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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准备把蒋树拥在怀里的时候,蒋树说了一句话,“你把咱们两个的事,跟你们家里说了?”
战蓝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愣了一下,转而放下手臂,轻松的说,“一进门我就感觉你心事重重的,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对呀,我给家里说了,他们迟早也会知道的,还不如主动坦白。”
“战蓝,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做什么我当然清楚,我就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蒋树被这句话击中了心脏,有那么一刹那,他也想说,我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是面对战蓝妈妈的那些话,又让他不得不下狠心。
“战蓝,你是战士集团的继承人,你不要你的前程了吗?”
战蓝看着蒋树,微微一笑,“我的前程就是你。”
“父母也可以不要吗?”
“他们如果不尊重我的选择,又有什么资格为人父母呢?”
蒋树听着战蓝孩子气一般的话,摇着头苦笑着,“战蓝,你不懂,你不知道从小失去父母的滋味。”
仿佛下定了决心,蒋树内心在不断地纠结挣扎后,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句话,“我们分开吧。”五个字,每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狠狠地扎在蒋树的心尖上,扎得他五脏六腑剧痛无比。五个字,说出来的时候,仿佛天都要塌下来一般,他只觉得天旋地转。
战蓝听到这句话,疯了一般冲了上去,抓住蒋树的肩膀,“你知道你自己说了什么吗?你现在如果回去,我可以当你从来没有说过。”
蒋树强忍住内心的疼痛,“战蓝,我们分开吧。”
战蓝大声嘶吼着,“为什么,我可以放弃一切跟你在一起,你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蒋树从口袋里面掏出那张支票,“你妈妈刚才找过我了,说我如果愿意跟你分开,就跟我十万元。”
战蓝不可思议地望着支票,又望了望蒋树,“所以,你答应了?”
蒋树强装镇定地点了点头。
战蓝摇了摇头,用一种异常肯定的口吻说,“小树,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蒋树自嘲般的笑了笑,“对不起,战主席,让您失望了,我就是这种人。像我从小就生活贫穷,为了钱我有什么做不出来的,这笔钱能够让我悠闲地度过大学四年时光。”
战蓝如同一具丧尸般,一步一步慢慢挪到自己的座位上,缓缓地坐了下去,“我不相信。”
蒋树看着战蓝如同丧失灵魂一般,只剩下一具躯壳的样子,心又开始剧痛起来,他多想上去抱着蒋树,然后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在骗他。但是,他不能,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而耽误战蓝的远大前程。
“战蓝,我们之间就这样吧,以后请不要再来找我了。”
说完,蒋树甩门而去,只给战蓝留下一个背影。
虽然是初春,但是战蓝行走在校园中,丝毫没有感受到春天的暖意。阳光照在身上都是冷冰冰的,时不时有一丝冷冽的寒风刮过,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他感觉到有东西从眼睛里面涌出来,刚开始是滚烫的,从脸颊一路滑到嘴边,已经变得冰凉刺骨,流进嘴巴里,咸咸的味道。
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十几年,内心很强大,却不想还是会心疼。原来,真的会心痛,原来,真的会流泪。
他从口袋里面摸出那张十万块钱的支票,慢慢地撕碎。可飞刚好从这里经过,看到战蓝魂不守舍的样子,急忙跑过来。
“小树,你没事吧。”
看到可飞来了,蒋树硬撑着的身体突然一下子瘫软地坐在地上,“我有点身体不舒服,浑身发冷。”
可飞摸了摸他的额头,“小树,你发烧了,怎么这么烫。赶紧回宿舍躺着,我等会去医务室拿点药。”
蒋树把已经撕成碎末的支票递给可飞,“小飞,麻烦你帮我把这扔了吧。”
“这是什么?”
“价值十万块钱的爱情。”
第44章第四十三章
蒋树在可飞的陪伴下,仿佛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踉踉跄跄地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就昏睡了过去。
在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穿着蓝色背带裤,双手插兜,嘴里叼着棒棒糖的小男孩在指责自己,“你是个骗子,我不要再和你玩了。”转身消失在迷雾当中。
蒋树就在迷雾笼罩的环境中找不到方向,突然一只手出现抓住了他,他一惊转身看到了战蓝,战蓝露出愤怒的表情,“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不是的,战蓝,我这也是有苦衷的。”
战蓝指着远方,在迷雾笼罩着远方,一棵全身通透,散发着蓝光的树格外醒目。“那就是传说中的蓝树,我要去那里许愿,跟你永远在一起。”
“战蓝,你别乱来,根本就找不到路,你怎么过去?”
战蓝脸上露出诀别的笑容,然后纵身向蓝树的方向奔去,却突然消失了。
雾气散尽,蒋树才发现自己站在了一个悬崖的边缘,悬崖深不见底,蓝树就在悬崖对面,刚才战蓝纵身一跃,原来是从悬崖上跳了下去。
“不!战蓝!”蒋树双腿跪在悬崖边上,“战蓝!你回来!我不想失去你!”他喊得悲痛欲绝。
“小树,小树,快醒醒!”蒋树在昏睡中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的名字,身体不断的摇晃,他使劲睁开了眼睛,发现可飞正在喊着自己的名字。
看到蒋树醒过来,可飞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你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了,不断地出虚汗,嘴里还不停叫着战蓝的名字,是不是做噩梦了?”
蒋树面色苍白,露出一丝苦笑,“没事。”
可飞说,“小树,你就别瞒着我了,是不是跟战蓝分手了?恋爱失恋啥的都很正常,晚上哥们陪着你去大喝一顿,不醉不归!没事的,都会过去的。”
蒋树心里说,真的会过去吗?
面对可飞拽着自己喝酒,要为自己消愁的热情劲头。蒋树实在是没有办法拒绝,只好任由可飞自作主张。因为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人生的第一次初恋,第一次失恋,他都是第一次尝试。
其实可飞从出生以来,恋爱史也是属于零,除了跟那个死缠烂打的糖葫芦,他貌似也没有什么经验。
晚上两个人在隔着学校两三条街道的火锅店,大吃大喝一顿,晃晃悠悠互相搀扶着就往学校走。
“小树,这个爱情就是屁,你就当放了一个屁,听个响声就算了,留着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