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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把林子带屋舍拾的十分贴心。要走的时候,站在门口忍不住激动得搓手:“十一啊,七爷这回能住多久哇。”
冷余刃瞧了眼院子里拿着喷壶浇花的谢必安,若有所思道:“若是他高兴,兴许就不走了吧。”
老树妖一听,简直要当场跪下,语无伦次笑道:“七爷吃穿用度,都有什么喜好,你同我说,我好去置办些。”
冷余刃道:“现下还用不上,往后我慢慢跟你讲吧。”
树妖点头哈腰满脸堆笑的出了门。
谢必安见他关了门回来,抬眼一笑,便又专心致志的浇自己的花了,轩辕坟热闹得连草木都长得十分疯野,谢必安一见之下十分欢喜,个把时辰不厌其烦的修修剪剪浇浇洒洒。冷余刃就在一旁看着他。
这时节本就是雨季,林中又多雨,傍晚时候就淅沥下开了。谢必安坐在桌前翻书,冷余刃修内功心法,时不时来给他剔剔银灯,几次之后,索性也不练了,就坐在他对面看他。
谢必安一抬头,皱眉叹道:“该做什么做什么。让你回轩辕坟是干嘛来了?”
冷余刃煞有介事的问:“七爷若是不喜欢,我化蛇陪你吧,七爷以前喜欢那样。”说完便真化做一条蛇盘在桌案一角,顺着谢必安的手臂游走,缓缓地遛到他肩膀,伸着蛇信子舔他的侧脸。
谢必安:……
“你给我变回来!”谢必安见惯了他的人样,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样被舔来爬去,好似被一条蛇轻薄了去。虽然冷余刃本也确实是条蛇……
冷余刃倏然变回去,谢必安眼前一晃,被他打横抱在怀里,冷余刃不苟言笑十分真诚道:“七爷跟以前不大一样了。”说完抱着他走到窗前,笑道:“劳烦七爷贵手,关了窗吧。”
谢必安伸出手拽紧了窗子,沥沥雨声立时被隔在窗外。屋里静的他似能听得见冷余刃近在咫尺的心跳。他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冷余刃,浑身都有些紧绷。
冷余刃第一次见他神情错愕,眼神里隐隐有些胆怯的模样。低头在他额前一吻。
……这位鬼差又怂了。
翌日雨仍未歇,谢必安睡得日月不知晨昏不晓,不知怎么,还没睁眼就想起薛途前些日子说的“冷余刃年轻气盛的,你多保重则个。”一时间非常想把薛途揍一顿。
薛途在地府,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奇道:“是不是七哥想我了?”
树妖一早在集市上碰上冷余刃,见他站在菜摊子前一脸便秘似的模样,忙去问。冷余刃支支吾吾道:“七爷他……我……昨晚……”
树妖忙捂住耳朵不敢听,一脸惊悚的看着冷余刃,自家妖王眼里既是喜来又是忧,显然是对那位干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老树妖觉得,是时候把祭天台再修一修了。
那位在六千年前,妖族给他舔鞋都赶不上。他要是不高兴,轩辕坟能剩一只鸡估计也是烤鸡了。
树妖一路腿脚发软的回去,炖了一盅菌蔬汤让冷余刃抱走,心里十分忐忑,唯恐那位想起什么一掌天雷劈了轩辕坟。
树妖知道冷余刃对谢必安心心念着,但一直觉得并没有什么谱儿,不过是十一的一厢情愿罢了,不曾想还真把这位捂出花了。树妖怕是因为这位不记得前尘事一时失足,回头记起来,万一秋后算账。只怕整个轩辕坟都要给自家妖王背锅了。
仗着人失忆把人骗上床,怎么看都有种趁人之危坑蒙拐骗的意思。若是莫十三或者夙蝾倒是能干得出这事儿,十一怎么也这么任性?树妖心头瞬间涌上一股强烈的朝不保夕如剑悬顶之感。
第30章第十一章鹿纹族徽(1)
冷余刃回去的时候谢必安还没有想起床的迹象,笑道:“七爷到别处都认床,在轩辕坟却不认。”
谢必安抬了一下眼,嗓子里似乎哼了一声,听起来却有点矫情撒娇的意思,冷余刃坐到床边去将他半盖着头的薄被往下拉了拉,软着声音哄道:“七爷起来吃点东西吧。树伯炖的汤,比我做的好吃。”谢必安这才抻了下腰有点要从被窝里爬出来的模样。
冷余刃看他一脸疲力尽忙拿了衣服给他穿,襟口处,谢必安锁骨上还有昨晚的齿痕,冷余刃看得心里有些悚然,似乎昨天只是梦一场。
他偷偷肖想过,连想都没敢太放肆。可昨天不知怎么的,或许是因为在轩辕坟,也或者是因为谢必安的默认。总之是一股攻心□□将他烧的神智全无,近乎焚林而猎涸泽而渔的将谢必安里里外外吃了个干净。现在想起来,颇有种万死之罪的感觉。可想起谢必安被隐忍强自压下去却又不露出的一丝妖娆姿色,只觉得,为了他这不为人知的一面,万死也值。
谢必安看着他突然放缓的动作,问道:“怎么了?发什么愣?”
这是谢必安第一句话,声音有些软软地沙哑,从不足一尺远的身旁扫进冷余刃的耳中,让他一时好似被下了蛊,形如傀儡,呆呆的看着谢必安,不知要说什么。
谢必安瞧他愣着发傻,拍开他的手自己裹了外衣便从他跟前走了,冷余刃这才回过神,忙从身后抱住他,谢必安盯着桌案上的砂锅,叹道:“我一个大个活人,个把月里,连这片林子都不大可能出去,你多大的人了,这黏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撒手盛汤去。”
冷余刃这才低低的笑出声,“等了几千年,我恨不得天天抱着你,哪里舍得撒手。”
谢必安惊讶于冷余刃这素来嘴笨的不像话,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说起情话来了,不禁吓出一层鸡皮疙瘩。随即皱了皱眉,太黏人了。
谢必安站的久了腰就隐隐发困,道:“你勒得我腰疼。”
冷余刃听得这句话,一下子整个人都绷紧了,忙抱住他放在椅子上,像犯了错似的站在一旁低着头:“我……对不起,我下次……下次小心些。”
谢必安嘴角一动,像是笑了一下,道:“行了。”
冷余刃有些不知所措,几千年前,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的,一时颇有些忐忑,不知如何自处也不知如何让他喜欢。
那时的谢必安清冷冷的,他只是敢在谢必安与女娲下棋的时候,仗着自己在女娲跟前受宠爱,在他肩上脖间溜来溜去,谢必安哪里会跟他一条蛇计较,后来化了人形,于谢必安跟前抱着他索吻,谢必安只道是他妖族习性如此,也不过多计较。可若说对冷余刃有什么心思,那也着实是没有的。
如今虽也有些冷,可是夹杂了些模糊混沌,凡事都不大计较了。冷余刃不由得想,若是六千年前也如此,是不是就不会舍生忘死去搏心中所谓的“正义”。
平日里,谢必安常去妖族经阁里翻阅,妖族过往与族类之间几千年来的恩怨,素来不愿示人,树妖却不避讳谢必安,只要谢必安问起,知无不言。
睡都睡了,还瞒什么?这位即便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