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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火刑架上的记忆,的确是我的。由于和“恐惧”融合,那段记忆和从此回到了我的脑海之中。
在我要被烧死,无比惶恐的时候,教会的人甚至那些来围观的居民,都用兴奋的表情看着我。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一个仪式,在这个仪式之后,“真神”降临,寂静岭的诅咒就会被解除。
就如同凤凰,浴火涅。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好~~
第74章冲杀出去
可是,就算教会对我万般迫害,我却还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甚至又回来了。
我想要开口问,可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让我硬生生地又把问题憋了回去:
“我不知道……你竟然还活着。”他无神的双眼看着我,或者仅仅是对着我,“而且……你竟然还会回来,教会不会放过你的,那个祭司,她……”
“我知道。”我打断了他的话,甚至有点轻描淡写,“我已经和她见过了,不过帐还没有算清。谢谢你,让我终于能够‘摆正’态度去面对他们了。”
我本应当是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的,可是在玻璃的反光中,我却看见自己的嘴角还带着一抹讥嘲的笑意。
现在我倒是能多多少少理解“恐惧”的心情了。
就是那种,要将教会和其中的仇人,焚烧殆尽的疯狂。就算下地狱,也要拉着和他们一起消失的心情。
在他的记忆中留下过负面印象,让他痛苦的人,都在诅咒之下变成了怪物。不管是猎人和护士,都经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不,与其说是“他”,不如说,就是“我”,曾经还没有分裂开的我。
他垂下了头,低沉地嗫嚅道:
“我知道说对不起也没有用,而且……你妈妈,也听不见我说对不起了,我希望她知道你还活着……”
“是的,所以你可以暂时想点别的。”我挥了挥手,“现在,我先把你弄出来,你赶快想办法逃出寂静岭,然后我,去解决教会的问题。”
我转头看着三角头:“拜托了。”
他看上去有点不情愿的样子,看上去仿佛比我更加不能释怀这个名义上是我父亲上的人,曾经将我送入教会的手中。
是吧是吧,要是我真的死了,可就没人攻略他了,也没人给他打扫房间,想想还是挺寂寞的。
三角头难得地磨蹭了一会儿,才慢慢动了。不过在他举起大刀之前,先用胳膊把我揽到了他身后。我退了两步才想起,这是玻璃,不同于之前的栅栏什么的,估计他是怕我会被划伤。
我倒是觉得三角头关心我有点儿关心过头了,比起这么被他护着,我还更喜欢和他一起战斗的感觉。我反手把小三角的脑袋按进背包里,看着玻璃墙那一头的男人,用眼神让他也后退两步,不要被伤到。
三角头举起大刀,随着一连串破碎的声音,那面玻璃墙裂成一地反着光的碎片。
男人迟疑了好一会儿,才从里面走出来,只不过他始终垂着眼睛,越靠近,越不敢正视我。
我想起之前在公园里看到的纸条。当时那东西让我触目惊心,因为上面写的那些东西简直可怕到闻所未闻,却没想过,那些东西是真实的,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经历。
像看电视看电影被剧透过一样,一次次下来,到现在真正知道真相的时候,好像也不那么震惊了。
不过,说起那些纸片,我突然想起了,还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我对父亲问道:“那个,安德鲁威廉是谁?”
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他待在寂静岭的时间比我更长,应该会知道这个阴魂不散用小纸片留给我提示的人到底是谁。
就算他不知道答案这很有可能我也觉得没什么,只是我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抬头等着我,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个场景让我觉得很尴尬又一头雾水,我转头看向三角头,却发现父亲和我做了同样的事情,然而,三角头也没有什么动作,就这样用他的铁皮大脑袋,和我们面面相觑。
就在这时,整个房间,突然被染成了红色。
我警觉地全身一颤,本以为是里世界降临,那刺耳的声音也确实有点像。可是我看到上面的警报灯才反应过来,是因为我们打破了玻璃,犯人逃脱触发了监狱的警报系统。
“快走!”我知道不能再拖延了,想给几秒钟前的自己一巴掌,就算要问问题,也应该等安全了之后。
要知道,我们现在不知道是在多少米之下的地底深处!
我带头跑出了这一条走廊,在刺耳的警报声之中,走廊的长度好像在来时的基础之上,被延长了几万倍。
该死,我还以为,把守卫解决掉就行了!根本没那么简单!
回到环状走廊之上,整个巨大空间之中都在回荡着警报声,一层一层,此起彼伏地让人几近绝望。红色的警示灯将走廊一段一段地照成红色,再加上监狱底部这几层本来就老旧,和里世界几乎一模一样。
不,想到我们即将要面对的是教会士兵甚至是一整个教会,这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比里世界更恐怖。
我们冲到楼梯间,没想到刚才已经被我们清理过了的楼梯间中,又凭空冒出好几个怪物来。
我盯着它们,手上接下从之前苏利文那里缴过来的另一把手\枪,也不顾他会不会用,反手塞进了父亲的手上:“你拿着这个,防身。”
只要确定他不会受到伤害就行了。
想到又要和三角头一起从这里杀出一条出去的路,我竟然异常兴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似的。
我看了三角头一眼,就算无法接触到他的目光,我也会有正在和他对望的感觉。
这样就足够让我,无比安心。
就这样,一鼓作气,从这里杀出去。
在警报声中,怪物朝着我们的退路聚集起来。但无论是壮汉形状的怪物还是护士,都在我和三角头的进攻下溃散。
估计是探测到我们这几个闯入者还没有被解决掉的缘故,我们越是往上,警报的声音就越来越急促,几乎连成一片,吵得让人头疼。
就连冲进了那座哨塔内部,警报声都丝毫没有减小,而且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那声音几乎幻化成了有形的力量一样撞得人胸口疼,想要爆炸开来一样,说不出来的难受。
“我先上去,三角头麻烦你走最后!”我对三角头道。之所以这么安排是怕后面有怪物会追上来,三角头会他没有什么异议,倒是父亲,好像很疑虑地看了三角头一眼。
我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他看三角头的眼神,都怪怪的。
如果仅仅是因为他觉得三角头上了他许久不见又死而复生的儿子觉得怨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