,掏出手机,屏幕是暗的,没有任何消息提示,他也不知道在等什么,频频点开聊天软件,群里碰到周邦他们聊天,闲着无聊也加入进去叨叨几句,最后演变成表情包大战。
除了晚上固定的一通电话,宋冽两天没给他发消息了,谢夕泽鬼使神差地点开两人的对话框,往上翻了翻聊天记录,看到宋冽发过来那土老帽一样的表情包,便忍俊不禁,他想都没想,随手点开一张表情包发过去,等了几分钟没有消息。
在群里领了好几个一毛钱红包又斗了两分钟表情图,谢夕泽觉得没劲,起手机闭目养神了。
车在路上堵着一个多小时后才驶进石榴巷,天色有些昏暗,秋后的夜晚不再像夏天那样热闹,多了几许秋色的温柔安静。整条长巷里都挂满了灯笼,灯笼接二连三的亮起来,红通通的灯笼教人看得目不暇接。
每一年谢夕泽都能看到这样的长巷,他刚被宋冽接进宋院的第一年,那年过的第一个中秋,宋冽牵着他慢慢逛完这条老巷,他当时喜欢灯笼却碰不着,急得扒着宋冽的裤子要哭不哭,但就是没把想摸灯笼的话说出口。
宋冽那会儿就把他架在肩膀,抬着他走得高高的,像是要飞起来。沿着老巷子一路走过,他便用手摸了一路所有的灯笼。
谢夕泽忽然露出笑意,让司机停车,他想慢慢走回家。
下了车,谢夕泽望着两边挂的灯笼缓步往巷子里走,司机把车开得很慢,维持着一段距离跟在他身后,一段路他走了大半个小时,回到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