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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天呢。”说着,搂住温煦的肩膀,作势要跟他一同进门。
紧挨过来的身体带着难以忽略的温度,气味、姿态、轻笑的声音……
“谷城。”温煦刻意向后退了一步,很自然地拉开了周谷城的手,平静地说,“我老板的资料,不能让外人看的。”
这本是一句会让对方很尴尬的话,周谷城却笑了,笑得有几分宠溺意味,他伸出手捏住温煦的鼻尖,温柔地说:“我算是你的外人吗?”
啪!
温煦一巴掌打掉了周谷城的手。
呦,上手打了?花鑫看到温煦那一巴掌似乎很用力,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这样了,于是,花老板暗搓搓地打开了手环的窃听功能。
手背火辣辣的疼,周谷城的脸有些僵硬,硬生生挤出来的笑脸怎么看都很虚假:“小煦,你怎么了?生我气了?”
温煦的手握成了拳头,又慢慢松开,上前一步,给周谷城整理了一下衣襟,沉声道:“我这几天真的脱不开身,一大堆事呢,心烦。你回去吧,等我忙过这阵子你再来,我跟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隐约中,周谷城察觉到温煦的不正常。
温煦给他一个很淡很淡的微笑:“还能谈什么?当然是说奶奶的事。”
“哦。”周谷城半信半疑地应了一声,但是就这么走了,实在不甘心,“小煦,你也别太累了,有需要就找我,知道吗?奶奶术后那笔钱我尽量找别人想想办法,你先忙你的吧。”
温煦低垂视线,敛去眼底的一些情绪:“我要把现在的工作做完才能拿到钱。”
“什么时候?”周谷城没等温煦的话音落地,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到时候我会找你的。”温煦转了身,忽然问道,“谷城,大姑家盖新房了吗?”
周谷城一愣,摇摇头:“没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突然想起来,就问问。好了,我要回去继续了,你路上小心。再见。”
温煦很少跟他这么客气,如果不是看到温煦眼睛里还是一片温和,周谷城甚至以为他已经知道了真相。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周谷城说道。
道别,转身,进门。三年前,他也是这样转身,离开那片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土地。不同是,那时候,他的前路没有人等待。
庭院里的花香随着微风而来,拂过他冰冷的脸颊,飘向远方。
花鑫还站在窗前,看到温煦在庭院里驻足不前,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几分钟过去了,温煦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女孩儿特有的柔和嗓音传了过来:“哪位啊?”
“小英,是我,温煦。”
对方足足楞了数秒,忽然惊喜地喊道:“二哥!”
“嗯,是我。”
小英,当年唯一没有让他难堪的人,至今他还记得她的好。
小英有些哽咽,责怪温煦怎么一直都不给她打电话,责怪他为什么不会来看看。
温煦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但是还能说什么呢?
“小英,奶奶好点没有?”
“你怎么知道的?”
“谷城告诉我的。”
“啥?你跟大哥还有联系?你们俩……”
温煦笑了:“我们俩一直都有联系啊。“
小英的口气严厉了起来:“二哥,你别给自己惹麻烦了行吗?他都有女朋友了,你怎么还跟他搀和啊?”
其实,一点不惊讶。然而,心里还是很堵很堵。
“你误会了,我跟谷城就是偶尔通个电话。不说他了,你结婚了吗?”
小英本就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姑娘,脾气冲,性子直,有啥说啥:“没呢,本来应该今年结婚的,姥姥这一病,我妈就把钱给姥姥治病做手术了。我对象说再等等也没啥,反正还年轻,对吧。”
“给你盖新房的钱都给奶奶了?”
“要不然呢?姥姥动手术好大一笔钱的。”
温煦说道:“小英,我跟你说件事,你不要跟任何说。包括你爸妈和奶奶。”
小英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愿意为温煦保密。
正在偷听的花鑫挑挑眉,对温煦如何揭穿某人的说辞很感兴趣。
温煦说:“等会把你账号给我,我给你转十万。”
花鑫暗暗吃惊:这小子什么意思?
小英已经不知道怎么惊讶才好了:“十万?你干嘛给我这么多钱?”
“不是给你的,是给奶奶的。奶奶病了,我回不去,总要尽点孝道。行不行?”
小英沉默了半晌:“好吧,我就说是我对象给拿的……二哥,你赚了很多钱吗?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你怎么办啊?”
“我没事,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不多说了,我得工作了。记得把账号给我。”
小英还是想再跟温煦多说说话,怎奈,通话已经被挂断了。
第29章
温煦走向家门的脚步很慢很慢,好像一只年迈的乌龟走向遥远的海岸线。小七抱着兔子,一直在门镜里向外看着,温煦走到的时候,兔子已经不耐烦的喵喵起来。
小七对兔子嘘了一声,赶紧回到客厅。
房门开了,温煦换了拖鞋走进屋子,脚步有轻有快,看到小七在沙发上吃着饭团,惊讶地说:“你居然还吃得下?”
小七默默地点头半饱而已啊。
温煦笑着说:“冰箱里还有梅子饭团,味道也不错。”说着,揉了揉兔子的脑袋,哼着歌跑上了楼。
兔子趴在小七的腿上,湛蓝的眼睛望着温煦的背影。
喵~
“连你都看出来了,这孩子真不会伪装自己啊。”小七嘀咕着,起身去厨房找梅子饭团。
书房的门不论是开还是关,永远都是无声的,但是花鑫确定听见了声音,抬起头时,温煦带着明朗的笑容走了进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捡到钱了。
温煦大步走到书桌前,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花鑫:“老板,我们再回去一次吧,去看看杨俊和程双林的死到底是什么回事。”
“温助理,你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
“没有啊。”温煦歪着头,不解地问,“我知道这件事很复杂,所以才回去看个清楚。”
“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就算你看到钱毅杀人,也不能把过去的证据带回来。”
“我知道。”
“没有证据,你怎么让他认罪?”
“我会找到证据的。”
温煦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情感上没有什么起伏,口气也是平平淡淡的。身为他的老板,花鑫本该对他的言辞加以修正,或者说几句严厉的话让他起天真的想法,面对现实。
不知怎的,花鑫却觉得温煦做得到。这个看似普普通通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