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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阔得不得了,“你的工资用完可就没了。”
荆戈装出一副很受威胁的模样:“不敢不敢,我今天少吃两串牛百叶。”
小范老板下巴一扬,美滋滋地推开玻璃门,熟稔地招呼老板按照以前的菜单上菜,还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肉混着蔬菜,汤里满是红油。
他们这回没坐窗户边上,而是占了电热风扇边的小桌子挤在一起吃串串,范小田把脚凑近风扇,眯起眼睛舒服得直哆嗦,好像寒气儿都从脑门子上蹿出去了。荆戈看着他享受的神情,突然想带omega去泡温泉,但alpha谨慎地旁敲侧击了一下,瞧见范小田听到“温泉”二字冒光的双眼,立刻把心里的念头压下去了。
泡温泉什么的,等发情期过了再说。
一顿饭吃了荆戈一百零三块八毛,老板给抹了零头,算一百。
范小田眼巴巴地瞧着荆戈的支付宝里少了一百块,心疼地扯alpha的衣袖:“我是不是吃太多了?”说完回头看着一桌签子愁容满面。
“是啊,没见过像你这么能吃的o。”
他扭扭:“你现在见过了。”
荆戈默默起手机没了话说。
吃完饭,他俩开车回家,路过超市的时候荆戈停下来,带着范小田进去买了些零食,他现在除了零食和串串,对别的东西都不太感兴趣,平时和alpha一起做饭乍一眼瞧着挺开心的,饭一好就蔫吧了,趴在桌上哼哼。
范小田买了两包烧烤味的薯片,推着购物车漫无目的地溜达。
“还想买什么?”荆戈跟在他身后买卫生纸。
“不要了。”
“不吃饼干了?”alpha伸手拎了袋奥利奥。
他回头瞄了一眼:“吃。”
“波力海苔呢?”
“吃。”
“好多鱼呢?”
“吃!”
……
从超市出来的时候,华灯初上,范小田一只胳膊抱着购物袋,另一只手使劲儿把空的购物车推到停靠点,再一抬头,荆戈已经把车开来了。
“上车。”alpha替他开车门。
范小田嘿呦嘿呦地爬上去,敏锐地察觉到荆戈的情绪有些不对,他先是把购物袋扔到后排,再把安全带系好:“怎么了?”
“刚刚接了个电话。”荆戈没有隐瞒,“局里打来的,说是有个紧急任务,要出几天差。”
范小田按在安全带边的手抖了一下:“哦。”他的反应出奇得平静。
其实范小田有心理准备,在他喜欢上荆戈的那一刹那,omega就做好了分别的准备,毕竟荆戈职业特殊,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路灯在车窗外连成一条蜿蜒起伏的长龙,范小田托着下巴发呆,许多话涌到嘴边都被他咽回去了,因为他舍不得说那些话都是埋怨。
范小田舍不得埋怨荆戈,就算alpha要在他快发情的时候去出差,他也不舍得。
因为荆戈也没办法啊,因为……因为……他快把能想到的理由都按在alpha身上了,只是为了安抚自己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一路无话,到家时小区里灯火通明,大多数窗户后面都闪现出温暖的光。范小田抱着购物袋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楼道里跑,荆戈把他叫住,急匆匆地追上来。
“小田,你生气了?”alpha笨拙的关怀在此刻尤为苦涩。
范小田摇了摇头,在声控灯的光晕里挣开荆戈的手。
他说:“我先上楼了。”
刚巧电梯门在他们面前打开,范小田钻进去,不等荆戈解释,咬牙按下了楼层按钮,继而眼睁睁地看着alpha被关在门外。他感受到了狭小空间里的寂寞。明明只有几秒,他却回想起了和荆戈的所有回忆,温暖涌动的回忆。
可有些时候温暖的回忆也会让人受伤。
范小田打开门,冲进卧室扑到床上哆嗦,他没哭,因为哭没有用,可这是他遇见荆戈以后最想痛哭的一次。
第七十一章范小田,你要养我呢,别走
情绪决堤,范小田觉得自己被“抛弃”了,如同当初外公去世,他被至亲丢弃在时间的长河里,独自面对分离。
记忆的洪流带着范小田在命运的长河里漂泊,往日的创伤幻化成为五光十色的泡沫,它们簇拥着他,裹挟着他,然后在某一刻将他狠狠抛下。
房门被推开了。
荆戈坐在床边无声地叹息,伸出的手抬起又落下,最后还是放在了范小田的脑袋边。
他平静地躺着,余光里窗外的天上有星光在闪烁。
“小田。”荆戈的呼唤痛苦又隐忍。
“早点休息吧。”他沉默片刻,忽而起身,在alpha纠结的目光里脱下外套,抱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浴室,片刻哗啦啦的水声里弥漫起压抑的哭泣。
荆戈听见了,搁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可当alpha刚想走进去抱一抱自己的小男朋友时,范小田披着浴巾出来了,顶着两个肿成桃子的眼睛慢吞吞地走到荆戈面前。
“咬一咬。”他低下头,把白皙细长的脖颈暴露在alpha面前。
小小的腺体上遍布深浅不一的牙印,荆戈把omega搂在怀里,温柔地啃咬,牙齿刚离开脆弱的皮肤,怀里的人就溜走了,带着一点点留恋与不舍,想要转回来的头在荆戈期盼的注视下,又转了回去。
当范小田变得沉默,荆戈就显得尤为寂寞。
alpha是个不善言辞的人,平时嘴里偶尔蹦出几句情话也全是从范小田那里学来,抱着逗他开心的心思说着玩的,关键时刻永远笨嘴拙舌,连一句“等我回来”都不会说。
荆戈注视着范小田走进卧室,将门关上,然后痛苦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犯愁。若是没有紧急任务,谁会想在伴侣发情期前后离开呢?
起码荆戈不想,但他不得不去,他得对得起自己的职业,也要对得起入职时的宣誓。
晚上十点多一点儿,荆戈洗完澡,轻手轻脚回到卧室时,范小田已经睡下了,一个人裹着被子可怜兮兮地蜷缩在床角。荆戈把人抱在怀里搂着,又伸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觉得万无一失才闭上双眼。
窗外有发情的野猫在痛苦地哀嚎,微凉的泪水慢慢浸湿了alpha的前胸,这还是范小田第一次默不作声地哭,眼泪水伴随着喘息糊在荆戈的心口,把荆戈心疼得喘不上气来。
他哽咽道:“你走吧。”
范小田含含糊糊地说:“我不难过的,不就是出差几天吗?荆戈你不用担心我。”可是越是这么说,他哭得越伤心。
荆戈在黑暗中将范小田抱起来,搂在怀里心酸地亲:“你这样,我怎么舍得走?”
“那你能不走吗?”他将满腔酸涩吞咽下去,充满希冀地问。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