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搓手,“让我来猜猜,都是谁送我的礼物!这个是……定制耳机诶!还有我的名字!”陈最歪头想了想,“是……姜队?”
“对了。”姜北城打了个响指。
“谢谢姜队!我看看这个,……这个一看就是小野送的。”
陈最把这只闪闪发光得称得上是浮夸的表戴到手腕上,袁望野嘿嘿一笑,陈最倾身过来疼爱地揉揉袁望野的脑袋。
“这袋我看看,咦,是娃娃!”陈最从粉嫩嫩的包装袋里取出一只笑容可掬的娃娃,还有两颗白白的大门牙,“跟我长得好像啊!哇,还有好多小衣服!”
弹幕飞过去一片:
-最最你个傻孩子这个就是你啊!!!!
-啊啊啊被最最认证了!!
-姐妹们来个链接啊也太鸡儿可爱了8!!
有些明星的粉丝会邀请画手设计出一个明星q版,做成q版玩偶娃娃,还有配上非常多可爱的小衣服,可以给娃娃换装。
“可以换装啊?太可爱了吧,这是芭比娃娃吗?”也许是出于男性的本能,陈最第一反应就是去扒玩偶的裤子,“裤子还可以脱”
“no!”
沈夏年一个飞扑,但还是晚了,在场五个人,以及六百万粉丝们都看到了这惊悚的一幕:这么可爱的q版娃娃居然胯下有一根沈夏年赶紧把娃娃的小撅撅塞进裤子里,笑容满面地放进惊魂未定的陈最怀里:
“祝最最生日快乐!”
“爱年年!”
回过神来的陈最感激地给沈夏年一个大大的拥抱,最后剩下的礼物毋庸置疑,肯定是钟子迁送的,陈最故意买了个关子,说是要留着晚上偷偷拆:
“阿迁肯定在礼物盒里塞毛毛虫,吓死你们噢!”
“我没有塞毛毛虫。”钟子迁很无奈。
结果第二天热搜就飘着一个#abo唱生日歌走音#的tag,abo故意唱走调的生日歌被各大营销号争相转发,这种营销号都是钱办事,除非是真的有公司要恶意抹黑某个艺人,否则他们一般转发时输入的内容都是中立的,大多数是毫无营养的“哈哈哈哈”,可点开热评和热转一看,全部都是“路人”的“客观评论”:
-路人听下来觉得袁望野唱得最难听
-其他人都是故意唱走调吧,感觉就袁望野是真走调(我是路人,别狙我,没结果)
-这就是国内顶级流量团的实力?[呵呵]
……
以前袁望野的黑粉还没这么猖獗,都是暗戳戳的、用各种外号指代,现在黑子突然如同有丝分裂怒涨,不仅给袁望野取了一堆“阎王爷、太子爷、宇c、袁大头、袁滚滚”等黑称,还直接光明正大地直接带全名辱骂,删又删不完,控评跑断腿,还会得到一堆“正义”的声援:
-袁望野的脑残粉还有两秒抵达战场
-终于说出我们的心声了,敬你是条汉子
-挺住啊兄弟[doge]
……
但客观上来说,袁望野唱歌跑调是事实,也不怪被群嘲,以前袁望野都把这个短板藏着掖着,扬长避短,粉丝也心照不宣地对此事闭口不谈。
如今所有人都在盯着袁望野,就连他刚出道时跳舞不小心露出内裤边都被人掘地三尺挖出来嘲袁望野心态又崩了。
“啊”沈夏年发出一声白骨被照妖镜照到后显出原型的哀嚎,一个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为什么拿到手就剩八百万了啊?!”沈夏年拿头把床垫撞得咚咚响,“啊!啊!啊!”
这个真不能怪create,create和艺人的分成是三七分,公司三,艺人七,完全称得上是活菩萨下凡的业界良心。绝大多数娱乐公司都是和艺人三七、四六分,公司拿大头,因为囊括了给这位艺人的包装、营销、公关各种乱七八糟的支出,再加上缴税、五险一金等等,因此沈夏年能拿到将近一半的钱,已经算是天不亡我了,七个零变成六个零,这虽然是小数点前移的一小步,却是沈夏年人生倒退的一大步!
原本沈夏年的计划是,拿到两千万就学杜弘宣布出国留学,等学成归来之后为建设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奋斗终生,然后躲进医院里给妈妈和自己治病,之后就回归平凡普通的人生。
像沈夏年这种类型偶像明星,消失在公众视野里一年,和退出娱乐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区别。
这个圈子这么大,人来来去去,公众看到的都是美好的、鲜亮的一面,再不济也是一些笑料和丑闻,既然有人在隆重登场,也会有人黯然离开,并没有谁是无法取代的。
粉丝的爱纯粹是单方面付出,明星是摆在敞亮橱窗里光鲜华丽的非卖品,有人因为被吸引而停下脚步,为此欣赏和痴迷,可正因为是非卖品,谁也带不走,情会淡爱会薄,热情消退后自然就不再驻足留恋。
可是能被这么多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喜欢,真的是一件很荣幸很幸福的事情……
人一烦,就失眠,失眠就想去天台吹吹风,想通了,回去睡觉,想不通,一跃解千愁也是不错的选择。
“……年哥?你怎么还没睡?”
“这话是我问你吧?这么晚了还不睡。”
沈夏年和袁望野在天台不期而遇,袁望野倚在栏杆上,两条手臂吊在栏杆外,吹着惬意舒适的夜风,深夜的马路上时不时有车驶过,把他的侧脸在映得发亮,复又被暖色的路灯灯光淹没,他偏过头来,望进沈夏年疲惫却温柔的凤眸里,莞尔笑道:
“我睡不着。”
“你为什么睡不着?”沈夏年学着袁望野的姿势,两条手臂吊在栏杆外,“早睡才能长得高。”
“知道知道。”
“小野有心事吗?”沈夏年笑盈盈地趴在栏杆上,“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啊?”
“……每次都是我说,这次你先说。”
“你先。”
“剪刀石头布,”袁望野举起拳头伸到沈夏年面前,他总是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问题,“谁输了谁先说。”
沈夏年输了,他耍赖要三局两胜,袁望野依了他,没想到沈夏年居然连胜两局,袁望野无奈地看着沈夏年的布包住自己的拳头,沈夏年的手和自己比起来不算大,手指纤细,掌心粗糙覆着一层薄茧,显然是常年做苦工磨出来的。袁望野松开拳头,把手指穿插进沈夏年的指缝之中,变成和他十指相扣,沈夏年因为这个明明充满孩子气,却又透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举动而有些不自在,谁会和同事这样牵手呢……
“年哥,我是不是真的差劲?唱歌难听,有背景,”袁望野不确定地说出最后一点,“还有……我的脑袋是不是真的很大?”
“谁说的?你别看网上的评价了,”沈夏年赶紧把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