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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道“要是能找到像虞哥哥这样的老板才算是好的。”
虞渔舟知道小亭的意思,一定是觉得自己对他的妈妈很好,待人又亲切,才如此说。可是如果他知道李清瞎了,安阳疯了,老金死了,还会这么说吗?不禁神伤。
苏厌坐起来道“怎么不拿给我看看?”
小亭便马上将画架子转了过去给苏厌看。
苏厌看了,眼里尽是喜欢,于是道“把这幅画卖给我吧,我很喜欢,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画像。”
虞渔舟道“这是人家孩子的作业啊!”
苏厌道“我出两千,可以么?不太懂行情。”
小亭似乎没想到自己的一副作业能值这么多钱,即使在虞渔舟这里待遇优厚,他妈妈的工资不过也就是不到四千块钱。不过可能是想到自己的画确实是没那个价值,小亭短暂的喜悦过后说道“要是哥哥喜欢,那就送给哥哥吧!我这画不值钱,至于作业,我拍下来就好了。”
苏厌笑道“我说值得就一定值得,我说买下来就是买下来了,要不然,不成了向你伸手讨要东西了吗?”
小亭又推辞了几次,无奈苏厌坚持,便只好了苏厌的钱,卖了这画。
苏厌得了画似乎很开心,放在一边等着晾干,还说等他好些了就叫人把它裱起来,自己留作珍藏。
虞渔舟看他像个小孩子一样,这样的苏厌还是挺不常见的,便打趣道“以前真的没人为你画过画?”
苏厌道“没有。几百年前跟着师父修行,本就是要清心寡欲的,平时连一支小曲都不允许去听;后来做了苏家的家主,更是要端着些架子才能压得住那么一大家子人,怎么可能心血来潮找人画画。”
虞渔舟道“那你确实过得挺辛苦的,怪不得养成这么一个老成的性子。”
苏厌道“老成吗?”
虞渔舟道“确实。”
苏厌认真道“你要是觉得不好,那我……”
虞渔舟打断他道“没有不好。”
苏厌愣了一下,随即便笑了“那就好。”
虞渔舟问道“不过,我还是很想知道,你怎么就成了苏家的家主了?明明不是苏家人。”
苏厌道“大概几十年前吧,我还在找你的时候,那时候打仗,日本兵残暴,老百姓民不聊生。我刚好遇见那时候的苏赤城,他正兵败,让日本人追得穷途末路,我便用了些手段帮了他。作为感谢,他便答应奉我为苏家家主。我看他命中有运,将来必定发达,便答应了,也方便以后他帮忙找你。至于他孙子,福薄,早就死了,我只是用了他的身份而已。”
虞渔舟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道,幸亏不是你亲爷爷,要不然我曾经那般戏耍他,不是给自己添麻烦么?
苏厌笑笑,接着道“我的事你都知道了,是不是该说说你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大半夜的,有点写饿了
第56章第五十六章种豆南山下
虞渔舟皱眉想了一下道“我的人生虽然长,但履历很简单,小的时候跟着祖父、父亲修行,后来的你都知道了,父亲没了,再后来祖父也没了,我就接任了典策这个位置了,后来就遇见了你。”
虞渔舟都佩服自己这概括能力,人家不到百年的人生就能写满满一石碑的墓志铭,有点成就的甚至能写一本人物传记出来,他这五百多年想来想去居然只说了这么几句话;这几句话其实还可以直接分成两个阶段:认识苏厌之前,和认识苏厌之后。
苏厌笑道“那你认识我之前呢?都发生过什么?”
虞渔舟觉得莫名其妙。认识他之前自己还是个屁事不懂得小孩,每天的日常无非就是练练功夫、念念经书,就连早恋都没有过,极其无聊。苏厌这么问,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他困惑,苏厌便又提示道“还记得海市里面的那个少年么?如果说他是你的一魂一魄,那你总应该是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从你的身体里出去的吧?”
听他这么说,虞渔舟才想到确实如此。自从上次亲自见了那少年,虞渔舟也觉得他与自己十分相似。可是人魂魄不全是不可以投胎转世的,也就是说,是自己不小心“弄丢了”他。
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呢?虞渔舟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了。虽然活得久了很多事情都会被忘掉,可是分出去一魂一魄不是小事,怎么可能毫无印象?于是按着苏厌提示的回忆了一下小时候的事。
“我小的时候……我娘死的早,也不知道到底是去世了还是改嫁了,反正不和我在一起生活。家里挺清净的,除了修行,就是跟着我父亲出过几次远门。我们家祖上都是典策,我父亲总会去一些远的地方驯捕凶兽,我也就跟着去。”
苏厌听了,先是道了一声“对不起。”
虞渔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是指自己母亲的事。不知道是出于礼貌还是别的苏厌才会这么说,虞渔舟忙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五百年,连我都忘了我亲妈长啥样了,你有什么好抱歉的。”
不是虞渔舟哄他,是真的记不得了。时间太久,得是很重要的人和事才记得住吧,即使是自己的亲妈,在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不在他身边了,叫他怎么记得、怎么有感情?
所以虞渔舟也一直都认为就算离婚了,父母双方也都应该时常的去看看孩子,培养培养感情,要不然就凭着血缘关系,真的白搭。
苏厌想了一下,没说话,然后点了点头。
虞渔舟又道“我和我娘是真的没有感情,就算见了面也只会是陌生人。不过在我十三四岁那年,也就是见到你的前一年,曾经生了一次大病,得了什么病我记不住了,只记得发了好久的烧。因为从小修行,生病时很少有的,况且是那么重的病。爷爷说我这就是有一劫,非过不可了。”
苏厌道“那挺巧的,我也是那时候有一劫。”
虞渔舟道“我虽和你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也不想和你同年同月同日死。”
苏厌知道他是玩笑,便故意接道“当然不必,只有结拜了的兄弟才需如此,而你我却是……”
虞渔舟“……”
苏厌好心情的笑笑,道“不过说来,你既然已经见过了海市的少年,就没能问出点什么来?”
虞渔舟道“忙着救你了,哪还管得上。不过……”虞渔舟从身上摸出那个少年让他带回来的陶罐,明明吩咐过不要离开自己,却还是心安理得的交到苏厌手上“走的匆忙,他让我把这个带回来,不知道是什么用意。”
苏厌结果罐子,在手里掂了掂,道“好像很轻。”
虞渔舟道“是啊,很轻,我也不知道他那么紧急得时候让我带这么个东西回来是什么意思。这里面恐怕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