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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初下山
身体仿佛被巨大滚石碾过一遍,无处不疼,尤其后脑疼得厉害。意识尚朦朦胧胧的度离力的掀开眼皮,眼神还有些失焦,愣了一会才缓缓恢复清明。
环顾一下四周,连窗户都没有的密闭石室。处境不太妙啊,双手双脚都被拴在身下的石床上,忍着痛运功感受了下玄铁,挣不开。
发生了什么?何人把我关在何地?度离郁闷。第一次下山就遇到这种事,也太倒霉了点吧。而且没记错的话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烤兔子那,倒是可惜了那烤的滋香美味的兔肉,还没来得及享受就被人暗算了。
正想着,石门发出轰轰声,有人来了。度离一瞬不瞬盯着缓缓被拉开的石门。
随着石门被拉开的缝隙越来越大,度离瞥见一抹鲜红的衣袂,随即,他呼吸一窒,映入双眼的,是一张极美的脸,惊为天人。
怔愣间,来人已经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注视着度离。漆黑暗沉的凤眸里没有一丝温度,艳红的唇噙着意味不明直觉危险的浅笑。
“疼么。”冷冰冰的声线,有一点点喑哑,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
度离打了个颤:“疼啊,手脚没力气,被绑着还不能活动,浑身难受的很,少侠给松个绑吗?”
那人勾了勾唇:“少侠?”
度离眨眨眼:“在下度离,敢问阁下怎么称呼?”
四目相接,凤眸里多了丝兴味。
但他并没有回答度离,“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害怕。”
“比起害怕,我更多的是好奇,阁下不准备解释解释?”度离撇撇嘴。
“你倒是有些有趣。”
花舞欲围着石床转了一圈,度离的眼珠也跟着转了一圈。然后在度离惊吓的目光中,一只白皙修长而骨骼分明的手探向了自己胸口。隔着外衣都感受到手上难以忽视的寒气,食指与中指夹开外衣,手掌探进柔软的中衣,度离惊讶极了。这美人也太奔放了些吧?下一刻他就震惊了自己的内力不受控制的汇集到胸口,一股力量拉扯着自己的内力冲出胸膛源源不断奔向压在自己胸口的手。度离被这股外力拉扯的痛极了冷汗直流。
“呵,到真的是极好的内功。”花舞欲显然很享受的样子。凤眸微眯,妖冶而慵懒。
“我知道我内功好,你这功夫倒是邪门的很啊。”度离冷汗淋漓,因为疼痛说话都有些发抖。
那手终于离开了他的身体,度离又是一颤,本来仿佛像被碾过的身体这会更是就像被撕裂了般,经脉更是针扎一般的作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安心吧,就冲你这深厚纯粹的内力,本座也没打算要你的命。”
“那你把我绑住我不能疗伤就算了,估计先饿死了是真的。”度离这时候已经气得牙痒痒。
内力被抽走吓了他一跳,要是如果没有玄铁束缚,打坐调息几个周天他好歹可以缓解缓解疼痛,而这人显然就把自己当成了内力容器根本没把自己当人看。这是遭的什么罪啊。
花舞欲一边将吸的内力炼化,一边以指为剑斩断束缚住他手脚的四块玄铁。反正以他现在的身体什么浪花都掀不起来,而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有没有饭吃,此人若不是脑子有病那也太有趣了些。
谁知这人刚刚脱离玄铁的束缚二话没说直接从床上跳起来袭向自己。花舞欲面上一沉,接住对方使出全力的一掌。砰地一声石床在巨大的冲击下碎成了渣渣。花舞欲很兴奋,他没想到在被吸取了两成内力的情况下这人还有这般强悍的实力。
度离情况其实很不好,这个人的功夫太过邪门,估计自己昏迷期间也是被抽了内力身体才会疼痛。清醒后又被抽走一成内力,脱离玄铁后强行催动逆行的内力拍出怒极的一掌,内力在经脉里横冲直撞疼的他只想吐血。然后他真的哇一声吐了花舞欲一身血。
“你特么什么人啊小爷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度离怒视着脸色更黑了的美人。
“连魔教教主都认不得么。”
“魔教很穷么!!你特么抽了小爷这么多内力倒是先管顿饭啊!!”
“……”
以度离砰的晕倒在地告终。
再醒来时,度离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正常的床上,扭过头又是花舞欲那张人神共愤的脸,只是那双妖冶好看的眸子里不仅仅像看一件物品一样看着自己,而是看猎物……
“醒了?用膳?”勾了勾唇,花舞欲起身,依然直勾勾看着自己。
度离被看的发毛了,坐起身搓了搓胳膊:“是你把我打晕了绑架的么。”
“不错,另外你的内力被我封了五成。暂时你就住在这里吧。”
环顾一周倒是比之前石室环境好太多了,只是度离奉师父遗令下山,怎么能停留在这莫名其妙的人身边。
午膳已经摆好在外室,度离在看到一桌子好菜的瞬间决定暂时留下来!
花舞欲没有再来找他,当然也就没抽他的内力用了,度离就这样过起了没羞没躁的蹭吃蹭住的日子。
长河落日,八角亭台,一黑发黑衣的男子端坐在石桌前,男人长相清冷出尘,一双寒星目冰冰冷冷,与斜靠亭柱的红衣男子气质格格不入。红衣男子自然是花舞欲,黑衣男子是亦正亦邪的山风楼楼主,李成蹊。
花舞欲左手晃动着致的白玉酒盏,很是开心的样子:“竟然有连山风楼也查不出的东西,本座更有兴趣了。”
寒星目危险的眯起:“你说你在魔教山麓遇到的人,就不怀疑这又是医怪的另一个阴谋?”
“那又如何,他的内力可以压制本座的毒,就算是阴谋,他也是有去无回。”花舞欲坐到他对面,一只手支起下巴看着男人清冷如玉的容颜笑起来:“只是本座查不出他武功路数,山风楼也查不出他的身份。不如我们赌谁先搞清楚?”
“不赌。我只对医怪有兴趣,你的事跟我半分钱也不沾边。”冷冽的声音如一汪寒潭不带半分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