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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易敬紧紧地皱起眉,简直想拎起还在自己身上腻歪这个人,好好地问问他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易敬不知道谢成荫是因为受了凉发烧还是别的原因,也不敢乱喂他别的药,只让谢成荫吃了点退烧药,然后接一盆凉水过来,倒酒进去,拿着毛巾帮谢成荫擦手心和脚心。
谢成荫觉得有些凉,毛巾一碰到他的身体,他就扭着想把手和脚缩回来。易敬皱着眉,沉声道:“别动。”
谢成荫迷糊直接听出了易敬的声音,便真的乖乖地不再动了,十分安静地由着易敬给自己擦。
连着擦了好几遍,易敬想去换点水,但他刚有要离开的意思,才离开床一点点,谢成荫便急忙地伸手拉住他不让他离开。其实谢成荫虽然这会儿体温下去了一些,但脑袋还是一团浆糊,他只是下意识地不愿意让易敬离开。
易敬被他闹得没了脾气,伸手摸摸谢成荫的脑袋,确认不似先前那般烫了,索性也脱了鞋陪着谢成荫一起躺在床上。
谢成荫十分满足地往易敬怀里蹭蹭,很快就熟熟地睡着了。
第9章心乱
某个部位被压着,易敬根本无法入睡。他隐约记得小时候自己发烧的时候,妈妈都是用被子把他裹得紧紧得,说是要发汗,所以便也按照这个说法,想帮谢成荫捂一捂。
奈何单人用的被子实在无法包裹住两个身材都很好成年男人,易敬只得把大部分的被子围在谢成荫旁边,让他只露出一个脑袋出来,自己则大半个身体露在被子外面。
虽然已经到了深秋,但还远没到开暖气的时候,又是夜里,屋子里的凉意侵袭着易敬。
谢成荫睡得迷迷糊糊地,把手搭在易敬的肚子上,单腿也放在他的腿上,整个人都紧紧地贴着易敬,他身上热,环抱着易敬这个微凉的“抱枕”不愿松开。
有谢成荫这个“热源”在,易敬也觉得舒服不少。
挣扎了许久,易敬伸手触碰谢成荫被一层薄汗浸湿的额头,然后小臂慢慢向上,拂过谢成荫柔软的头发。
易敬早就想这么做了,谢成荫总习惯低着头对他,他头顶那个可爱的发旋易敬看了又看,今天终于能够抚摸到了。
甚至就想这么一直下去。
易敬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奇怪念头吓了一跳,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谢成荫的头发,但手臂还是半环着谢成荫。
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谢成荫喉咙中发出“嗯嗯”的声音,然后带着几分委屈喊道:“易敬。”
他的声音小小的,用的还是气音,但此时两人挨得极近,易敬听得异常清楚。
易敬还覆在谢成荫头上明显顿了一下,他沉默了两秒钟,低声问道:“醒了吗?”
谢成荫不知道嘟囔着说了句什么,又往易敬怀里钻了钻,睡得安稳。
易敬愣了一下,又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是他想多了。但是听到谢成荫在梦里喊自己的名字,易敬更加睡不着了,就维持着这个姿势躺了整个晚上,脑子中是一片混乱。
天刚蒙蒙亮,谢成荫的烧基本上褪下了,他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神清气爽,还梦到了那么温柔的易敬,简直是不能更完美了。他心满意足地睁开眼睛,猛然发现身边还躺着一个人。
什么?!
谢成荫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易易易易易敬?!
他瞪大眼睛,这才发现易敬胸膛一起一伏的,呼吸十分平缓,眼下还有明显的黑眼圈,像是刚刚睡着的样子。
原来那并不是梦?!
谢成荫不知道该怎样描述自己此时的心情,原来生病可以实现美梦吗?他有些胡乱地想着。
谢成荫轻手轻脚地爬下床,不去打扰刚刚睡着的易敬,然后把被子往易敬身边拉一拉,在他身上盖好。感觉到周围的动静,易敬皱了皱眉,谢成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还好,易敬的表情很快恢复了正常,并没有醒。
玄关里的地毯上还放着易敬买来的药,种类很多,想来是他把各种常见病的药都买了一份。
谢成荫的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真的太好了,好到让人只要稍微接触,便不自觉地沉沦。
烧了开水,谢成荫特地拿了一个新的玻璃杯来冲感冒冲剂,一杯水下肚,他很快就又困了。
谢成荫回到卧室,见易敬没有丝毫要醒来的意思,也私心想跟易敬再一起睡一会儿。但他实在不好意思再和易敬盖一个被子了,小心翼翼地从衣柜里又拿出一床被子,十分满足地躺在易敬旁边。
这一觉又是很沉。
待谢成荫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却没了人影。这与那天在酒店中醒来时的场景是何其的相似,谢成荫恍惚之中好像又回到了那天,难道真的是梦?
谢成荫“腾”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到床边上叠得整整齐齐被子,还有床头柜上放着的东西。
柜子上放着的是两包谢成荫早上拆开的那种药,下面还压着一张字条。
谢成荫在床上打一个滚,起身拿起字条。他还不敢立马就看,先打开一点,确认里面有字,才松一口气,然后全部展开。
“我先走了,醒了给我发消息。记得喝药。”最下面,还有那人龙飞凤舞的签名。
谢成荫把字条捂在手心。
真的不是梦,易敬真的来了,还任由他抱着睡了一个晚上。
谢成荫翻一个身扑到易敬盖过的被子上,头埋在柔软的被子中想深吸一口气,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还在鼻塞。
但这完全不能影响到谢成荫的好心情,他几乎是哼着小曲起的床。洗漱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手机想给易敬发消息。
直到这会儿谢成荫这才发现,昨天易敬给自己打了多少个电话,发了多少条微信。
他有些报赧,有些感动,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谢成荫慢慢地在手机上打字,然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了自己打出来的内容,发了一句语音过去。
“谢谢你,我好多了。”
他的嗓子还有些哑,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又吃了药之后还是比先前好了许多,也能正常说话了。
易敬的消息很快就回了过来,像是一直在等着谢成荫的消息似的。
“没事就好。”他发的也是语音。
谢成荫躺在床上,用腿夹住自己的被子在床上打滚,把易敬的语音反复听了好几遍,才回复道:“昨天麻烦你了……我烧糊涂了。”
几乎是同时,易敬的下一条消息也发了过来。
“所以,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
这条语音谢成荫只听到一半,大概是意识到自己没有立场这么说话,易敬很快撤回了消息,然后打字回复道:“不算麻烦。”
蓦然地,谢成荫就有些后悔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