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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中央,眼巴巴泪汪汪地看着杜仲波,眼神中有依赖也有埋怨。
刑警队一行人都有些尴尬,有人看不清火候地叫了一声:“嫂子。”
杜仲波的脸色又阴了一层。低声说:“干活。“
于是,大家忙碌起来。趁着这个时间,杜仲波对前妻说:“幼儿园老师来了吗?”
前妻指着里面的房间:“来了。”
“你也一起来,说明一下情况。”言罢,杜仲波招呼一个女警,“小颖,过来做笔录。”
在幼儿园里丢了孩子,老师难辞其咎。老师不止是害怕,还在担心杜欣语小朋友的安全,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那孩子是怎么丢的。
女警小颖修习过心理学,很好并有效的安抚了老师,之后才正式问道:“你最后一次看到小语是什么时间?在什么地方,她在做什么?”
老师抽噎着说:“在游戏室玩积木呢,大概是五点半左右。”
“游戏室只有小语吗?”
“还有中班的两个孩子,也是家长来不及接的。”
“当时,你在做什么?”
老师极力控制着哭泣,说道:“我在教室里做整理……每天都会有孩子家长来不及放学时间赶到的,我就把孩子们安置在游戏室自己玩,我抽时间整理一下教室,等着跟孩子们一起走。每天都是这样,我,我没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杜仲波把骂人的话咽回肚子里,尽量平静地问:“你平时会离开多久时间?”
“用不了二十分钟。”
“你们幼儿园有几个出入门?”杜仲波又问,“游戏室到最近的园门有多远?”
“有前后两个门,最近的不到一百米。”说道这里,老师下意识地抓住后小颖的手,“院子里有监控的,两个园门上都有。”
说到这里,从客厅传来了电话铃声。
第67章
几个人一窝蜂似的朝着客厅走,作为父亲的杜忠波就更不用说了,冲到了电话跟前将座机拿起来,看到显示屏上并没有显示出号码,面部线条紧绷。
前妻的手哆哆嗦嗦地摸向电话听筒,却被杜忠波拦住了。他朝周围的下属们使了个眼色。已经戴好耳机,准备录音定位的人对他点点头。
“喂。”杜忠波接起电话发声的瞬间,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
在他喂过一声之后,隔了三四秒,对方才说话,通过变声器处理的声音听起来就像魔幻世界的妖魔,带着死亡的气息步步逼近。
“原来是杜队长。”
众人纷纷愣住,下意识地看向杜忠波。绑匪知道被绑孩子的父亲是谁,可见不是一般绑匪,寻仇的可能性更大些。
杜忠波极力保持镇定,问道,“我是杜欣语的父亲,你们想要什么?”
“之前说过了,两百万现金,还有你手里的那副画。”
画?什么画?
不止其他人纳闷,被勒索的杜忠波也纳闷,他什么时候有幅画了?
杜忠波毕竟是个老刑警,并没有因为意外而乱了阵脚,迅速拿过准备好的纸和笔写字,与此同时,语气焦急地说道:“你让我女儿接电话,我要确定她是不是安全的。”
“令千金很好,刚才还吃了点东西。”
“让我女儿接电话!”
杜忠波的口气不是强势,而是急迫。他所变现出来的态度并不像一个经验老道的警员,而是一位害怕失去孩子的父亲。但,被同事们包围着的他,冷静地将写好字的纸亮给前妻看。
说还我女儿(拖延时间)
前妻看到纸上的字,立刻扯着杜忠波的胳膊朝着电话喊:“把我女儿还给我!求求你们,把女儿还给我,要多少钱都行。不管你们提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啊,求求你,把女儿还给我,她才只有六岁啊,六岁的宝宝……”
杜忠波将电话听筒扯开些,示意女警小颖把前妻拉开。这点时间就足够了,再拖延下去对方定然会起疑心。
“我不管你要什么,听不到我女儿的声音,什么都别谈!”
“别跟我耍花样,两百万,那幅画。”
“我不知道什么画。”
“就是你在2013年12月12日凌晨去廖文文家中,拿走的那幅画。”
杜忠波的脑袋嗡一声,想起了很多很多事。而这时候,负责监听的警员朝他打了一个九的手势,说明再有九秒的时间就能定位到对方的位置。
岂料,绑匪忽然加快了语速:“准备好东西,等我的联络。”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监听警员摘下耳机,气恼地说:“就差这么一点!”
一直没有多言的副队长“耿纳德”面色严肃地拍拍杜忠波的肩膀,说:“借个地方说话。”
杜忠波的心里跟压了一块大石般沉重,使劲握了握听筒,吐了口气,才起身跟着耿纳德走进孩子的房间。
被布置成粉红色的房间里到处可见可爱的玩偶,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显得与这里格格不入。更不用说,他们的脸色一个阴沉过一个。
房门一关,耿纳德严肃地问道:“1212案是你破的,当天晚上也是你第一个察觉到廖文文有问题。”
杜忠波点点头,遂道:“那天晚上你们回警局,我一个人去廖文文家看了一圈,我也进了她的公寓。但是,我没拿任何东西。”
那幅画,是廖文文案在侦破过程中与结案后唯一的问题。
在杜忠波有力的证据和审讯下,廖文文很快就承认了她所犯下的罪行,并交代了杨俊伙同盗窃惯犯光头李盗取钱毅一批钻石的事件。廖文文交代,后来,钻石被程双林做成一副装饰画,交给廖文文,廖文文把画挂在卧室的床头。
然而,等警方的人去取那幅画,那幅画竟然不翼而飞。
而最后一次进入廖文文公寓的人正是杜忠波。当时,他说的很清楚,去廖文文家只是为了想要查清报案人所说是否实属,另外一点是想验证从廖文文家到工地需要多少时间。至于那副本该挂在床头上的画他根本没有印象。
当时,没人怀疑杜忠波。
耿纳德郁闷地说道:“我怀疑对方的目的是陷害你,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我必须上报。”
杜忠波点点头,在心里骂了句娘。
耿纳德本想说几句安慰他的话,可这种节骨眼儿上说什么都没用。本就是不善言辞的汉子,最后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什么话来。
“让我一个人静静。”杜忠波坐在孩子的小床上,把脸埋在手心里。
耿纳德也跟着焦急心疼,可他能做的又太少太少。看着往日里万事不发愁的队长被打压的垮了腰,心里边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耿纳德离开了孩子的卧室,房门一关,杜忠波立刻抬起了头,方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