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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是最尖锐锋利的武器,并且赏给了无数人。
裴桢退出视频界面,我以为他终于折腾得心满意足了,他却马上开始浏览我的消账单、通话记录。
我的最后一笔支出是在江城南区的一间奶茶店,时间是三天前。
而最后的联系人是宋懿。
他的所作所为令我无比震惊,我曾经那么信任他,所以对他毫无保留。我脑子一根筋,几乎所有账户密码,都用的自己生日。
他曾经还戏谑地称我是“透明人“。
我那时不以为意,因为他在我眼里亮若星辰,光风霁月。我一直很小心地给他留足私人空间,忍住自己的好奇心和占有欲,不去踏足禁地,我本以为他和我即使没有言说,也有同样的默契,没想到他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埋伏笔,不!应该是埋□□,一旦我没发觉,在不久后,便被炸个肝肠寸断。
随后裴桢轻车熟路地登陆我在各个同志网站的社交账号,仔细缓慢地浏览我发布的每一条动态,甚至连下方陌生人的留言,都一条条的翻看。眼神专注,像是在研读法律条文、解.刨死.尸。
我背后一阵发凉,手心开始冒冷汗,我觉着在他眼里我岂止没有尊严,他简直没把我当人看,我就像是他的宠物狗、充气.娃娃,任凭他颠来倒去搓圆揉扁。
他滑动的鼠标在一条评论下面止住了。
我在动态里发了一张自己健身的照片,我身材是天生清减单薄,细胳膊细腿,在他的无数次取笑嘲弄刺激下,我终于肯迈进健身房。
为纪念第一天打卡,我便发了这张照片,在一排健身器材前,我浑身汗津津的,穿着条纹背心和运动短裤,灿烂地笑着露出一线白牙,傻兮兮地比了个耶。
那条评论就几个字“哟,哥们儿真骚,见个面儿吧,让爷喂饱你。“
这条动态已经很久了,我当时看到这条评论也没太在意,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就爱没事找事,哗众取宠。
令我不解地是裴桢却将这条评论和网页地址分别截图,像是又要整什么猫腻。难道妄想着凭一句带点侮辱性的评论来刺激我?让我身败名裂?
其实他的最终目的早就达到了,我永远不能再出现在他面前,惹他心烦。
也许裴桢太久没回房间,莫小白坐不住了,他趴在书房门口扭扭捏捏地往里瞧,畏畏缩缩也不敢进门。他还真有趣,对裴桢又爱又怕,像只极易受惊的小鹿。
裴桢扫他一眼,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照片中的我,似笑非笑地问莫小白“骚不骚?想操.他吗?”
莫小白连连摆手,脸都吓得失了血色,睫毛不停颤动,回话都结巴“不……不想。”
裴桢嗤笑一声,伸手揉了揉莫小白的头发“那你想被他操?”
莫小白眼眶里顿时就蓄满泪水,嘴巴瘪着,像就要哇哇哭出来。
“桢哥,你…说什么呢,我就……只喜欢你。”
裴桢关了电脑,一把将莫小白揽进怀里,眼睛看着电脑慢慢恢复黑屏,电源键的红心缓缓熄灭。
“再说一遍,哥喜欢听。”
“我就只喜欢你”
☆、第6章
裴桢直接将莫小白打横抱上了床。
莫小白看起来很紧张,躺在大床上,捏紧了拳头,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脸上浮起一抹红晕。
看来他们是要在我眼前好好恩爱一回。
我没有声嘶力竭地大吼大叫,没有丧失理智或是抓狂,但眼泪却止不住地滴在观生镜上。
我也觉着自己没有出息,只要一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在我生前上演了无数回,就感觉既委屈又后悔,渴望回到前世垂醒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
裴桢俯身在莫小白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睡觉啦,宝贝儿,快三点了。”
裴桢刚熄灯躺下,莫小白就拱进了他怀里蜷成一小团,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而裴桢一手搂着他纤细的腰,一手搭在他背上,还真是如胶似漆,羡煞旁人,刺得我眼睛生疼。
他俩的世界万籁俱寂,月色朦胧,两人相依相偎着定然是一夜好梦,而我所在的地府恐怖阴森,处处飘着怨灵,回荡着尖利的惨叫和哭声。
我上上辈子一定犯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大罪,欠下孽.债,生前没还完,所以死后还得接着还。
长夜漫漫,我不能移开眼,但脑子里却是各种场景和情愫交杂穿插,混沌一片。最后浮现出的却是我们在江城的一幕幕。
最令人悲哀的也莫过于此吧,我的大喜和大悲都是他给的,在地府里还要靠他曾经施舍的少许甜蜜点滴来汲取温暖。
我记得那时我们大一,同系但不同班。我那时戴着啤酒瓶底厚的眼镜,胆子小又害羞,上课坐捡最后一排,走路不仅贴墙还埋头,只要一和人说话就脸红,一激动就结巴。
虽然刚开学不就,但他们寝室四个身高颜好、家境优越,已经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各个社团只要有他们其中一个,一定会人头爆满。
我成□□没人的地方躲躲闪闪,但还是忍不住时不时偷偷看他们几眼。
报社团时,我别别扭扭地选了感觉会人少又清净的折纸社。却意外地在社团群里发现了他,我从来不会在群里发言,但每次他和一群小姐姐们互相开玩笑、逗趣时,我都会缩在角落里默默地窥屏。
这倒与暗恋无关只是处于一种崇拜和欣赏,那时我脑子昏昏的,成天装的都是力学公式和钢筋模数,像只又呆又闷的书虫。
一次社团开展活动,我慢慢挪到角落,一个扎着马尾穿着碎花短裙和白t恤的学姐穿过众多空座位,直接坐到了我身边。
我紧张得额上直冒汗,胡乱地低下头又瞥见了她白得晃眼的大腿,顿时就呼吸困难,努力不着痕迹地往旁边闪。
学姐突然凑到我耳边,指着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纸张,问我喜欢哪个色。我一下子更紧张了,抓着裤缝直往后靠。我最怕别人知道我是红绿色盲,那是我隐秘的痛处。
我伸手胡乱一指,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喜欢…蓝的。“
那时裴桢正好从门口进来,于是是悲剧的开始。
次日早上,我抱着一摞书赶着去图书馆,迎面就碰上他们四个,都是颀长挺拔堪比时尚男模的身材,我也越发觉着自己像只发育不良的虾米,只得头埋得更低。
耳边响起他略微沙哑的低沉嗓音“你们先走。”
他突然挡在我面前,撞我一趔趄。我茫然无措地捂着额头看着他。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你喜欢男的?原来是只小gay。”
我当时懵懵的,只觉得喜欢男的是不伦不类,奇奇怪怪,鼓足勇气和他争“胡…胡说……”心里一急,又犯了结巴。
他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