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桶的盖子盖着,我已经闭上眼睛,做好准备,要忍受屁股狠狠撞在马桶盖子上的痛苦。
没想到,三角头在这个关头还拉了我一把。可能是我洗了澡之后身上比较滑,他最开始拉我的手臂时,还没有拉稳。手沿着我的手臂滑下去,最后才抓住了我的手腕。
所以,我只是轻轻地坐到了马桶盖上。可是这口憋住的气还没有出出来,三角头就得寸进尺地压了过来。
连感谢他的机会都没有留给我。他一只手仍然抓着我的手腕,另一只手突然从下面阴险地伸过来,勾起了我一条腿,向上压一直快要压到我肩膀上。
这样一来,我再怎么想挡也没用了。只有一只手,挡了前面后面又走光,最后自暴自弃,不怎么用力地捶了三角头的脑袋一拳。
我可以忍受他无理取闹的行为,反正也是为了攻略他做贡献,也不需要我自己主动,挺好的。
但为什么是在卫生间里?!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我之前搜刮来的那瓶凝胶。上次只用掉了一点点,我曾经经历那么多的危险想要找的绿色凝胶,现在被三角头当宝贝一样。只不过,他是用来做这些事情。
不知道他是专门挑这个时间,避开小三角不要污染它们的眼……嗯,三角。还是说,这家伙已经急不可耐。
但两种可能性并存,也不互相矛盾。
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关掉花洒。热水源源不断地流淌,浇在地板上,发出哗啦啦的响动。同时水汽也升腾起来,将这个本来就不大的空间溢满,本来就很老旧的镜子上,也变得模糊一片。
这样也挺好的。就算我眼睛会瞟到镜子那儿,也不会从其中看出,这个小房间里,究竟在发生些什么事情。
我知道水流的声音很响,可我还是紧紧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哼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外面的小三角会听见。
用胳膊勉强能将自己支撑住,但是三角头好像认定了这样的姿势,没有想过要变。我仰起头拉伸了一下上半身,在这样猛烈的摇晃下,我的腰背那里,被三角头压着,强制弯折的地方,酸软得像要融化了似的。
他一下又一下撞在我身上,此时的他无比凶狠,像是跟我有天大的仇恨似的,快要将我碾碎。发出的响声,让我感觉那水流的声音根本盖不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里湿度太大,我的脑海中,意识也渐渐朦胧了起来。只剩下耳旁,还残留着自己的喘息。
我本以为,激烈的痛感能让我保持清醒。可是现在仿佛沉沦了一样,像掉进沼泽,越挣扎就陷入得越深。
脑子里一片模糊,起初听到了那种咚咚咚的声音,我还以为是我的幻觉。
可是那声音停了一阵子之后,又重新响起来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有人在敲门。
三角头应该也发现了,但他的动作,像是有惯性一样,没有马上停下来,而是又折腾了我几下。
然后我才将很不情愿的三角头推开,慢慢悠悠地站起来,还是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个时候会有什么来敲门。但既然对方还懂得敲门,恐怕就不是什么没有心智的怪物。
我能想得到的,只有那个在一楼前台的护士了。难道她是看着我这个房间的水表突然开始疯转,觉得我在浪水资源,实在看不下去了才来敲门的?
虽然这也很荒谬,但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的可能。
我慌慌张张地套上衣服裤子,反正待会儿估计还得重新洗,我总不能这么光着就去给别人开门。一边拴皮带一边急急忙忙地出了卫生间,抬眼一看,四个小三角头还整整齐齐地坐在床沿,晃荡着它们的小细腿儿。
没来由地脸上一热。不知道它们到底有没有听到刚才的动静。怎么说它们也应该是未成年人,要是听到,我就真应该下地狱了。尽管我未成年的时候,好像也没怎么少看这种类似的东西。
我走到门前,仗着后面还有个三角头,也没做什么防备,直接就拧开了门把手。
只打开了一点,便看见门外,有一个阴森而又诡异的笑容。
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起皮疙瘩起了满身。我愣了一下,在他正准备要凑上来的时候,我“咣”的一声,用力砸上了门。
三角头这时候也从卫生间出来,站到了我身后,还好他还知道要把那块布围着。
但他好像并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也实在懒得解释。正当我要回去重新把自己洗干净的时候,敲门声又响起来了。
这次我是真的不耐烦准备开始骂了,但开口之前,又觉得和刚才不太一样。这次的敲门声没有之前那么大的动静,要温柔一些,感觉像是在试探。
再一想,刚才确实好像不止一个人影。
我扭头看了三角头一眼,他没有什么表示。我叹了口气,这才重新走回去,慢悠悠地又一次将门打开。
这次我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可门后又不再是那张笑容惊悚的脸了。
帕克尴尬地站在门口,和尴尬的我尴尬地对视着。
在他的身后,“新郎”艾迪格鲁斯金捂着他那被我刚才一门板砸红了的鼻头。
尽管他现在看起来一点都不吓人,但之前他做的事情实在是给我留下的心理阴影太深重了,到现在看着他,我下\\体还一阵阴凉。
“不好意思、打扰了吗?”帕克还是很有礼貌的,我倒是和他交流起来比较愉快,不让自己去看他身后的新郎。“我就是来说一声的,我们准备离开这里了。”
这种像邻居要搬走一样的寒暄是怎么回事?
帕克也是厉害,这么一来,把寂静岭突然搞得像什么温馨小区一样。
我刚想接着他的话说下去,突然发现哪里不对:“‘我们’……等等,你们?!”
帕克的目光突然游离了一下,像是要转过头去看他身后的新郎,却又没真的转过去。他这样的举动就已经让我很匪夷所思,之前帕克是怎么被新郎绑在床上差点阉了,就算他不记得,我可还记得很清楚。
帕克有些窘迫地咳嗽了一声:“嗯……我们准备,先去附近的镇子上。艾迪……嗯……他的情况好像稳定一些了,但是我觉得还是暂时没办法离开药物。很显然,这里找不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旁边的新郎也连连点头。看他捂着鼻子的手上红了一片,估计是被门撞出了鼻血。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毕竟他之前直接把我拧骨折,这样说是扯平了,我都还有点不服气。
帕克和我也算是有互相救命的交情了。看见他能离开寂静岭,我是真心地为他高兴。我伸出手想要和他握手,却突然反应过来,害怕自己的手是不是不干净。
但在我回去之前,手就被帕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