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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边翻他的笔记,盛初时揉着自己已经失去知觉的腿,暗恼他竟然看着书就趴书桌上睡着了,而且一睡就睡了快两个小时。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进来的?”
盛长青转过头,对上盛初时刚刚睡醒泛着一层朦胧水雾的眼睛,唇角牵扯开一抹浅笑:“刚回,你房间门忘锁了。”
“哦。”
“以后别趴着睡觉了,对颈椎不好。”
“我忘了……”
盛长青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将盛初时的双腿抱到自己的腿上,温柔地给他揉捏小腿肚,盛初时吸了一口气,被盛长青捏到的地方又酸又胀,他的脸颊有些发热:“哥,你别揉了,一会儿就好了。”
盛长青没有理他,手下的力度一点没变。
“真的别揉了,你手臂的石膏才刚拆掉,医生说不能用力……嗯……”
盛长青的手在他的脚踝处轻轻捏了一下,生生打断了盛初时没有说完的话,那是盛初时身上的敏感处,他无意识地溢出一声短促的呻吟,瞬间涨红了脸。
盛长青的眼里滑过一抹促狭,终于放开了他,盛初时瞪了他一眼:“你为什么不遵医嘱?”
“没有很用力,”盛长青不以为意,转开了话题,“我刚才看了你做的笔记,你看书还挺认真的,该记的重点也都记了下来,这些都是比较艰涩的专业书籍,没想到你真能啃下来。”
盛初时皱了皱鼻子:“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啊?”
盛长青摇头:“你现在这样很好,以前你在国外总是玩,连学校都很少去,我一直担心你会荒废了。”
“……你是不是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我?”
“没有,只是跟当时你身边一个玩得好的朋友打听过一些你的事情而已。”
盛长青坦然承认从前的事情,盛初时却有些无言,他其实真的不明白盛长青到底喜欢他什么,他自认为自己各方面都比不上盛长青,他就是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公子哥,也就一张皮囊能看,盛长青应该见得多了,怎么就糊了眼非看上他了?而且他在欧洲念书那几年跟盛长青真的是一点联系都没有,压根不记得他还有这个大哥,如果不是盛长青说出来,他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几年盛长青其实一直在默默关注着他。
想到这些,盛初时心里一时间有些不是滋味,他端起桌上的咖啡想喝,才发现早就已经凉透了,想要叫人再泡一杯来,被盛长青拦住了:“别喝咖啡了,一会儿吃晚饭了。”
盛初时撇了撇嘴,盛长青问他:“你是不是喝咖啡喝得很凶?以前你的胃就是这么喝坏的,现在换了个健康的身体别再糟蹋了,咖啡、酒这些东西都要少喝。”
盛初时很无奈:“哥……你现在比爸还爱管着我。”
“我是为你好,”盛长青语重心长,“好不容易得来的身体,你要珍惜。”
“我知道嘛,你还说我呢,你自己咖啡也没少喝,还只喝全黑的,还有你还每天烟不离手,对身体更不好。”
盛长青点头:“你说的对,从现在开始我戒烟,你也不许再碰,以后一天最多喝一杯咖啡,更不能贪酒,尤其喝了酒不许开车。”
“……你认真的?”
“是,你能做到吗?”
“你能做到我就能做到!”盛初时一口答应下来。
盛长青莞尔。
晚饭是在盛初时的房间里吃的,盛长青陪他一起。吃完饭盛初时拿了象棋出来要盛长青陪他下,他刚学这个,偶尔在盛富康神好的时候陪他下下棋逗他开心,水平太臭了只能让盛长青教。
“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盛初时一边摆棋子一边感叹。
他的这位大哥是个全才,各方面来说都是,所以盛初时一直很崇拜盛长青并不是一句假话。
盛长青神色淡然:“你要是肯把你从前花在玩乐上的时间拿来学其他的,也会有所成。”
“那可不一定,学什么都得看天赋,哥你是天才,我就是个普通人。”
盛初时吹捧起盛长青来不遗余力,颇有种与有荣焉之感,盛长青被他逗乐了,扬起唇角,抬手揉了揉他的头“你也不差。”
被夸了的盛初时有一点高兴,眉眼弯弯冲盛长青笑了笑。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很快就到了深夜,盛初时又开始打哈欠,盛长青将棋盘了,温柔提醒他:“累了去睡觉吧,明天再玩。”
“你呢?明天还要上班吗?都快过年了。”
“公司事多,再过几天才能放假。”
其实盛初时早发现盛长青眉宇间的疲色了,他还陪自己玩了一个晚上,盛初时心里不好受,他是真的觉得盛长青这样太辛苦了,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一个公司,周围全是虎视眈眈居心叵测的人,换了他别说做得更好,能不能撑下来都是个问题。所以到底有什么好争的呢?从一开始他就不想要,他确实没多大志气,从前一心只想过得随心恣意,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他应该更努力一些,多学一点,以后就能帮盛长青多分担一些。
“你在想什么?”见盛初时忽然发起了呆,盛长青凑近他,抬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后颈。
那一瞬间盛初时浑身像被电击一般,猛地推开盛长青往后退了一步,却撞到了身后的小茶几眼见着就要一屁股坐到茶几上去,被盛长青长臂一捞,揽着盛初时的肩背将人捞进了自己怀里。
“小心一点。”
盛长青温热的吐息就在耳边,刚才那种过电一般的感觉依旧残留在潜意识里,盛初时瑟缩了一下身体,尴尬道:“哥你放开我……”
盛长青放开了手,拉开了一些距离,盛初时低下头,刻意忽略自己不正常的心跳,声音含糊:“我要睡觉了。”
“嗯。”盛长青偏过头,视线落在盛初时发红的耳垂上,眸色微沉,嘴唇贴上去,轻轻亲了一下。
盛初时用力咬住了唇,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短暂的沉默后身后的窗户外忽然亮起了车灯,冲散了房间里那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盛初时松了一口气,不着痕迹地退开了身。
盛长青走到窗边去想帮他拉上窗帘,盛初时跟过去看了一眼,正看到卫雪柔从车里下来,眼尖地发现她裹在大衣里的裙子似乎换了一件,下午出门时盘起来的长发也披散了下来,盛初时瞥了眼墙上的钟,已经十一点半了。
盛长青拉上窗帘,转身见盛初时笑得一脸玩味,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发现老头子可能绿了。”
他把下午和刚才看到的说了一遍,盛长青闻言微蹙起眉,提醒盛初时:“她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别多事了。”
“我没想多事啊,就是看乐子而已。”
卫雪柔才三十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