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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樊桦也有我这个想法,他无奈地点了点头。
“那我明天就不问他了。”我无所谓道,转身爬上了床。
周五的课程结束后,我和柯梦言在一起吃了晚饭,然后惯例地四处乱走消(沟)化(通)食(感)物(情)。
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像最开始聊天时那样,句句,倒是时不时就会有一段无言的沉默。这份沉默不显得尴尬,只是平和,如果不是在学校里,我觉得我们会在这温柔的沉默中拉住对方的手,或是轻轻地送给对方一个同样温柔的拥抱。
时间还不算太晚的时候,柯梦言突然说:“我们现在回去么?你要回宿舍带些东西吧?”
我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嗯?”
柯梦言无辜眨眼:“你说周末来陪我的啊。”
“我以为周末就是周六周日的白天……你的周末是指?”我扶额问。
“周五晚到周一早。”柯梦言一脸认真,“两天三夜。”
我心里没有夜的概念啊喂?!
最后我们对彼此做出了妥协:两天一夜周六晚上住在柯梦言那儿。
柯梦言还有点不甘心,仍在碎碎念:“一周只来一次你牙刷都要落灰的。”
“谢谢提醒,我会买个带盖子的牙杯的。”
柯梦言补充:“毛巾也会落灰。”
我突然想和他对着干:“没关系,我过得糙,无所畏惧。”
柯梦言哑口无言,然后笑道:“真的?那我用你的毛巾擦脸也可以吗?”
虽然他问话的语气是调笑,就好像我该拒绝一样,但擦脸的时候用一下我的毛巾,我真没觉得有什么可在意的。于是便理所当然反问:“这有什么不可以的?”
柯梦言突然开始表演,“可以吗?”他伸手松松捂住自己口鼻,然后接着解说,“我会像这样”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超级大力闻你的毛巾也说不定哦?”
我一脸震惊:“快住手你这样过于痴汉了。”
柯梦言瞬间恢复正经:“所以看在毛巾落灰的份上林林你就多来住几天吧。”
我被他这神奇的理由搞得有点好笑,问道:“一般情况下不都应该是‘看在你男朋友的份上’,怎么在咱们这儿毛巾的面子这么大啊?”
柯梦言笑了,表情不怎么正经:“那么说的话,不就好像我仗着你喜欢我恃宠而骄了嘛。”
我觉得这句话可能为“恃宠而骄”这个成语赋予了新的含义。
我还在消化他这句玩笑,柯梦言已经清清爽爽笑了起来:“开玩笑的,我每周洗一次毛巾,正好在周四,所以你完全不用担心会落土啦。”他指指自己,“我,超爱干净。”
我想到上次柯梦言把他家形容成“废墟”,忍不住吐槽道:“你最后那句也是认真的吗……”
柯梦言笑眯眯:“社交吹嘘,无视它就好。”
“这周我只过去住一天,不过有件事我要说清楚。”我伸出一根手指,“我并不是反感住在你家,也并不反感可能会出现的……性生活。”说这词的时候我特意看了眼柯梦言的表情,果然极大地娱乐了我,我忍着笑接着说,“我只是不太能接受我们这么快就让我们的生活空间高度重合,我一直比较注重个人空间,性格又比较慢热,还请多多包涵啦。”
我不确定柯梦言有没有听清我的后半句话,因为在听到那关键的三个字之后他整个人都僵硬了,包括视线。我跟着他一块二停下脚步,受了一会儿他的注目礼之后,觉得这种快乐的时间还是短一点才显得更珍贵,于是推推柯梦言的肩膀,“傻掉啦?”
柯梦言被我这么一推,被碰了开关一样张口便说:“我还没想过性生活的事。”说完脸就有点红。
我“哈?”了一声,惊奇又好笑地看着他,“没想过吗?”
柯梦言视线紧锁地面,“不……也想过,不过我只是幻想了一些场景,完全没想过要马上实践!”
虽然我也没有实践经验,不过在说个性生活都要慌一下的柯梦言面前,我觉得自己底气十足,于是一本正经逗起了柯梦言:“实践也没问题啊,感情到了这个点嘛,只要有一定的理论知识还有必须道具就完全没问题了啊。”
柯梦言的茫然无措变为了踌躇满志:“我会努力的。”
不要把积攒理论知识说得好像你搞了什么大课题一样啊!我用力眨了一下眼,尽量保持沉重的真诚:“你加油。”
柯梦言回望过来,真挚地,满含希望地,“林林你也要加油。”
“呃……”我在他恳切的目光中艰难点头,解释了一句,“理论知识我没什么问题,别看我刚成年没多久我也是画过小黄图的喔……”
柯梦言瞬间开口:“想看。”
我瞬间答话:“黑历史已经被回站带走了。”
柯梦言迅速失落:“好吧。”然后他又打起神,“不过学无止境,林林你还是可以再努力的。”
“不要把‘学无止境’用在这里,拜托了。”
☆、四十三
约定好了明天早上醒来之后就去找柯梦言之后,柯梦言的依依惜别和我的无情离去激情碰撞一个回合,两个人都感觉玩儿过瘾了,这才分别。
爬楼梯的时候我想,今天回来得晚了一些,我的舍友怕不是已经默认我要去柯梦言家了,我这么开门进去,他们说不定又得感慨一番。
我推开门,看见宿舍内的景象,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
我很不确定地关上了门,朝坐在地上的那两个人问道:“你们这是……?”
没人回答我。
顶着一脸猫胡子的樊桦神色平静道:“十四你回来了啊。”
带着两个黑眼圈的王书明跟着说道:“别林你回来了啊。”
我满脑袋问号外加黑线,完全搞不懂我的舍友们在干什么,“我回来了?”
樊桦和王书明还坐在地上,屁股下面垫着报纸,没有站起来的意思。
我看着这两个人,无奈问道,“还有没,也给我来一张。”
于是我们三个人呈三角状坐在地上,我看着这两个人惨不忍睹的脸,问:“你们这是……真心话大冒险?”
王书明和樊桦对视一眼,两个人互相点了点头,然后王书明就一转身放低身子从自己桌子下面摸出一大张叠着的报纸来,往我面前一摊
露出一大堆扑克牌来。
我瞬间了然:“原来你们在宿舍赌博,举报了。”
王书明天真无邪微笑:“虽然当代大学生大多手无缚鸡之力,但我们俩合力,把你杀人灭口的能力应该还是有的。”
樊桦矜持点头。
“……你们就不能拉我当共犯吗??怎么一个二个都这么暴力,噫。”
“所以说,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