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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是我的扫描程序链接总部的资料网,总部会发现的,可以吗?”
“可以。”花鑫急切地说,“尽快,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罗建愣住了,诧异地瞥了眼花鑫,说道:“你们走了之后我什么都不记得,总部问我为什么扫描这个人,我可怎么说啊?”
“别废话了,快点!”
被花鑫不善的口气催促,罗建只好启动扫描系统,并让它锁定了还在呼叫的交警身上。
两秒钟后,花鑫指着被扫描系统变成淡蓝色的人形,说道:“他怀里有一包东西。”
“为什么放在怀里?”温煦下意识地接了一句。
花鑫抿了抿嘴,说:“应该是货。”
“难怪他们能赶在交警到现场前拿走货,原来拿货的人是交警。”温煦找到了解开谜团的答案,心里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而花鑫,一门心思盯着总部资料库反馈回来的资料信息,在他不感兴趣的体征等数据在屏幕上划过之后,终于到了姓名等重要的信息。
车内鸦雀无声,紧张感压在每个人的心里。车外,声音混杂,人们的叫喊声,车辆的喇叭声搅和在一起。
因为车祸的原因,四方来往车辆都被堵在半路上,只能慢慢前行。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会停下来看个究竟,也不是每个人都愿意去挽救他人的生命,更多的人都是寻找出通畅的地方,赶自己的路。两辆轿车七拐八拐的从车龙里杀出一条畅通的路线,后面跟着一辆面包车和一辆运输钢筋的大型货车。他们要离开混乱不堪的路段,必须经过停在路边的一辆车,这辆车很奇怪,前车盖上都是垃圾,好像刚从垃圾山钻出来一样。
面包车是第三辆超过了顶着垃圾的车辆的,它缓缓地行驶着,尽量避开所有可能给它造成危险的地段。里面开车的人不停地按着喇叭,喇叭声透露出主人焦躁的心情,从土路面上长长掠过。
温煦被外面的喇叭声吵的心烦意乱,抬头侧目朝着外面瞥了一眼,大型货车那巨大而又可怕的车头占据了他所有的视觉空间……
面包车的车主疯狂地按着喇叭,有人被这异常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回过头看。一辆运输钢筋大型货车猛地撞到了一辆轿车侧面!轿车车顶上的垃圾飞了起来……
砰!
第97章
温煦在天旋地转中感觉到浑身剧痛,他无法睁开眼睛,任由自己像暴风雨中的一块木板,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急速沉浮,寒冷刺骨的浪头打过来,意识被吞没,沉入不知名的境地。
不知道多了多久,温煦在浑身酸痛中清醒。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确定它们还在身上并且没有受到严重的伤害才安心地喘了口气。睁开眼睛,环顾四周,愕然发现这里并不是监理会总部。
夕阳斜挂在天边,将半座大山笼罩在炫美的瑰丽中。从山脚下腾起的袅袅炊烟好像仙女肩上的丝带,又薄又软。手边的草丛被风吹动,懒洋洋地摇着,草叶有意无意地碰触着他的手背和耳朵,夹杂着泥土特有的芳香,被湿润的空气侵染,使他心旷神怡。
温煦在惊讶中缓缓站起身,看眼前的一切都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不可能吧……”他拍打着身上的灰土,喃喃自语地说。
鎏南山,南家村。他曾经被烧毁的家,他曾经成长的地方。
温煦一万个想不明白,怎么会回到这里。
“糟了,老板!”温煦从惊讶中清醒,转头寻找花鑫的身影。
五分钟后,温煦不得不承认,花鑫并没有跟他一样被抛到这里。也就是说,时间轴不但又顽皮了,还分开了他与花鑫。
温煦捂着脑门,对时间轴时不时的顽皮已经习惯到无语了。
然而,下一秒他神色凝重地看向远方的村落。心里充满了疑问时间轴为什么要把他送回到这里?这一次跳跃跟案件有关?
如果时间轴让他回到跟赵炜案或者是黎家案有关的时间,他还知道从何下手调查,可是,这里与两起案件都毫无关系,这要查什么?想到这里,温煦急忙掏出手机,查看年月日。
下一秒他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手机上显示:2011年6月30日。
要了亲命啊,怎么是2011年!?
温煦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分析着,赵炜死在2011年,黎世翔死于煤气中毒同样是2011年,这其中有什么关系吗?
温煦脑子都是疑问,可是只是站着不动,答案并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他想了想,还是决定到村子里去看看。迈出去第一步的时候,离开家三年有余的人从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滋味。
脚下是长到小腿的杂草,隐藏在下面的土地起起伏伏,走起来相当困难。但是随着几步就一个趔趄的前行,温煦渐渐找回了儿时的记忆。就是这里,他和村子里的小伙伴们经常到这里玩,抓蚂蚱,摘野果,玩摸瞎。记得,远处还有一个池塘,男孩子门经常脱个光跳下去游泳,顺便抓两只小鱼小虾什么的带回家养着。
程大爷家的果树好像也在附近,小时候没少爬树偷他家的果子吃,程大娘也总是拿着扫把一路骂出来,抓住他们挨个打屁股,打完屁股还是把被摘下来的青苹果分给他们吃。
思及至此,温煦笑了。
走着走着,一股清凉的气息随着田野的风扑面而来,温煦站定脚步,目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树丫,越过高低起伏的山坡,看到了池塘。
记忆一股脑地涌现了出来……
拨开柳树垂下来的树枝,踏过满是青苔的大块石头,那股清凉的气息更加浓郁,脚下的土地也变得有些湿滑。
池水碧绿,如镶嵌在草原上的宝石。
这小小的池塘承载了他太多美好的记忆。池塘边上那块最大最平的石头上,晒过他的衣服,那棵最高最茂密的红杉树留下他酣睡时的口水,树荫下,他和小伙伴们围成一个圈,把抓来的小鱼小虾放在罐子里,争着说“我抓到的最大”。
温煦笑出了声,慢慢地朝着红杉树走了过去。
红杉树真的很大,耸立在池塘边就像个威严的老者守护着一方土地,他情不自禁地走到它面前仰头望着它的树冠,夕阳从枝条的缝隙中倾洒而下,好像一条条被剪开的缎带,散发出柔和的光亮,铺洒在脸上。
记忆,就像是一杯没有加过牛奶和伴侣的咖啡,纯粹的不会让你品尝出任何被调制过的味道。所以,它有好有坏。
他想起了周谷城,心情一落千丈,满腹郁闷只换来一声叹息。
忽然,红杉树的另一边传来个略带笑意的声音:“这么年轻就叹气可不好啊。”
温煦猛地一惊,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全神戒备。